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体而亡了。”
女子声音清脆一如黄鹂啼叫,自有一股婉转柔情,又有着强势的语气,令人不免好奇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总管,请你替女神医安排院落和伺候的婢女,不可怠慢。女神医若有何需求,只管吩咐总管去办就是。”
女神医回头盯着柳青看了一会儿,面色依旧冷凝。
“你是这府上的女主人?”
“不敢当。妾身乃王爷侍妾,并非王府的正经主子,只是眼下王爷尚未迎娶正妃,府上连个做主的主子都没有,妾身只好大胆接下这个重担。”
“你是甘当妾室的人吗?”女神医转回头去。
“情势不由人。古来女子低贱,妾身出身贫寒,能得王爷青睐是妾身的福气才是。”柳青垂下眼睫,眼下一片暗影。
“言不由衷的话便不用说了。”
“能活着就是好的,不论怎么着总能活着,真心还是假意,甘心还是愤懑,重要吗?况且,王爷确实算是妾身的恩人,给妾身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还有什么可怨的?”
“不要女神医女神医的叫了,难听。神医是我的师兄,我毒死的人比我救治的人要多得多,担不起神医一称。玉娆是我的名字,你可称我玉娘子或玉五娘。”
“接下来便有劳玉娘子费心了。”
“我是看在故人面上救治他,你们不必与我绕着弯的讲话,有话直说就是。那些不要紧的话语就不必出口了。”
这是嫌她多话饶舌呀。柳青暗想,随她所愿的闭上了嘴巴。仔细想想也是,虽然都是作出来的规矩礼貌,说的话可不是太多了么。以往晋王还好好的时候,她何曾如此多话,而且尽是些废话。
留下伺候的侍卫和婢女守门,屋内如今便只剩下赖神医和玉娘子二人了。
“师妹可有把握?”
“这世上少有我解不开的毒,除非毒入肺腑,已是阎王爷名帖上的一员。”
“靖元先生此次可有随你入京?”
“师兄何时见他肯放我一人独自出远门了?”
“我没见到他。想来也有好些年不见了,师妹美貌依旧,只是不知靖元先生如今如何了。”
“他带着儿子上街了,你若愿等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
“已死之人还是小心些好,省的叫阎王爷瞧见了勾漏的魂魄尚在人世。晋王便劳烦师妹多担待了,师兄改日再来,盼能与靖元先生见上一面。”
“不送。”
赖神医失笑,“师妹性子如故,依旧冷情,师兄着实欣慰又伤心得很哪。不知靖元先生怎受的了你,甘愿在你身边受苦这么多年,靖元先生实乃圣人也。”
“师兄这面皮不错,挺适合你的。”
“呵。”赖神医轻笑出声,举步往外走去。
后来柳青只听闻玉娆的夫君和孩子也跟着住到府上来了,她倒并不放在心上,人家大老远的赶来救命,已经是仁至义尽,晋王府好生款待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后来去了两三次玉娆下榻的院落去探望劳苦功高的女神医,都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玉娆的夫君,孩子倒是见过一次的,只因孩子顽皮,在她们二人说话的时候从内室里偷溜出来,看见可爱的孩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柳青询问过后便抱着那孩子逗弄,喂他吃糕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青也明白玉娆的夫君,大概身份不一般,只是人活世上,哪能没有一点秘密?何苦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抓着别人的痛处去挖掘,而且秘密知道的多了也不是好事,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当你身上知晓另一个人致命的秘密时,你就该小心自己的性命安全了。
玉娆解毒的功力确实了得,不过过了几日,昏迷不醒的男人便已经清醒过来,可以自己进食以及喝药了,只是长久昏迷,显得有些瘦削憔悴罢了。柳青不再随侍在一旁,而是每日过去看一次,而后便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发时间。晋王刚从鬼门关回来,而她身为王爷的侍妾,此时出门是不恰当的,任何显露出欢快的事情和神态都是不该有的,不过她性子娴静,对外界没那么多好奇心,待在屋里也颇为自得。晋王府的藏书十分丰富,每日练练字看看书,时间也过得很快。
☆、靖元先生
在晋王疗伤的这段时间里,宋家大爷已经痊愈了,自然也就撤了假,本本分分的上朝去也。晋王的毒解了以后,玉娆也向他们辞行,带着一家人离去。柳青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羡慕,能够做到玉娆这样的谈何容易,这又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玉娆有本事让人不敢轻看她,也有本事安身立命,一家三口似乎也没有什么负累,过得平安和乐,这样潇潇洒洒的,和她的身不由己就对比太过明显了。不过,柳青也晓得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所以也只是羡慕而已。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一阵马匹疾驰的声响惊扰了他们。
“在下宋承烨,特来拜见先生。”
素手撩开车帘,出现的不是玉娆,而是一张肌肤白皙的俊美脸庞。唯一的缺憾是那张漂亮的脸上,额头有些破相了,留下一条不算长的疤痕,疤痕颜色很浅,若不是他皮肤太过白皙,大概也看不出来。
“宋二公子特意前来,有何要事?”
看起来十分儒雅温和的男人,嘴角噙着淡然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这个小了他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当年见他,还只是个矮小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可以期待的男子汉了,真是叫人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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