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不如意的,有谁做错了,当面锣鼓的说出来,至少显得你心思纯正,暗地里生些怨怼,是小人才有的行径。”
宁老太太顿了顿,继续说道:“三不该不知感恩。我且问你,端姐儿得的东西,什么时候少了你一份?!别人给你,那是情分,不给你,那也是本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别人给你的当本分!四不该自以为是,高看自己一等。你是侯府的姑娘不假,但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旁人就该被你踩在脚底下的?!我只问你,我说的这些,你觉得对是不是?”
淑和拼命的点头。
宁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淑姐儿,今日之事,我不会再追究。上头我说的,你好生的记住。侯府姑娘该有的模样,你且好好地学着。若是再犯,我定不会轻饶!”
“白露!”宁老太太扬声喊道。
“老太太。”原本守在外头的白露听了,忙开了门进来。
“你亲自送五姑娘回去,顺便,把二太太请来。就说,我有话要和她说。”
☆、风铃草(三)
“母亲,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人还没进来,声音倒先传了进来。
秦妈妈觑着宁老太太皱起的眉头,心里暗叹一声,退了出去。
这厢田氏一头扎进东次间,扑倒在宁老太太脚下,携着帕子,继续哭天抢地:“母亲,您可要给淑姐儿做主啊。”
宁老太太转着手上的碧玺佛珠,看不清喜怒:“哭天抢地的做什么,我又没死!”
这话说的重了,田氏跟掐了脖子的母鸡似的,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憋的脸都红了。
半晌,抖了抖帕子,在一旁坐下,兀自抽噎着。
“说吧,有什么主让我做。”
“既然母亲让媳妇说了,那媳妇也就不客气了。都是一家子姐妹,平日里有些小吵小闹也是正常。可再怎么说,端姐儿也是姐姐,怎么能对淑姐儿动手?”田氏想到女儿刚才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痛快。
老太太并不说话,只垂了嘴角,看这个儿媳妇。
这就是田氏和方氏的不同。
她敢打包票,这会怡姐儿回了熹乐居,方氏只会罚她,然后,让怡姐儿好好反思,到底错在了哪里。至于田氏,只会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从不会反思自己。
她有些头痛,当初,怎么就选了田氏这个人儿做儿媳妇。
宁老太太沉默不语,对于田氏来说,好似得了鼓励,她继续一股脑的往外倒:“端姐儿自打从苏州回来就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咱们阖家上下,也都体谅她身子不好,处处疼着她。可姐妹间一言不合就动手,哪里是大家闺女该有的······”
“你住嘴!”
嘭的一声,一个青釉莲瓣茶碗在田氏脚边炸开,吓得她猛然住嘴,惊慌失措的看着宁老太太。
“就是像你这样,处处掐尖好强,心思狭窄,才教坏了淑姐儿好好的一个孩子!”宁老太太恨不得撕下她一块肉来:“你还有脸说什么大家闺女,说什么规矩,你倒给我说说,侯府里的规矩,你做到了几条?!”
田氏嗫嚅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淑姐儿才几岁?!你自己听听,她满嘴里吐出来的字眼,还不是你这个当娘的不谨慎,管不住自己的嘴,让淑姐儿学了去!”宁老太太想着淑姐儿说的那些话,哪里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的出来的:“你倒是有本事,瞧不上人家毛家。”
宁老太太喘了口粗气:“毛家是皇上御笔钦赐的皇商,那一挂义字旗到现在还挂在毛家的祠堂里。你看不上毛家,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是瞧不上毛家,还是瞧不上圣上的决定?!”
田氏委顿在地,哆哆嗦嗦不敢开口。她不过是眼热毛家三五不时的往府里送东西,心里不爽快才说了那么几句,哪里敢扯上圣上的决定。
看见田氏这样子,宁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悲悯,但很快又被掩了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武宁侯的爵位是老大的,你自然比不上。可老三一家,你还是能比上一比的,对不对。你眼热毛家太太隔三差五的往这送东西,眼热一家子老小都把端姐儿捧在手里。可你是不是忘了,毛家往这送东西,哪次少了你的了?端姐儿让家里人喜欢,那也是她乖巧懂事,自己挣来的!”
田氏羞的满脸通红,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宁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的看着她:“老二家的啊,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老二是个不够上进的,对你也不够知冷知热。也就是因着这一点,这府里几个媳妇,我对你也是多有怜惜,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也就过去了。可今日我要把话给你说清楚了,你自己好生思量一下。”
“咱们做女人的,没几个是真正能指望丈夫过活的,儿女才是真正的依仗!兰姐儿虽然性子清冷了些,可是个好孩子。至于淑姐儿,年岁还小,脾气能改,规矩也能学。府里的孩子,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把孩子教的好了,以后才能有指望。你说是不是?”
想到自己两个女儿,田氏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她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女儿就是她的命,是她一辈子的指望。
“现在是我还活着,咱们府还没分家。可我若是不在了呢,若是分家了呢,怡姐儿和芳姐儿自是不担心,她们怎么都是侯府的闺女。端姐儿呢,还有爹娘照顾,也差不到哪里去。但你的两个孩子呢,老二官位不显,你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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