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知青真的累,昨天参加大会战,今天还是照样得挑肥水。
一个下午,两担肥水也就挑到五六百米远的地方,这一下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差不多也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见这年代,别说是工厂,就是农村的工作效率也低到何种程度。
因为水笋叔跟副队长合计了一下,当即在田头,就采用杨楚生的办法,以后就按劳取酬。女社员们乐呀,对于这个小知青,有多一点的认识吧。
“水笋叔,自行车借我一下,我到公社拿粮证。”杨楚生大声喊。
“行,我将车放在祠堂门外。”水笋叔一说,骑上那辆浑身“嘎嘎嘎”响,好像要散架的红棉牌破自行车就走。
“我也去。”白雪走进水沟的时候,小声说。
杨楚生跳进水沟里,边洗着手脚边问:“累不累?”
白雪眨着杏眼,点点头,当然累了,最后两半桶,还是他到半路上帮她挑的。要不然,大多数的社员都回去了,只有他们俩刚刚走进水沟。
“哗”,白雪捧起水,往因为劳作,透出一层淡红的脸上浇,然后站起来,解开的确凉短袖衫上面的扣子,掀开右边的肩膀处一看,上面都红了,还感觉到疼。
“没事吧?”杨楚生还问。
“哎呀,早知道这样,我不来了。”白雪又小声嘀咕。
杨楚生却在笑,来不来,并不是她可自己作主的。
“你笑啥?”白雪以为他是在笑她的狼狈。
“白雪同学,这就叫锻炼。”杨楚生也开起玩笑,不过关切之心还是有的,直起身子又问:“皮肤没破吧。”
“真破了。”白雪又小声说。
杨楚生这回不得不看了,纤细白嫩的肩膀,看了真有可怜之心,白嫩的肌肤,红了一大片。不过皮倒没有破,是她自己可能疼,就以为破了。
白雪一只手拉着衣服,抬起脸看他一下,这样子,还是让她心跳好几下。
杨楚生也在感觉,十八的姑娘一朵花,衣服里面全是汗的身体,那种让男人闻之很有感觉的气息,还让他的目光也有些游移。
“你们还没走呀?”
突然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一跳。白雪更是慌忙将衣服拉好,脸上也一阵发烧。一男一女站一起,她就掀开肩膀上的衣服,他却还在低头仔细看,能让她不脸红嘛。
“桂香嫂,你还没回去呀?”杨楚生抬起头问。
“我找了一些青草,晚上煮青草水喝。”桂香嫂边说,边解开棉布短袖衫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看着白雪的衣服,眼睛里净是羡慕。的确凉这种布料,可是夏天衣服最好的布料,你有钱还买不到。
白雪也惊讶呢,感觉农村的少妇,一点也没注意到身边有没有男人。桂香嫂说是少妇,其实也才二十二岁,又还没有生过孩子。这上面的扣子解开两颗,身子一弯,湿上水的手就往雪白的胸口擦。
杨楚生还不好意思看,这美少妇这样子,还不会露出里面雪白的景色?这哥们转身往沟上走。
“桂香嫂长得好美。”白雪挑着水桶,走在杨楚生身边,也禁不住说。
“嘿嘿!”杨楚生就这两声,然后听到白雪“扑”地一笑。抬头往他的脸瞧,看他一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模样,有点滑稽。
杨楚生这家伙,突然停住脚步,前后左右看。
“走呀,你要干啥?”白雪也停步脚步,奇怪地问。
后面也才刚刚走上水沟的桂香嫂,见杨楚生突然放下水桶,走到水沟边,脚步一跨,跃过水沟,往一片番薯地里冲,然后一个相当标准的卧倒。
白雪一只小手往小嘴巴堵,原来这家伙不是内急,而是偷挖番薯。
后面的桂香嫂也走过来了,看着番薯地的那家伙,“咯”地就笑。
才五分钟不到,杨楚生已经站起来了。白雪又在笑,这家伙别看两手空空,可肚子有点大。肯定是将番薯藏进衣服里面了,原来偷东西还是一把好手。
“嘿嘿,走吧!”杨楚生一点也不慌张,好像这番薯地是他们自家似的。
白雪跟他算什么,说熟悉也还陌生,抿着小嘴巴笑,感觉这家伙好像不是知青,是一个地道的农民。
“大旺,到你家拿个袋子和一个瓶,我到公社买米和油!”杨楚生才一走进村口,看见在池塘里,跟两个小孩子打水仗的大旺就喊。
听到米这个字,这小孩什么也不顾,从水里一起来,衣服也没拿,赤身就往家里冲。
白雪也一样,拿着一个白布袋和一个瓶子,坐在杨楚生自行车后面,到公社还有两三公里路呢。
半个小时也就回来了,杨楚生一手提着米,一手拿着装着四两豆油的瓶子,还没走到秋月嫂的家里,不知道有几个社员看了都两眼在发光。
大旺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今天回家也早点,秋月嫂正在切番薯,今晚同样是番薯粥。
“秋月嫂,这是我的口粮。”杨楚生说着,将袋子往地上放。
“哎呀,你在我们家吃饭,亏了你了。”秋月嫂一脸的高兴,嘴里还是这样说。
大旺急忙打开米袋,好家伙,四个小孩,都各抓着一把米,“嘻嘻”地笑。那个两岁的,还张开口想吃。
“香!”大旺打开装豆油的瓶子盖,闻一下就喊。他们家,什么时候能有这样多的油,平时的油,只能在白猪肉里面取。但是城市户口的,每个成年人每月也才一市斤的猪肉证,农村就没有,到那里卖猪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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