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主的,有静乐县主的,也有王老太太的。不过,还有一位,听说是康平大长公主给的。”
“康平大长公主?”宁老太太一愣:“她回京了?”
“是啊!说是才回来没几天。今日菊花宴,永安公主特意请了康平大长公主。四姑娘去的早,原本并未见到康平大长公主。后来沐阳侯府搭了戏台子,听戏的时候永安公主特特把四姑娘叫了过去,叫康平大长公主见了见。是以才有后头的这些。”
“其他姑娘呢,都有吗?”宁老太太道。
“有,都有。只是,没有四姑娘重就是了。”
☆、六月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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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氏来与宁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言语间提及康平大长公主。
方氏道:“自打那件事之后,大长公主就长居先帝赐给她在沧州的庄子,鲜少回京。便是圣上亲请,也拿身体不适避开了。如今回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宁老太太停下手上的碧玺珠串:“大长公主端木皇族的女儿,身份贵重,但性子极烈。这点从她年轻时的作为便可见一斑。我若是没有猜错,大长公主这次回京,应该是为了她那个小孙儿的婚事。”
“谢廷景吗?”方氏沉吟片刻,恍然大悟。
都说这谢廷景是大长公主的心头肉,疼的没边。如今他也已经十七岁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沧州再好,也没有京都人杰地灵,贵胄云集。怪不得昨日,大长公主特特叫他到永安公主面前请安,在一众夫人面前露了脸。
“你见到了?”宁老太太见方氏的神色,问道。
“见到了。”方氏道,前几日她还还与临川说什么时候也见见这位拔刀相助的谢公子,可巧,昨日就见到了。“昨日在沐阳侯府,大长公主特特叫了他与永安公主请安。”
“哦?是个什么样的少年?”
方氏思量片刻,道:“见了真人,我便明白,传言确实不可信。”
传言?宁老太太想起那些关于谢廷景的传言,唇边漾起一丝轻讽:“这倒也不难猜测,这些年公主在沧州,他倒是没少往京里跑,不过回回住的都是公主府。你当他那个后娘能自在?再说她现在也是有儿有女的了,这谢廷景自然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谢廷景的传言来自哪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话到这里,也就不必再往下言说了。宁老太太惦记起心头的大事,问方氏:“怎么,昨日你看的如何?”
“倒是有几家夫人对芳姐儿挺有好感,但我瞧着不是什么庶子,就是家门不清的人家。这样的人家,是断断不敢与之接亲的。”
“这个是正理,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委屈了自己个儿的姑娘!”宁老太太点头,对方氏的行为很是赞赏:“虽说芳姐儿很快就及笄了,但毕竟离她出嫁还有两年多,慢慢挑,总是有合适的。”
“只当是好事多磨吧,谁让咱们之前看上的几个,不是家里不干净,就是自己立身不正。不怕母亲笑话,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方氏苦笑道。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说了,好事多磨。芳姐儿是个有后福的,前头受点苦不要紧,只要以后平安顺遂。”宁老太太开解方氏道:“对了,前几日你和我说宋家那个小子的时候,我也没来及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氏既然有相中的少年,自然不会不让宁老太太过眼。前两天过来请安,隐晦的表达了一下宋洺泊被踢出了候选女婿行列。因着当时下头的管事上来回话,宁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是一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宋洺泊?方氏想起来,便把那日临川与她说的细细与宁老太太说了。末了道:“原本我瞧着他是个顶好的,只是不曾想外表看似谦和,实则内心狂妄,且是个善于伪装之人,如此这般,我才与母亲说这个宋洺泊,以后也不考虑了。”
“少年人对未来有想法,本无可厚非。步步为营也好,善于隐忍也罢,他若是能装上一辈子,那也无妨。只是你看他,今日酒后吐真言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失去了一门婚事,来日到了官场之上若是这样,焉知失去的不是脑袋。咱们要的是女婿,不是门客,否了也就否了,无甚大碍。”宁老太太沉声说完,又蹙起眉毛:“若是听临哥儿这意思,这里头还有谢廷景?”
“是啊,许是少年心性,也觉得宋洺泊太过放肆,所以才出手教训的吧!”
“这事的确不好大张旗鼓的道谢,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寻着机会慢慢致谢吧!”宁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谢廷景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不过是睡了个午觉的功夫,宁老太太看着下首站着的两个少年,嘴角的抽搐怎么也抑制不了。
这人啊,果然是经不得念叨。早上她们关起门来说了两句有关他的话,下午就上门来了。
南川凑到宁老太太面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热烈的向宁老太太推销他身边的少年:“祖母,祖母,这是廷景哥,今日若不是他,我可是都没有机会再回来见祖母了!”
他唱念做打,惹得宁老太太伸出一手指头戳向他的额头:“什么回来不回来的,好生说话!”
南川嘻嘻笑,又折回谢廷景身边,给他介绍:“廷景哥,这就是我祖母!”
“廷景见过老太太,老太太福寿瑞安!”谢廷景恭恭敬敬道。
今日谢廷景脚蹬祥云纹样云靴,身着天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长袍,五官秀丽耀眼,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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