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带了一位朋友,段轻容。
庄子里果树的座果率高,品质也好,武宁侯府夏日的果子大半都是庄子里送上去的。前段日子临川让人收拾了半筐给段轻容送过去,今日下衙之后,两人偶遇,言道他送过去的果子果然甘甜。临川心念一动,想着反正明日也是休沐,正好祖母也在庄子里,便邀请了段轻容一同往庄子里住上一宿,只当是放松了。段轻容倒也不推辞,爽快的便答应了。两人回府稍微打点,回头策马而来,也不过一个时辰,日头都还没有落山。
临川带着段轻容进门的时候,端和正与淑和陪着宁老太太说话,怡和与颂和不在,她们俩外头的小溪水里捉鱼虾去了。
暑气弥漫的时节,段轻容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立在这一方斗室之中,便让这房间多了几层光亮。
端和与淑和皆不妨段轻容会来,草草的见过礼之后,便与淑和退了出去。倒是段轻容,眸子里带上了一抹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炙热,悄然目送端和最后一片裙角消失在视线里。
对于他们的到来,宁老太太很是欢喜。临川自然是不必说,那段轻容她也是十分喜欢的。容颜俊朗的状元郎,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温润,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时候还早,尚不到晚膳的时间,宁老太太便做主让临川带着段轻容在庄子里走一走逛一逛,且等到晚膳的时候再回来。临川与段轻容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与宁老太太告退,一同退了出去。
纪氏一直陪同在宁老太太身边,等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纪氏感慨道:“母亲,这位段公子如今也有二十多了吧?”
“是啊,之前听临哥儿提过一句,如今满打满算,也二十有二了!”宁老太太不明白纪氏为什么会提起这一茬,但还是与她解惑。
“平常人家,二十二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如今他功名在身又简在帝心,更兼有一副好样貌,听说往他府上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断了,却不见得他答应谁家,倒真是奇怪!”段轻容作为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位状元郎,身份自是与一般的状元郎要有所区别。芝兰玉树的人物,京里茶余饭后最爱谈论的话题对象,便是纪氏这样的深闺妇人,也没少听到他的八卦。
“可不是?!”宁老太太也觉得奇怪:“不过婚姻大事,向来也是看缘分的,许是缘分不到也未可知。”
纪氏凑近宁老太太,笑言到:“母亲,我有一句话,倒是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宁老太太睨了她一眼:“你这猴儿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纪氏吃吃一笑,眉宇间光华无限:“母亲方才说这位状元郎于婚事上缘分不到,只是不知,与咱们府上,有没有缘分?”
这一句说的意味深长,却是直直的戳中了宁老太太的心思。这个念头早就在她脑海里滚过无数次,权衡再权衡,最终也是没有拿到明面上说。如今,倒是不知,原来还有人与她有一样的想法。
宁老太太来了兴致,悄声问纪氏:“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这样芝兰玉树的好人物,没得便宜了旁人。”纪氏狡黠一笑:“他既能与临哥儿交好,想来人品也是没差的。至于其他的,母亲大可细细的打听。若是可能,倒也不妨让临哥儿问问,他的想法如何。若是成,自然事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倒也无妨。母亲觉得呢?”
宁老太太沉吟片刻:“唔,这也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这厢宁老太太与纪氏对如何将段轻容纳为女婿大军中的一员展开了激烈而低调的讨论,那厢,端和已经与淑和已经沿着小溪边的小路,远远的看到了怡和的身影。
西坠的斜阳将粼粼的溪水撒上了金辉,碎金一般的颜色,晃花了眼睛。溪水两旁是成荫的杨树,阵阵山风掠过树尖,掺杂着水意,拂在脸上指尖,只觉得淡淡的清凉一点一点的蔓延。
怡和看见她们,远远的伸手招呼,明眸皓齿,活力十足,成为这夕辉晚照十分,最亮丽的风景。
端和与淑和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叉腰仰天笑,容小郎,你看看人家段轻容!!!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嘎嘎嘎嘎嘎嘎~~~~
☆、蝴蝶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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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和她们一道在溪边,笑声清脆而悦耳,伴着时不时传来的嘉川与谦川的惊呼,在这乡野之间格外的清晰。
临川与段轻容远远驻足观看片刻,却并不上前。
临川自有计较,片刻之后,引了段轻容往相反的地方走。倒是段轻容,清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明明离的这样近,却又这样远。果然如他所想,经久不见,当年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明丽无双的模样。每看一次,都多一份沉沦。
段轻容紧紧握住拳头,内心的想法再一起坚定起来,脸上多了几丝刚毅。但是下一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多了几分无奈与踌躇。半晌,心中喟叹一声,随临川而走,向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临川与段轻容,是第二日午后回去的。
走的时候端和窝在房间里,听闻他们走的消息,端和笑眯眯的招呼着青梅给她换衣服。
这会儿她们小姐妹四个都聚在一起,看着端和兴冲冲的模样,怡和半支起胳膊看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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