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些本就是孙儿该做的,没有老祖宗哪有我们!”麒正笑眯眯地道,眼睛一扫,望向云心,“九妹的莲花是越绣越好了……啊,对了……”猛地做出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从袖中取出那枚得自兰若的寒玉镯。“九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镯子?”
云心浑身一震,慢慢回过身去,看着麒正。目中满是惊怒之色。
麒正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玉镯托在掌心,凉凉地泛着莹润的光晕。
“咦?……”高辛太后不由站起来,走到麒正面前,拿起玉镯,“这不是哀家给心儿的生日礼么?怎么跑到你那去了?”仔细一看,这枚镯子居然没有裂纹,还是完好无损的。太后怔了一下,随即看向云心,“这是你的镯子么?怎么居然没坏?你不是说都撞坏了么?”
“那个……其实……不是撞坏了……”云心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是我给掉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不敢跟您说,也不知道大皇兄从哪找到的……”
“啊,你从哪捡的啊?”高辛太后看着麒正,问。“你父皇还为这特意给你姐妹们重打了些首饰呢。”
“哦,原来是丢了呀……”麒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说起来,还颇神奇呢,这镯子,居然是我在宫外找到的。”
“嗯?!”高辛太后目光一寒,蓦地看向云心,随即又看着麒正,“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宫外找到了寒玉镯?!快从实道来!”
麒正看着太后,随即把早朝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最后说:“当时我正巧去找司理院副院正华景阳下棋,结果张可久被老六拿刀追着就跑了过来,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这个镯子,老六说是他送给秋姑娘的,可我一看,这镯子分明是小九的。于是就跟张可久要了过来,准备还给九妹,本来还想从祖母这回去顺路去瑶安宫找九妹,可巧就在祖母这遇上了。”
高辛太后冷着脸,听他说完,握住镯子的手渐渐捏的发白。
“心儿,这镯子是怎么回事?”高辛太后冷冷道。“你真的把它给丢了?”
“……祖母……”云心不由咬住下唇,畏惧地垂下头,“是……是我送给了兰若姐姐……”
“住口!”高辛太后大怒,“你叫那个贱婢什么?!姐姐?!”
“我……”云心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颤声说:“祖母,是我的错,不关旁人的事,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站起来!”太后高声说,“我不要你跪!你给我老实说,到底你是不是见过秋兰若那个小贱奴?”
“祖母……”云心不由呜呜哭出声来,“都是我不好……是我缠着光儿让他带我出宫,我看到秋姐姐之后觉得特别投缘,我真的很喜欢她……是我主动要跟她换兰谱,都是我主动作的……”
“你……”高辛太后戟指云心,气得浑身颤抖,“你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去官库那种污秽下贱之地,还和一个罪不可恕的犯官孽种结拜姐妹?!你……你,你把哀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太后大怒,云心吓得浑身战栗,泪珠断线珍珠一般落下,太后忿忿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大吼道:“薛慧妃那个小贱人死了还要给哀家添堵!真真可恶透顶!薛家的血脉……都该死!偏偏还留下了这个小贱人,偏偏还要抢哀家的孙儿孙女!孽障!孽障!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把他们斩草除根!哀家真是可悲,居然养了你们这帮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牲!”
“老祖宗息怒!当心身子……”麒正不失时机地c-h-a口道,“其实,祖母要是不想七弟再和那秋兰若搅和在一起,也不是没有法子,就是……”
高辛太后冷静下来,横了麒正一眼。“你倒是很为哀家着想。”
“为祖母分忧,本就是孙儿该做的。再说,七弟为了那个官妓整日泡在青楼里,惹得百姓都议论纷纷,对咱们皇家声誉真是十分有损,再说,那女子也实在配不上七弟,可怜七弟还对她那般痴心。再不管束管束,任由七弟这么糊涂下去,只怕就害了他了!”麒正道貌岸然地说。云心听得浑身冰凉,哑然看着麒正,仿佛第一次认清他一般,满眼愤懑不耻之色。
“嗯,玉儿的确糊涂了,居然对那小贱婢动了真情……”高辛太后面无表情地喃喃道,“哀家绝不允许……必须得管管了!”随即对麒正说:“那个小贱婢现在在何处?”
“在妓乐司闭门思过呢。”麒正恭恭敬敬地回答。
“去,传我的懿旨,着即将其押回司理院!这个贱婢败坏皇统,诱惑皇子,私事寝席,偷盗公主之物……”听到这里,云心猛地抬起头,哭喊着:“不,祖母,那镯子是我给她的,求求您……”
“住口!”高辛太后狠狠打断云心,“你给我闭嘴!”
“呜呜呜……”
“让张可久好好办差,不要怕得罪人,一切自有哀家为他作主!”高辛太后沉声说道。“辛吉,拟旨!”
辛吉应了一声,赶忙唤了人来拟旨。
“一会儿我去见你父皇,你带着这道旨意,送给张可久,告诉他,有哀家在,他什么也不用多想!”
“是,孙儿谨遵懿旨!”麒正微笑着道。
云心颓然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陛下,太后驾到!”六出脸色肃然,向龙煊烨禀奏道。
“哦?……”龙煊烨一怔,随即忙站起身来,迎接太后。高辛太后挟着一身怒火,急步走进殿,看也没看龙煊烨一眼,就愤愤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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