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如今竟似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喜爱之心一看则明。凌薇又怎会注意不到自己的变化,似乎那一个人在自己心底究竟占了多重的分量,是在一个强劲的对手出现时,才会彻底明了的。
“对了,你瞧瞧这个。”皇后说着,将凌薇方才奉上的信笺递给李清让。
李清让看着纸上绘制的图样,未见眸中之色改变分毫,好像这信笺上绘制的不是出自其手的感觉。
许久,缓缓冒出一句“不错。”
凌薇在心底暗叹:有眼光!
我所喜之物,恰亦是你之所爱,这才是我们能够长久交谈而不觉无趣的关键所在。
欣赏、尊重、爱护、关心远胜过简单的爱慕,一见倾心更多的是皮囊使然,日久生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意相通。
他和她,共同经历了那样多之后,才将心底的那份欣赏之意化□□慕,这份爱慕不似一团烈焰,却比烈焰炙热。
☆、为求其凰
此番出使齐国的使团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众人皆着不同品色的朝服,李清让身着的是郡王的蓝色朝服,凌薇则身着女官的紫色朝服,因此番使团中除了侍女只有两位女性成员,故而凌薇和秦湘同乘一车。
秦湘雷厉风行的处事之风凌薇是有耳闻的,见到她之前,还有些忐忑,初见时,觉得该女子眼眸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坚毅之色,几分威严,几分利落。
“见过秦湘大人。”凌薇微微颔首。
“姑娘有礼了。”秦湘语气倒不生硬,却透着几分疏离感。
马车上,凌薇觉得双方都不说话有些尴尬,便对着窗外的景色道“如今的商贩可真是会寻摸新鲜法子,还让店员自己身着最新缝制的衣服站在店门口,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是一种策略,看到穿上的效果,觉得好,自然便会买。”秦湘一连串说了一长句,倒是出乎凌薇的意料。
“秦湘大人果然了解民情。”
秦湘指着窗外的店铺,同凌薇一一讲解这些老店的传奇故事。凌薇听得入神,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讲故事的高手,没想到真正的高人在这里,别看秦湘总是冷冰冰的,讲起故事来总是能够在恰当的时刻增添悬念,引人入胜。
“这些都是记录在同文馆的书册里的,你得空可以随时来瞧。”
“多谢。”凌薇觉得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亲和,可看向她的眼眸,似是并未有什么变化。
队伍行至驿站便停下来休整,第二日再出发,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
直到看到一块界碑,便是到了齐国的地界,有齐国迎接的队伍,凌薇细瞧去,只觉得这里的人似乎比歆国多了几分柔美,朝服的颜色均是比较素净的。凌薇眯眼细瞧,觉得迎接的队伍为首之人甚是面熟,仔细想着:自己究竟何时竟见过齐国的贵臣。
一行人下车,下马,同齐国迎接官员相互行了礼,为首的男子开口对李清让道“多日未见,陵王殿下可还安好?”
“劳烦逸晟郡王挂心。”
李清让说完这句,凌薇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正是那日在羽非那里见到的男子!他......竟然是齐国的郡王?!
男子瞥了一眼凌薇,唇角一抹不易察觉却透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凌薇未作出反应,静静地立在原地。
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便在迎接官员的引导下,向宫城行去。
齐国的百姓习惯将盛有食物的缸顶在头上,且行得十分平稳,凌薇自问似乎做不到如此。
车子行至宫门,众人下车,同歆国的规矩一样,需要步行进入,按照事先排列好的位次成三列整齐的队伍,李清让作为皇子,自然是走在其中一列的第一位。
众人迈着相对整齐的步子向宫廷深处走去。
进入宫殿之内,见到了齐国的国君金越昌,已年近六十的君主,似是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倒显谦和。
李清让手中拿着代表了歆国国君的权杖,金越昌起身,走下台阶,接过权杖,将其举至额处,算是行了见面礼,再将权杖还给李清让。
众人向齐国国君行了见面礼,礼成,落座。
接下来便是一场隆重的迎宾宫宴,只见一队身着淡粉色齐胸衣裙的女子走进店内,凌薇特意瞧见了她们套在衣裙外的短幅坎衫,显得精致端庄。
齐国民族崇尚仙鹤,因而很多舞姿化用了仙鹤优雅的举止。
轻缓的宫乐奏响,舞姬们灵动地跳着,在座众人则一边品尝着齐国特产的米酒,一边欣赏。
一曲毕,突然有人起身对齐国君主道“素闻歆国的歌舞十分出众,上次臣未能有幸随团出使,不知今日是否有机会一睹风采。”
凌薇凝眸瞧去,见此人五官周正,身着一品朝服。
“此番随行女子皆是侍婢宫人,并未带舞姬,怕是......”歆国使团为首的礼部尚书回道。
“据在下所知,歆国可是几乎每个女子皆会简单的舞蹈,不过应该不是人人都会那令人难忘的其凰舞。”说话的是金逸晟,他刻意提到了其凰舞,令凌雪一怔。
“你说的那个实在太难了,怕是......”凌薇听出此人话语中的挑衅之意,便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小女不才,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其凰舞,跳得不佳,还望在座各位懂行之人多多指教。”
李清让惊讶地看着凌薇,他没有想到此时为了维护歆国颜面挺身而出的,竟会是她!可她只要说了这句话,便是有足够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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