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摘到果子呢。”
“我哪里是怪你们摘果子,是那些果子又酸又涩,怕你们吃了不舒服。”
“少夫人,您吃过这果子吗?”
“没有,可是果子不好吃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既然没吃过您怎么知道又酸又涩?”最小的孩子天真地说道。坐在远处乘凉的顾南笙心里开始窃笑,看她怎么回答,随即调整姿势,一副看戏的架势。
果然。
她虽并未作答,却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准备伸手去摘了,为了摘到果子她还去搬动粗重的石头做梯子。
顾南笙在心里偷笑:实在是蠢!
想当年他不听大人告诫摘了一个果子来尝,牙差点没酸倒。
小孩都期待无比的看着她尝果子,她略带心虚将果子狠狠咬下一口,果不其然……
看到她拧眉痛苦的样子,小孩纷纷四散作跑,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回味无穷”。
顾南笙差点没忍住大骂一声“蠢!”
后来再看到她时,时不时总爱想起她那天的样子,以至于对她最深刻的印象竟是这件事了。
☆、第八章
赵峥弘一心立功,连夜审问宋观清,谁知用尽酷刑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从顾家下手,顾南笙身体布满鞭痕却也是死不承认,顾家少夫人禁不住用刑,虽是招了倾心于宋观清并私下与他有所接触,却也不再吐露半个字。如此一来便陷入僵局,唯一的证据——翡翠镯子,也不过是一个fēng_liú账,当初报案人又是匿名者……证据不足,迟迟不能定罪,赵峥弘十分丧气。
谁知县长大人突然下令放了宋观清,说证据不足不能定罪。赵峥弘自来清楚这上司的脾气,只要钱够数,什么事都好商量。他虽气愤却也不敢忤逆,只得放人,这样一来顾家的人亦不得不放。赵峥弘捏紧拳头,心下暗自发誓“一定抓住乱党立下大功,将糊涂上司一脚踹开自己做主。”
出得监狱,亮光刺得殷萝睁不开眼,她定定神,忍住身体的疼痛勉强站稳,顾南笙应该也快出来了,只怕审讯时她说的话他也知道了。
顾家司机正把车停靠在一旁等着接人,看到殷萝出来忙迎上去。
“少夫人。”司机面露尴尬,将殷萝接到车上,回头见顾南笙浑身是伤的走出来,忙过去迎接。
顾南笙浑身疼痛,疲惫不堪,见殷萝正坐在车子里发呆,皮肤□□处亦是伤痕累累,他想起那军官说她已招了……他猜测也许是为了撇清与顾家的关系,但若不是真有其事,她又怎会抛下名节不管?
两人各自心事重重,一路上沉默无言。回到顾家,大伙见到遍体鳞伤的两个人都吓一大跳,忙伺候着休息和请大夫上药见。见所有人对殷萝态度大有不同,顾南笙想只怕家里也知道她招的内容了,可她一脸平静,倒似个没事人一样,顾南笙莫名生出一股火气。
丫头嬷嬷们服侍顾南笙梳洗休息,婉芬日夜照顾,渐渐好转起来。殷萝的境遇如她所料大不如前,每日只有安妈和婉芬还愿意过来问问,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她知道,顾南笙休书一写,她便要走了。
谁知顾南笙却没有休妻的打算。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殷萝这样离开顾家,日子不会好过。
“她那样说只是为了救我和顾家,至于那块镯子,她身为管家难免会出门办些事情,路上遇到学生们募捐也就顺手将镯子捐出去了,和宋家少爷的事实在是无稽之谈。”
众人听见这么说,只道是少爷心软,一时被蒙蔽了。只有婉芬暗自神伤,最近南笙越来越在意殷萝,他脸上虽没表现出来,却骗不过她。她知道殷萝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分量,只好和声道“南笙说得有道理,我也相信阿萝是清白的。”
殷萝心下一动,原来他是知道她的心意的,但自己在顾家已是无立足之地,她微微欠身,说:“谢谢先生和姐姐替我辩白,只是无论怎样,我已经败坏了顾家的名声。再无脸面留下,还请先生不要顾忌。”
“你不用说了。”顾南笙挥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继续说道:“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我也会向其他人解释,还你清白。”
殷萝低头不语,顾南笙只当她答应了,便不再理会这件事,转身到回房去了。
“既然如此,这件事日后再说吧,不过事关重大,我看还是把顾家各位宗亲长辈请来商量商量再做打算,到时候也把殷家长辈一起请来。”
殷萝一怔,抬眼看老夫人正看着自己,便微微屈膝道:“是。”众人屏息静气,都知道老夫人说这话是铁了心要休了殷萝了,宗亲长辈们一来,殷萝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了。
夜里殷萝在房间里展开笔墨,正提笔思索时,顾南笙却走进来,殷萝心里一慌,笔掉下去在纸上印了一大块墨迹。
“怎么这么心慌?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顾南笙几步走近向纸上看去,殷萝忙起身说道:“并没有心慌,只是刚刚正想些事情,却没想到先生会来,有些意外。”
“你想写什么?”顾南笙警觉的问,殷萝按下心里的心虚,定下神方说道:“没什么,只是心情有些烦闷,所以练练字。”
顾南笙暗自松一口气,还以为她要留下一纸书信便潇洒离去呢,他拍拍她的肩膀,难得的柔声安慰她说“府里的事你不要理会,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顿了一顿,又说道:“你放心,我必不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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