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郑美莲走出来看见童小玉已经走了,她一边气乎乎地把肉和酒提进屋去,一边骂:“以为把你哥哥砍死了,你就能搬回来,就想得我屋的财产,休想!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死妮子了!”
郑美莲再也想不到,从那以后,她真的很久都没有了童小玉的消息。
郑美莲不知道童小玉结婚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从嫁入徐家的那一天起,童小玉就走进了地狱!
结婚的当天晚上,送走了闹洞房的人,童小玉整理床铺准备睡觉。
徐绍林出去提了一瓶酒进来,一脚踢上门,靠在门后,猛灌了几口,呛着了,咳起来,童小玉说:“你还喝啊?刚才喝了那么多,还没有喝够?要喝也慢点喝嘛。”
徐绍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童小玉心里一紧,赶紧闭了嘴。
徐绍林骂了起来:“老子给了两千块钱,你那个死老娘连一元钱的陪嫁都没有!
“我徐家的人结媳妇从来没有哪个花过钱,别人不花钱还有满屋的陪嫁!我徐绍林花了两千块钱反倒啥都没有!
“你那个死老娘要那么多的钱拿去买药吃!”
童小玉忍不住了,她不喜欢徐绍林骂她的母亲:“我妈养了我十九年,要你两千块钱就多了?她把我这么大个人给了你,难道我连两千块钱都值不到?”
徐绍林把酒瓶子猛力掼在地上,“啪”地一声闷响,酒瓶碎裂了,酒香四溢。
童小玉吓得一抖。
徐绍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值钱得很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好值钱!老子两千块钱就把你买断了,你有好值钱!”
一边说他一边逼近童小玉。
童小玉心里怕得不要命,嘴里说:“你……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徐绍林“哈哈哈”一阵狂笑,“我们现在在洞房里,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做什么?”
在恐惧中,徐绍林到了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胸部,徐绍林狠狠地瞪着她,她想起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觉得不妥,又把手放下了。
徐绍林忽然撕开了她的上衣!
她大惊,急忙两手护胸,徐绍林说:“拿开!”
她没有动,徐绍林说:“我再说一次,把你的手拿开!你不是说你很值钱吗?老子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值钱,我如果看你值不到两千块钱,老子再来和你说!拿开!”
她还是没有动,徐绍林暴怒了,扑过来,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三两下扯开她的衣服,骑在她肚子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又打脸又打胸脯,十几个巴掌下来,她的脸和胸脯都绯红了!
徐绍林一边打一边骂:“你现在已经是破鞋了你还值得到两千块钱!
“老子早就把你睡了,你妈还把你当黄花闺女地卖!你自己说你现在还有哪里值钱?
“你的脸值得到五块钱!奶-子值得到十块钱!你这肚子要长娃娃还能值五十,不长娃娃一分钱都值不到。
“卖给老子两千!把老子当冤大头地宰!你也是遇到老子了,你要是遇到别的男人,你这样子卖得出去我倒起走路!还两千!你妈倒给别人拿两千都没人要!”
童小玉被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她也不叫喊,她觉得新婚之夜夫妻就打架很丢脸,她怕以后会被人嘲笑,小的时候因为母亲的缘故一直在嘲笑和白眼中长大,她害怕结了婚后会继续遭受嘲笑和白眼,所以她不声张,就这样默默地挨着,忍受着。
一个在白眼和嘲笑中长大的姑娘,她一生都努力想要得到别人的喜爱和尊敬!
徐绍林打累了,酒劲也上来了,翻身倒在床上,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童小玉坐在床上,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童小玉就起来换了一件衣服,她煮好了早饭,喊公公婆婆小姑起来吃,徐绍林也起来了,两人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结婚第三天,分了家,他们分到了一间屋,一张床,一头二十多斤重的小奶猪,五十斤米,一百斤玉米,两个碗,两双筷子,一口小锅,这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没有厨房,徐父允许他们在分得的那间屋外面房檐下用泥巴砖砌个灶。
结婚给郑美莲拿的两千块钱全是借的,因为是童小玉的娘家得了,所以徐父说这笔帐应该由他们还。
没有分一分钱给他们。
分家的当天晚上,徐绍林又把童小玉按到打了一顿,说结她这么个婆娘欠了一屁股的债。
分了家,徐绍林依然不爱干活,里里外外都是童小玉做,开始连买盐巴的钱都没有,米也不敢煮,两人吃了几天的玉米糊糊,童小玉和小卖部的人混熟了,赊了一袋盐,做活的时候扯些野菜回去,用开水焯了,放点盐拌起,几天没有吃菜了,他们吃得很香。
白天把猪牵出去绑在院坝边,晚上牵回来绑在床脚下,童小玉每天早上起来打扫。
童小玉又开始扯“石耳朵”卖了,这里没有别的药材,徐绍林也要扯,每天早上天没亮就上坡扯,扯一大早上,运气好一点儿能扯两斤,童小玉就回来做饭,吃了饭徐绍林背到街上去卖,童小玉进地做活。那时候两斤能卖两角钱了。
慢慢地,他们买回了菜油、醋、酱油、洗衣粉,有一天,徐绍林买了半斤肥肉和一斤辣椒回来,童小玉很高兴,从结婚后就没有吃过肉了,炒好了,她喊公公婆婆小姑过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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