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这真是月花咬的,那她下嘴下的还真够轻的,要知道月花是条蛇,蛇中很毒的竹叶青,若是不小心把毒液注进他身体里,那绝对活不到这会儿的。
她笑道:“你怎么得罪月花了?”
“哪个得罪她了,本王去宫里看她,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就被咬成这样了。”
想起月花那脸色发青,张牙舞爪狰狞的样子,明澜还甚觉可怖,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能青成那样,青的发绿,好像地里长着的大葱。
春心暗想多半是月花在宫中待的抑郁了,明澜又不许她出宫才会心情不好,乱发脾气的。也幸亏仗着他和她有过夫妻之实,她对他留了几分情面,不然这会儿哪容他在这儿抱怨?
她道:“你放心,回头我进皇宫去瞧瞧她,定让她再忍下几天的。”
两人说着话,冷红红的一双妙目一直在她和明澜的脸上不停地看着,一会儿瞟瞟这个,一会儿瞟瞟那个,听春心说起皇宫,似是极感兴趣,一双大眼睛眨眼眨的。
“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好玩吗?我也去瞧瞧。”
春心急了,宫里有月花那只蛇精就行了,再多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妖精,还不定把皇宫搅成什么样呢。
她笑着哄道:“那个地方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不是想见黑大哥吗?我带你去见黑大哥好不好?”
冷花花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你不要骗我啊,你已经骗过我了,我要严重警告你,若是再骗我一次,就叫你好看。”
瞧她凶狠的小样,还真挺骇人的。
明澜问道:“这是谁?你从哪儿带来这么一个猖狂的丫头?”
“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
春心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冷红红了解太少,除了知道她叫什么。认识东方太月之外,别的竟是一概不知。
明澜正心情不好呢,听她这么说眉头又皱起来,“什么不知底细的人你也敢往家里带。”
他这一句正惹恼了冷红红。她龇着两排细牙,那摸样很像要咬人。
看明澜脸色不对,慌忙把她拉到一边。府里妖精太多,也不知明澜这个主人能不能接受得了。不过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妖怪?
她说要带冷红红去见黑头,也不是真的说说而已,这一次去齐落山就是为了整治黑头,结果办法没找到,倒带回来一个黑头的女朋友。
瞧这丫头提起那小子眉飞色舞的样子,两人应该交情匪浅的,她打定主意要叫黑头好看。自然要把她带到那小子面前去。
明琪住的地方在朱紫街的首段,距离明澜的王府不算很远。入夜的时候,春心叫上韩骄子带着冷红红一起去敬王府。
其实春心也不确定黑头在不在这府上,但凡事总要试一试,若是没有能把他这府里搅的天翻地覆也是好的。
冷红红从来没离开过山上。她每天的路线就是家——上清宫,上清宫——家,自此之外再没过别的地方。所以她对什么觉得好奇,一路上看见楼,指着叫:“楼——”看见街上巡夜的官兵,还跳出去对人家笑笑,惹得那些官兵大叫。
春心慌忙拉着她跑了。现在是宵禁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随便上街的,再叫她闹下去,到时候被官兵追捕就麻烦了。
翻墙进了敬王府,冷红红的眼不停四处萨摩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庭院里的假山都要摸一遍,还问春心是如何把山缩小了搬进院子里的。
春心刚开始还制止她,叫她轻一点,到了后来也懒得再管。心想着闹就闹吧,闹到最后把黑头吵出来也算大功告成。
她和韩骄子使了个眼色,两人陪她一起闹,先是在院子里又跑又跳,惊来无数的打手护院,后来又把那些护院打了一顿,看他们在地上哀嚎,冷红红撑掌大笑,“好玩,真好玩。”
韩骄子笑道:“你既然觉得好玩,不如把房子拆了,或者干脆放一把火把这里烧成平地。”
“真的可以吗?”冷红红眨巴着一双大眼问。
“当然。”韩骄子笑,那模样还真有点狐狸狡猾。
春心轻轻一叹,这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精,再碰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这俩妖精真要闹起来,真有可能把房子拆了。
冷红红很听话,当真去拆房子去了,她一探手,掌心忽然多了一个榔头,比拳头粗两圈。她手里握着,对着一座院落的正见瓦房就敲了过去。
她看着柔弱,力气却巨大无比,只轻轻一下,那房前的柱子便断裂开来,随后再两下,只听轰隆一声,一座坚固的房子便坍塌下来。
春心吓得心中一颤,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他们这么搞下去若出了人命怎么办?
她低声劝冷红红住手,可这丫头似乎玩到兴头上,不管不顾的,见什么砸什么,不一刻,周围的许多房间都塌倒了。
明琪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府里的,虽然苏勤山和李浩然参他的几项罪名都没成立,但是皇上依然没解除他禁足的皇令,他哪儿都不能去,便也只有每日窝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养养精神。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就养精神,而是在养精蓄锐,准备着对付明澜的手段,一旦他翻过身来,随后的报复绝对是惊人的。
因为没事做,他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早,戌时刚过就爬上床。而今日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吓得他三魂六魄都丢了一半了。
他慌忙穿衣出去,见府里烟气沉沉的,土灰扬的满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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