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挨着容锦不说话。
容锦见她也是真累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腿,笑道:“躺这里。”
端和咬唇:“不好吧?!”
容锦扬眉,痞性十足:“有何不可,叫你躺你就躺!”
这大爷范!她喜欢,端和乐不可支,挪着过去往他腿上一躺,不软不硬刚刚好。高兴了,还伸手往他大腿上摸了摸。
她倒是满意了,容锦却炸毛了,摁住她的小手,粗声粗气道:“别动,老实的躺着!”
端和撇嘴,大眼里水波一片,横了他一眼,如浩渺烟波:“小气!”
他小气?!容锦觉得端和就是个小没良心。谁家丈夫能做到像她这样的,见她累了还能主动递上大腿的?!咬牙:“我告诉你,你再说我一句小气,爷现在就把你办了!”
虽然他们两个在一个被窝睡了两天,但端和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办了!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连白玉的小耳朵也染了粉红,气急:“你不要脸!”
容锦眯了眼睛,压低了声音,喑哑而危险:“再说?”
“不说了。”端和抱头,做鹌鹑状。
瞧那没出息的样子,容锦忍了半天没忍住,低头就着她的耳朵咬了一口,看到端和捂着耳朵涨红了脸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清朗,带着无限的轻松与满心的欢愉,外头驾着马车做车夫的朔月却有些感慨,爷这种纯粹的笑声,是许久都难听到一次的。新夫人进门,爷笑的一次比一次多,怪道爷怎么都要往家里娶。
回了荣国公府,他们俩一路回了若水堂,将一身沉重的行头换了下来,端和散了发髻,今日带了冠,紧的头皮都疼了,叫青枫给她按着头,容锦已经换了一身宝蓝色缂丝通袖长袍出来,愈发衬得眉目如画,艳色丛生。
青枫识趣的低下头不,只一心给端和按摩。端和从镜子里看到他,问他做什么去。
“明日你要回门,我去看看回礼备的怎么样了。”容锦道。
“还要你亲自去办?!”端和有些疑惑。
“虽然不需要,但是合该我去办。”容锦眨了眨眼睛。
端和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送了他一句:“狐狸!”又道:“你早些回来,别耽搁了用午膳!”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等到了午膳时间,花妈妈进来问端和要不要摆饭。端和方才吃了几口糕点,这会儿也不算饿,再说容锦也没有回来,摇头道:“不用了,搁暖炉里温着吧,等世子回来再摆饭。”
“哎!我这就去办。”
“哪里就用得着妈妈去办了,叫这些小丫头们去办就成了,妈妈过来陪我说说话!”端和不让花妈妈走,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反正这会儿容锦也没回来,花妈妈也就同意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花妈妈这几天都忙着归置箱笼和嫁妆单子,再就是紧着了解府里的情况。只不过,她蹙了蹙眉,犹豫着没开口。
花妈妈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端和知道她这个样子就是有话要说:“妈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花妈妈与端和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只是她担心说出来会影响了端和与容锦之间的相处,犹豫了片刻,见端和坚持,开了口:“倒也没旁的,只是夫人才嫁进门两天,这若水堂里被参观了不止一次。”
只怕不是参观,而是打探吧!端和笑了,微微转动了手上的南红玛瑙手串,道:“妈妈不用担心,别的地方我不敢说,这若水堂必然是干净的。那些打探的人也不必管她,我倒是好奇她们能打探出来什么。”
“这个夫人放心,该怎么做咱们都清楚。”说完了,又顿了顿,嘱咐端和道:“府里出了这种事,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姑娘心里明白就行,不要往姑爷面前说了,省的与姑爷有了嫌隙。”
这才刚进门,就往丈夫面前说他们家里御下不严,若是丈夫是个好面的,怕是会拂了面子,坏了印象,以后相处起来也艰难。花妈妈这番思虑没有错,也是真心地为端和考虑,不过这可是容锦哎,不是旁人家的相公!
端和笑了,拉着花妈妈的手道:“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不过妈妈放心,容锦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别的不说,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倒是花妈妈,愣了片刻,慢慢的笑了起来:“是我着相了,叫夫人笑话了。”
“这有什么,妈妈是心疼我怕我受委屈才这么说的。万一以后容锦欺负了我,妈妈还要帮我打他呢!”
“哎哟我的夫人哟,这都成亲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花妈妈笑着道!她是个伺候的妈妈,便是再得脸,也没有能教训姑爷的。
“我不管,在妈妈面前我就是小孩子。”
这边说着话,容锦进了门,外面天寒地冻的,他进门带着层层的凉意,端和见状连忙叫他烤一烤身上。花妈妈也去了外间准备叫小丫头们摆饭,出门回头间看着端和和容锦立在一起,轻声言笑,不见一丝尴尬与生疏,就像原本就该如此似的。花妈妈一笑,她信她家姑娘,便也该随着她家姑娘信姑爷一次。
端和看着容锦,问他:“都准备好了?!”
“唔,准备好了。”容锦得意的挑挑眉:“都是我亲自准备检查的,只等到明日装车就是了!”
端和撇嘴:“是啊,这么用心的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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