以呢,有我在你就少了很多麻烦。”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黄河气不打一处来,站定之后对他怒目而视:“我……我和阿荀哥哥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去我家花言巧语的提亲,我爹怎么会骗我回家!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说话间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跑走了。
苏越倒吸了一口冷气,抱着脚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跑走了。
时光辗转,盛夏来临的时候,关沐荀再次遇到了微月,也遇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舅舅李毅。
那一日天气闷热,飘香居没多少人,几个跑堂小二坐在一楼的长木凳上打着瞌睡,屋外柳树上蝉鸣阵阵,叫的人心浮气躁。
一身粉色纱裙的微月挽着一个身体肥硕的男子款款走进了飘香居,他们进门的时候,关沐荀刚好擦完二楼的桌子下楼,抬眼望见了进门而来的两个人顿时愣住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见到那个肥硕的身躯他还是胆怯的,一瞬间想要逃跑,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楼梯间。舅舅李毅比去年许多,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微月一双水杏眼进门就看到了正在下楼的少年,她松开李毅伸手对他招呼道:“阿荀!你怎么在这里?”
关沐荀看清了微月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我在这店里做工,姐姐日子过的可好?你们怎么……”
“过日子本就图个乐趣,衣食无忧便是最好。你看看你都瘦了,也憔悴了。”微月说着凑上前来想要摸摸他的脸,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立刻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唉,我年后认识了李老爷,他是个实在人,对我很是照顾呢。”
李毅刚进店门的时候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少年,只觉得有些面熟,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去年春天在他家干苦力的那个小孩,那个自称是他外甥的孩子。只是后来不明不白的跑了,让他多少有些歉疚。此刻看见他长高了不少,人也健硕了些,遂放下心来。
“舅……李老爷,微月姐姐,请上座——”关沐荀带着两人往里面的雅间走去。多余的话不再说一句。
那两个人也分别各怀心事的跟在他身后。
等到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李毅被微月支出去买胭脂水粉了,微月看着关沐荀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少年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姐姐想说什么,只管直说吧。”
“我……我与李老爷下月初二成亲,到时候想请你去为我吹埙伴乐,不知道阿荀肯不肯?”
关沐荀当初从李家逃出,就再也没想要回去过。那段日子给他心理上带来很浓重的阴影,仿佛自己一脚踏进李家大门,就再也出不来了,日子也会再次回到当初。他本能地摇了摇头,“我……”
“阿荀,我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亲人,你是我唯一认识的家乡人,再者姐姐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好人家,一心想着成了亲,上了岸就好好的过日子。从前烟花柳巷的生活我早就厌倦了。你就帮姐姐一次吧?”微月眼中泛起一丝泪花,声泪俱下地乞求道。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少年的心软了下来,“我……好吧。只是你天下男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多得是。为什么要嫁给他?人老不说,人品还差。真替姐姐不值得。”想到从前他有些咬牙切齿。
“你似乎很了解他?”微月有些惊讶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天下男子众多,若选的了人品,必然会舍弃繁华,选的了样貌,必清苦一世,人品样貌俱佳的多情才子,又有哪一个肯娶我?他虽说老,却也有一丝好处……”
少年低头说了一句,他是我舅舅,你好自为之。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月有些微微的发愣,她没想到他他在京城竟然还有亲戚,而这个所谓的舅舅马上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她不得不感慨,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巧合。巧合的令她猝不及防。就像当年在丽春园第一眼看见那个少年,她那一场猝不及防的心动。
泪水顺着腮边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微月露出一个苦笑。
四月初二,这个在烟花间浪迹了十年的女子,终于上了岸,嫁给了京城的财主李毅,做了他第九房小妾。
那天吹埙的少年应邀去府上为她吹埙助兴,那天他的埙声不禁惹得多数客人拍案叫好,更绝的是,他的埙声竟然引来了数十只黄鹂,喜鹊之类的鸟儿,它们愉快的盘旋在半空,旋转跳舞。
那是一场神奇的盛宴,是他们所有人今生唯一一次遇见的盛宴。
它像一个长久的梦境,凄惶的刻进了微月的心底,轻轻一碰就会涌起一阵悲伤。
黄河常常会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从府中溜出来,一个人跑到飘香居吃饭,只为了能够看见他。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她也觉得很知足。
她将绣好的帕子送给他,吃完了饭等在一边等着他下了工,两人一起四处游逛。然而无论他们去哪里,黄河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但是回过头却又看不见人。她隐隐猜测是苏越在暗中跟随,可没办法抓个现行。
时光辗转,两年匆匆而逝。
关沐荀辞去了飘香居的事,带着黄河给他的银子以及这两年自己攒下的钱,在京城一个偏僻之所买了一处宅院,又备下了丰厚的彩礼,准备选个好日子去黄府提亲。
然而就在他准备去黄府提亲的时候,苏越只身一人来到他家,他一改往日的谦和,目光里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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