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时兴奋忘我,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殷萝尴尬的挣脱握住自己肩膀的双手,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将手拿开,但依旧定定的看着她,说:“当时在监狱里,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我做梦。后来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你……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监狱受苦,也就不会……”他满眼愧疚与恨色,咬牙继续说道:“可恨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出卖了我,否则绝不饶他!”
“当初的事谁也没办法预料,你也不必责怪自己,我现在在这里也过得很好,宋少爷今后请别再来这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过得很好?你看看自己的手,在河水里冻得通红,你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他心疼的辩解道,可惜她依旧只是冷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涟漪。“河里那些女人们从小便泡在河里,别人也过得自在,并不是只有荣华富贵才能让人活得轻松,我现在自食其力,虽然还没完全适应,却觉得比从前有意思多了。难道宋少爷是来劝我回顾家享福去的?”
宋观清一时语塞,极力摇头。殷萝又说:“如果你觉得当初有愧于我,那我告诉你我从没怪过你,今天你到这里来找我,咱们也算扯平了,只是以后我们还是互不相干吧。”
“你误会了,我来找你不止是因为有愧于你,其实我……”
“吴姨快回来了,我得回去了。”殷萝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强按下内心的波动,低头转身时却被他一把拉住,“好吧,我不说了,但我希望以后你能允许我来看你,好吗?”
她未做任何表示,只拂下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抽身离去。他尤不死心,在身后喊道:“我还会来的。”殷萝并未回头,而是加快脚步快速消失在一从芦苇后面。
河里的女人们还在议论纷纷,猜测那少年定是曾经与阿萝相爱的人,谦芳却说:“我看未必,阿萝看到那小子时倒似是害怕呢。”
苓霜点点头,说:“是呢,我看阿萝的样子像是不愿意见到他。也许阿萝不曾喜欢他呢?”
女人们似乎觉得她们说得没错,纷纷点点头,莫姨补充道“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看阿萝都比你们有福气,你们可能留住这样俊小子的心?”
“唉!”苓霜轻叹一声,只觉自己命里平平,想到阿萝平日里就气质不俗,便说“是啊,阿萝刚来永正村的时候,那股子气质便和我们不一样,人又长得好看,当时我就想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刚才那少年走到她面前时我依稀听见他叫她‘夫人’,可见阿萝的确不是普通人吧。”
众人听见苓霜的话纷纷好奇,谦芳问道“你听真切了吗?”
“我也不确定,只是依稀听见而已。”
谦芳“嗯”一声,若有所思,半晌似是恍然大悟,说“阿萝别是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吧?”
“那谁知道,她又从来没提起过。”
眼见着快到中午了,吴姨抱着一个大包袱朝这里赶来,走近时却只看到阿萝的盆子放在河中露出水面的大石头上,人却不见了。谦芳远远的看到她,喊道“吴姨,这么早就回来啦?才刚有个小子来找阿萝,阿萝带他去上面河滩了。”
吴姨心里咯噔一下,道声谢谢便忙往河滩上走去,谁知刚走几步便见阿萝回来了,身后并没什么人。
吴姨关切的问“可是顾家的人找来了?”殷萝摇摇头说“不是,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他已经回去了。”
吴姨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是顾家的人来了,衣服可洗完了?”
“没呢,还有几件,我马上去洗,完了就回家。”
“行,那我回家做饭去。”
殷萝“嗯”一声,看着吴姨离开后方才重新下河去。
“阿萝,那小子是谁啊?”一见阿萝下河来,谦芳便急不可耐的问起来。阿萝微微一笑,“是以前的一个朋友,他有事问我所以找来了,问完就走了。”
众人泄了一口气,十分失望,本以为是才子佳人的好故事,却原来这么简单,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嘛。
阿萝见大家都陆陆续续洗完回家去了,不由得加快速度,正午时,河里只剩下阿萝。远处隐隐传来鸭子的叫声,虽然初春的太阳并不毒辣,但阿萝的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汗珠。最后一件衣服洗净后,她端起盆子上岸穿好鞋袜,吴姨肯定已经做好饭在等她了。
一年以前她模仿顾南笙的笔迹写下休书便悄然离开,回到殷家只能给哥哥嫂子添麻烦,她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走进了吴姨住的那条巷子。
“我这辈子所托非人,顾元贞连这点责任都担不起,枉费我为他耗费了这些年的光阴!”吴姨说得太急,竟呛着自己,殷萝忙替她拍拍背说“爹是有苦衷的。”
吴姨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了解他,一向敢做不敢当,但是连累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敢站出来,也实在是窝囊!”
殷萝低头不语,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向吴姨请求收留她几日,不料吴姨早想到了这些,当即收拾出一个屋子让殷萝住。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吴姨问。
她并不知道以后自己该怎么过,因此只是摇头。吴姨沉吟片刻,像是打定主意般,她拉过殷萝的手说“你若信得过我,可以暂时和我做个伴,我也不稀罕顾元贞接济的那点钱了。我手里还有点钱,咱们先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置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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