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林笑闻言不由一喜,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承恩和云心看着林笑表情,承恩心中一动,出言试探说:“殿下莫非已经有了医治之法?”
“嗯,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林笑微笑着立起。“我这就去找罗大卿。”
大理寺大堂上。
兰若跪在堂下,堂上坐着罗振纲,麒正和麒泰分坐左右。
“堂下跪的可是妓乐司官奴秋兰若?”罗振纲一拍惊堂木,朗声问道,“抬起头来,看着本官回话!”
兰若慢慢抬起头来,沉静地看着罗振纲。“小女正是秋兰若。”
“你是哪一年入的籍?”
“圣煊十三年。”兰若淡淡回答。
“所为何故?”
“父亲罪犯忤逆,抄家斩首,罪及家人。”
“你可知籍中规矩?”
“知道。”
“你乃是太后下了懿旨,必须终身守身的清倌人,怎敢诱惑皇子、私事枕席?”
“小女不曾有违懿旨,一直谨守籍中规矩,大人所言罪名,小女并不曾犯过。”兰若看着罗振纲,平静地回答。
“昨日,七殿下是否一直在你闺闱内陪你过夜,今晨才归?”
“昨日小女旧疾发作,殿下与太医院的二位太医一直在照顾小女,这事不假,太医院的二位大人可以作证。小女病体沉疴,做不得那些违犯籍规的事。”兰若不卑不亢地回答。
“秋姑娘,你与麒玉相好多年,时常厮守,这些,总归是真的吧!”麒正忽然c-h-a口道。
“自从小女入籍,七殿下的确对小女照顾有加,不过仅仅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对小女十分关照,却无一丝逾矩。”兰若淡淡道。
“七弟若是听你这样说,只怕会伤心呢。”麒正微微一笑,“今日为了你,七弟在朝堂之上大出风头,刚才六弟为了抢你的镯子,当着我的面就要杀京兆尹张可久,兰姑娘,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本王的两个弟弟居然为了你连皇族的颜面都不顾、连自己的羽毛都不爱惜了。”
“兰若与威烈亲王及七殿下自幼相识,只是朋友之谊。”兰若看着麒正,慢慢说,“大殿下所言,小女不知究竟缘于何故,想必是张大人得罪了威烈亲王,和小女有何关系?又跟本案有何关系?小女只知道,小女清清白白,与哪位殿下都不曾有逾矩之行为。您硬要说小女有罪,小女也无话可说。”
麒正不由黑下脸,罗振纲冷冷扫他一眼,啪地一拍惊堂木:“秋兰若!休要放肆,此地乃是大理寺衙门,本卿从曾不冤枉过一个人!有罪者,巧言令色也蒙骗不了本卿,无罪者,本卿亦不会错枉了一个!你要清楚,本卿的衙门,自有本卿来做主!”
麒正老脸一红,兰若低垂螓首,轻声道:“小女知道了。不敢放肆。”
“七殿下与你,的确只是朋友交情,别无其余?”
“……七殿下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也是小女今生唯一的知己。”兰若抬起头,平静而断然地回答。“小女敬爱殿下。若有来生,愿结草衔环报答殿下恩情。”
“七殿下对你也是这般么?”
“……殿下或许对小女是有所怜惜的。”兰若淡淡道,“殿下正人君子,不欺暗室。与兰若相交,从不曾有一毫失了分寸。”
“秋兰若,你可不要说谎。”罗振纲目光灼灼地道。
“自古有貌者无德。”麒正慢慢道,“秋兰若身处烟花之地,惯于迎来送往,以貌惑人,多的是知己恩客,麒玉年少无知,被她所诱,也是难免,据人奏报,言及麒玉曾经多次留宿官库,此女还敢欺蒙我们,大言不惭地表白清白!真是可恶复无耻!大卿,似此等老练下贱厚颜虚伪之人,不用些刑罚,是不会说实话的!”
罗振纲看着麒正,不语。
“本王来时,太后特意交待,此案宜严查、细审!大卿难道认为区区几句不温不火的问话,这种青楼女子便会吐露实情?”麒正一翻眼睛,看着罗振纲,冷笑道。
罗振纲无语,随即扔下刑签,“拶指!”麒泰目光微动,却未言语。
衙役立刻拿了竹拶子,把兰若的手指分开,放入拶子,两边各一用力收紧,兰若惨呼一声,娇躯一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褪下拶子,只见十指根部血r_ou_模糊,只拶指了一次,便已惨不忍睹。
“泼水,浇醒!”罗振纲淡淡道。
泼了水,兰若悠悠醒转,星眸半闭,气若游丝。
“秋兰若,你和七殿下到底是何关系?究竟有无私情?!”罗振纲喝问,“你乃柔脆女子,吃不得重刑,速速从实招来!免得皮r_ou_受苦!”
“循分供唱,吟诗侍酒是有的,曾无一毫他事。”兰若趴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一字一字道。
“再拶!”
兰若再次昏迷。泼醒后依旧是那一句,“循分供唱,吟诗侍酒是有的,曾无一毫他事”。如此五回,兰若的手已经鲜血淋漓,筋膜皆露,人也奄奄一息。几乎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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