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被两人同时扯住,根本走不脱,苦笑道:“若不是公子横冲直撞,我又怎么会摔倒?”
男子气得大叫,“你个臭道士,胆敢说本公子。”他一手捂着脸,一手要打她,还没打到她身上,已经疼得滋哇乱叫了。脸上的伤让他难受的好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春心吁了口气,幸亏他身后没带着下人,否则这会儿早就有人过来揍她了。不过今天的事真的不怪她,要不是他从后面撞上,她又怎么会撞翻人家的摊子?
她挥了挥被小贩扯住的手,“喂,你放开,是这个人先撞的我,你要钱就朝他要吧。”
小贩根本不理她,京城里总有一些人不能得罪的,谁都看得见那公子的马车有多富贵,模样都多跋扈,这样的人他能惹得起才怪。
“不行,我就朝你要。”
男子也说,“臭道士,本公子叫你偿命。”
三人正撕吧的时候,随着这辆马车之后,又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徐徐向这边驶过,在热闹的街市中竟显得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是一匹枣红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黑楠木车身,饰以镂空雕饰,深紫色绣花的车帘,上面挂着几只金铃,随着车身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赶车的也是一个尊贵公子,气质优雅,头上戴着一顶宽帽,帽檐压的很低,一时也瞧不出相貌。
因前边阻路,马车停了下来,那公子走到男子面前,“吴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吴公子好像看见亲人般,掩着脸道:“这个狗道士挡了我的路,还撞上了我,你瞧瞧,我都毁容了。”
那公子看见他血肉模糊的脸,似怕沾了身上血,忙往后躲了躲,“行了,算了吧,今天就比到这儿吧,明日咱们约了再赛马如何?”
吴公子哼了一声,“好,就明日再比,本公子就是伤了脸也照样赢你。你那个古董花瓶肯定是我的。”
那公子轻笑,“你若赢了,送你就是。”
两人说着话三击掌,约定明日再行比过。
春心这才知道这两人是在打赌,在街上比赛谁的马快,只是闹市之中这么跑车,撞出人命怎么办?真是纨绔子弟,一点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她仔细瞧那个这个头戴宽帽的公子,忽然发现他很眼熟,尤其声音怎么那么像明澜?可能吗?身为堂堂王爷,居然在大街上和人赛车,如此无稽,也难怪遮着脸不敢露出来。
这时忽听后面一阵呼声,“公子,公子。”一队人气喘吁吁的追过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从人不一刻到了面前。看那样子多半是一直在马车后追着的仆人,这会儿才追到了。
那队人之后还有一队人随后而来,想是这宽帽公子的手下。
吴公子见自己人来了,脸露喜色,伸手一指,“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个小道士抓起来,扒皮抽筋。”
几个人上来抓春心,那个小贩赶紧松开她,能跑多远跑多远。
春心被两个人架着,一个侍从伸拳在她肚子上打了一拳,疼得她把早上吃的那点粥都吐了出来。
“喂,你们太过分了。”她刚叫一声,另一拳又打了过来,这回吐的更干净,吐到后来肚里没东西,吐在地上的都是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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