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此时已换过衣服,他的空间器里有好多衣服,边长曦有一段时间很喜欢从自己的存货里寻找适合他穿的衣物,一件件收拾起来给他,都是很合身很熨帖的,这一件黑色的风衣就是无论身材还是气质都超衬的。
其实他要是没换衣服,留着那副狼狈模样,留着一身的血污,边长曦肯定要关心一下紧张一下,注意力自然就分散了,可是他换了,笔挺而端正、潇洒而闲适的模样,看得边长曦眼眶一阵阵发酸,又莫名地有点想冷笑。
顾叙不知其故,只当裴雅贞又说了什么得罪她,他虽然不在意裴雅贞的生死,但如果她在这里在边长曦手里出事,也是很麻烦的,他拉住边长曦的手:“进去再说。”又吩咐人把裴雅贞也带进去。
边长曦一下子挣脱了他:“我很忙的,有话就快说。”
顾叙真的诧异了,早上分开的时候,她虽然已经不大开心,但可没有这样大的火气。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边长曦笑了,“你开不了口是不是?那好,我有个疑问,我先说,我去明家的疗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顾叙怔了下,有些黯然愧疚地道,“不错,k手里有高级能量液,想借此拉拢明家,明家一直有给傅系这边提供物资,一旦这条线断了,这边马上就会生乱……我只是想让你去拖延一段时间,等我们弄到能量液的配方,或者发现能量液是有问题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顾叙沉默了一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怕你不同意,你对首长一直很有意见……”
“所以你就可以瞒着我?”
“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顾叙抹了把脸,“你让我做什么弥补都行,但现在我想请你帮个忙。”他指着后面屋子,“首长受了很重的伤,他的手……”
“我管你首长首短的,把话说完先。”边长曦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还有什么话?”
“找我过来的真正目的啊。”
“我。”顾叙有些莫名其妙,“已经说完了啊。”
边长曦嗤笑:“不是煞有介事地找我兴师问罪吗?怎么,因为傅青松受伤还指望着我,所以大度地暂不追究了?”
顾叙皱了皱眉:“长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误会!你不要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做好不好?”边长曦的愤怒变成了滑稽,对自己感到滑稽,她爆发了,“是谁把我叫过来的,是谁一副要摊牌的语气的,是谁把你家长辈都拖出来的?结果你想说就是为了喊我过来说明家的事?明家的事有个屁的好说的!被你坑了就坑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在乎的是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啊顾少将?还是你又担心我不肯过来为你的好首长服务所以才这么诈我?你知不知道我路上,我,我……我真想一车撞死你!”
她越说越气,气得都想哭了,一张脸涨得通红,顾叙到最后话没理解多少,反而被她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心口生疼。她越是挣扎越是用力把她往怀带,紧紧地抱着安慰。
“你们别吵了。傅老……顾叙,傅老要紧……“
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裴雅贞被人搀着,口角流血,一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样子。
“我操!”边长曦从顾叙怀里抬头,头脑一热就往那边冲。顾叙抓住了她,转头呵斥:“让她闭嘴!带下去”,转头耐心温和地劝边长曦,“长曦,你冷静一点。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以后你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但现在你能不能先去救救首长,医生说他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边长曦死死盯着裴雅贞的背影,然后抬头看着顾叙,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撑不过今晚了?”
“是!”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顾叙脸色一变,声音有些艰涩:“就在刚才,他刚刚做完手术,就关心我们的事,他到最后只关心我们,你明白吗?”
“所以他就跟我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边长曦冷笑,“只关心我们?是只关心你吧?是因为只有你这么蠢还听他废话看他演戏,他也只能在你面前作秀吧。”
“长曦!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边长曦猛然抬高了声音,“你知道我听到那些话什么想法吗?我想吐!谁要他关心了,他是谁啊,他凭什么跟我说那种话啊,凭什么一开口就说教一样啊?顾叙我告诉你,那是你的首长不是我的!你尊敬他,我不!你重视他我不重视!”
她濒临崩溃般,表情又狠又疯狂,把心底积压许久的憋闷全部倾泻出来,以致于有些口不择言,“你又为什么让他那么说,我和你的事需要他来插手吗?需要吗?你有话不会自己跟我说吗?你知道我那一刻有多憋屈吗?够了!真的够了!那种不出面就可以恶心死人的家伙早死早干净!”
顾叙脸色猛地一沉:“你!”
“怎么?生气了?想教训我啊?”边长曦看着自己被捏得咯吱作响的手腕,“放马来啊,我未必打不过你。”
这样刻薄尖酸的边长曦让顾叙觉得陌生,又觉得心痛,缓缓深吸一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还知道以前?”边长曦呵呵笑了,又神经质般地朝他摇头,“没有以前了,顾叙,我跟你说,我跟你连以后都没有了。”
她狠狠甩开了他的手,朝停在外面的车跑去,顾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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