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狗苟盘算了一辈子的东西,都变得不堪一击。大势已去,她能做的,就只有为她的儿女多挣点!
贾氏用力推掉她的手,秋姨娘没了支撑,委顿在地。原本柔媚可人的脸上,全是恐惧和无措。
“晚了,已经晚了。从你敢打轩哥儿主意那一刻起,就什么都来不及了!”轩哥儿是她的逆鳞,谁碰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你的儿子,一个小小的庶子,竟然觊觎世子之位。老国公爷已经决定了,送他回徽州老家,以后,侍奉家族宗祠,不得踏进京城半步!至于你的女儿,云姐儿!”
贾氏冷笑一声:“你的云姐儿这些年做足了派头,连我的双姐儿都不及,真是可笑。我也不妨告诉你,永城伯府家来退亲了,被我劝住了!”
什么?原本一惊的秋姨娘听到劝住的时候,多了几分期冀。贾氏蹲下身,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笑道:“劝住了又如何,一个身后没有娘家支持的女人,嫁到一个曾经要和她退亲的家里去,上头有苛刻的婆婆,身边还有不省事的妯娌。秋姨娘,你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秋姨娘怨毒的盯着贾氏,喉咙里发出嘶吼之声,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她的怨毒与愤恨,贾氏照单全收。她放开她的下巴:“秋姨娘,你忘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既然是我给你,自然,我能收回来!”
这漫长的岁月,一点点的磨走了当年的情分。她对她来说,早已不是幼年时期跟在身边的贴心丫鬟,而是丈夫的姨娘。
贾氏站起来,扬声喊道:“来人!”
打头进来的,是一个穿桃红比甲的女孩,年约十七八岁,面容沉稳。身后,世四五个腰圆膀大的仆妇,手里都拿着绳子。
“按着国公爷的吩咐,送秋姨娘去城外的庄子静养!”
“是!”
随着这一声是,秋姨娘这个曾经宠冠后宅的女人,终于成了过去式!终此一生,她再也没能回来!
武宁侯府·熹乐居
雨势已停,方氏半靠在南窗下的软榻上,背后的金线绣蔷薇引枕映着烛火,愈发流光璀璨。她静静的听着王友良家的回报,半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成大有那个人,赌瘾大的很。上个月输了精光,借了秋姨娘那里放出来的印子钱,岂知到了时间还不上,被逼的紧了,还想拿闺女出去顶债。还好老天长眼,让他喝醉了酒失足落水。秋姨娘那边心虚,拿了钱来赌成大有家里人的嘴。他那个兄弟成大财,不是什么好东西,妄图从秋姨娘那里多捞上一笔。”
“所以随便找个人在他酒意上头的时候说上两句,他就冲到了国公府门前去叫嚷。他闹事的时候,右佥都御史郭大人的车马,正好经过。”
“原本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搞出了这么些事来。”方氏慢慢的换了个姿势:“秋姨娘暂且不说,那个冯云,怎么样了?”
“听说永城伯府的人去退婚了,可是,被国公府人劝了回去。这门亲事,还是作数。”
“劝回去了?”方氏扬了扬精致的眉毛,瞬间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位国公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了。”
这世道女人不易,维系女人生存根本的不是婆家如何,也不是丈夫如何。而是,她有没有儿子,以及,有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
如今看来,冯云背后这颗国公府的大树,是不会给她乘凉了。
而冯云因为秋姨娘在府里受宠,吃穿用度与嫡女无异,甚至有时候,连贾氏生的冯双,也要在她面前退一射之地。因为冯云心高气傲,做事不计后果。永城伯府原本就是攀龙附凤之流,若非如此,也不会给自己的嫡子求娶一名庶女。
当空壳子的冯云对上苛刻现实的永城伯夫人,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冯云落到这步田地,方氏并非没有半分怜悯。实在是这冯云自作自受,更何况,依着冯云的心机来看,以后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老夫人那里怎么样了?”对方氏来说,这件事最对不住的,便是宁老太太。毕竟镇国公府是她的娘家,一举一动都能牵肠挂肚。
“镇国公府那边无事,摘除了秋姨娘这颗毒瘤,以后反而更好。老夫人那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奴婢专门去问了秦妈妈,秦妈妈说老夫人没事,这会在歇午觉。”
“那就好!”如此这般,她也算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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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罗(二)
17
因着镇国公府的风波,宁老太太的确忧心了好几天。但胜在有端和,捧着一张小肥脸在宁老太太面前撒娇卖痴,总算哄得宁老太太渐渐心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闵先生回来了。
闵先生闺名茹行,原是已故淑妃娘娘身边的女官。在淑妃娘娘故去之后,被放出宫,回了湖州老家。
两年前,眠生闵先生父亲辞世,她埋葬父亲后,辗转北上,在运河上巧遇了奔丧回京的方氏。因着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方氏在得知她的境况之后,提出了请她到府中任教的请求。
闵先生这次之所以北上,是受妹妹之邀。其妹嫁到沧州,在父母去世之后,妹妹怜她在湖州孤苦无依,特特请她北上与她同住。
先生本就是光风霁月之人,她这次北上,也不过是因为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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