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听见端和的话,连连喘息了几句,道:“侄媳妇这里忙的很,我原本不愿意来打扰的,只是听说邵妈妈监守自盗拿了大嫂和婆母的嫁妆出去卖,想着到底她也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免不了要过来看看,侄媳妇不怪我不请自来吧?”
“当然不会,这样的事情我第一次遇到,正不知所措,正好婶娘来了,我也有个主心骨。”端和笑的好不感激:“婶娘这边坐。”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事一直在琢磨,等我琢磨好了,再和小仙女们说吧~~~~
☆、木棉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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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和请了胡氏上座,又叫小丫头上了茶,这才将那张列出来的胆子给胡氏看。
且等胡氏接过单子看的时候,端和捏着帕子抿着唇角,笑的格外羞涩:“婶娘不知道,这两天我清点库房清点出个笑话来。原先瞧着没少几样,我还觉得欣慰,后来搬出一个小孩那么高的翡翠屏风出来,我才知道闹了笑话。这邵妈妈可是个人才,竟然学会了偷龙转凤这一招,以假乱真,差点连我也瞒过去。好在当时相公也在,请了外头天宝楼的老师傅过来掌眼,才发现被替换了的不止那一座翡翠屏风。”
当然不止一座屏风!还有那尊白玉观音像,宝石盆景,两幅前朝大儒徐青的字画!这些都是她做主叫人换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胡氏捏着单子的手微微发紧,心底一片惊涛骇浪。自打端和这边要清点库房她就上了心,叫人好生的盯着,却不想还是没防住。那天宝楼是什么地方,大邺传了多少年的古董老字号,里头的老师傅都是火眼金睛,怎么看不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容锦领了人进府,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门房上都是死人吗?!
胡氏一边按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一边看手上的单子,可是粗粗看了几行,她便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口咬死跪在地下的邵妈妈。
当初缺钱用,她拿了大嫂的嫁妆做周转,可是用了多少,她心里有数。这些年她悄悄的赎回来几样,赎不会来的,便悄悄的做了赝品送进来,能瞒的一时是一时,但这张单子上,多出了的失踪不见的,连她也不知道,可见是邵妈妈监守自盗,拿了东西出去,连她都瞒了过去。
“你还有何话说?!”胡氏气的心尖疼,将手上的单子狠狠的朝邵妈妈头上砸去:“因着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这些年来我总是给你留着体面,却不曾想你做出这等丑事来!我原本想着,若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我便是拉下我这张脸也向侄媳妇求情,饶了你一条贱命,如今你却是丢尽了我的脸面,留着你还有什么用,拖出去打死倒也省事。”
“太太,太太饶命啊,是我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种事来,您就饶了奴婢吧!”邵妈妈膝行几步,抱住胡氏的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起来。
胡氏狠狠的踹开她,胸脯起伏,气的不轻:“你也是做祖母抱孙子的人了,怎么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道,这些年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别求我,你去求世子夫人,看她能不能饶你一条命!”
孙子?!邵妈妈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胡氏,却看胡氏看也不看她一眼!
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和猛然被提了名,像是被惊了一下,绞着帕子看胡氏,左右为难的紧:“依着咱们府上的规矩,像邵妈妈这样的刁奴便是打死了也不为过。不过如今倒是有些地方还没有问清楚,好歹的,也等到问清楚了再发落她也不迟,婶娘您说呢?!”
胡氏一惊,意味深长的看了端和一眼:“还有什么没有问清楚的?”
端和细声细气道:“底下的几个小丫头倒是交代了,邵妈妈拿了婆婆的嫁妆出去卖,也给了她们封口费。只是我觉得奇怪,那些首饰之类的小件,藏在身上带出去也就带出去了。可这翡翠屏风宝石盆景什么的,她一个使唤婆子怎么往外带?又是怎么将这些东西的赝品带进来的?还有那两幅画,天宝楼里的老师傅说了,仿的极好,几可乱真,她一个目不识丁的婆子又是哪里寻来的?婶娘不觉得奇怪吗?!”
“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难不成?!”胡氏嘴上截了一半的话,心里想的却是,这邵妈妈留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许是她还有同伙。”端和苦恼的揉了揉脸,有些无奈的看胡氏:“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在也是一团乱,婶娘你觉得呢?”
她能说什么,现在只想把邵妈妈打死绝了她开口的机会才好。胡氏慢慢的呼了一口气,为难道:“照理说,我没有不帮侄媳妇想办法的道理。只是邵妈妈是我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我也难辞其咎,掌家这么多年,我自问没做出有愧咱们府上的任何事,如今却不想让自己的婆子打了脸,实在觉得愧疚,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这事就全权交给侄媳妇了,你也不用顾忌着我的脸面,便是打了杀了,我绝没有二话。”
“这······”端和为难的看向邵妈妈,老半天,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样吧,还是等相公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先把邵妈妈并着那几个小丫头关到柴房里,等相公回来再回话。”
柴房里?!胡氏心头一动,便听到端和对身后的香草道:“香草,你去前头和你哥哥传句话,叫他安排几个得力的护卫看好了她们几个,可别什么都没审出来先畏罪自杀了。”
听得这一句,胡氏暗暗咬了牙。
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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