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刘姝说:“柳原,我们谈谈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柳原说:“谈什么呀?我们还是来看电影吧,最近有一部恐怖片特别好看。”
刘姝说:“我不想看电影,我想谈话。”
柳原不高兴地说:“那好吧。不过你长话短说啊,我可一会儿就会困了。”
刘姝说:“你在家每天几点睡觉?”
柳原说:“十一点多吧。”
刘姝说:“那没事,现在才十点,你不会困的。”
柳原说:“那可说不准。”他看了一眼刘姝的眼色,说:“行了,你说吧。”
刘姝先絮絮叨叨说了一顿她上心理沙龙的事,大意是上这个她很受启发,找到了一群同类人,和她们共同进步了。
柳原不屑地说:“有什么进步不进步的,不过是一群怨妇在那无病呻吟,是不是你们还集体学习圣经或是佛法啊?”
刘姝说:“我们又不是宗教组织,我们是心理沙龙。”
柳原说:“心理学就是宗教组织!”
他讲话又带着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势,刘姝不打算再和他辩论,继续说:“柳原,我们不谈心理学,谈谈我们的婚姻。你有什么打算?”
柳原说:“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们是最好的炮友,又有革命友谊。”他说完这段话,大约是觉得自己非常幽默,于是自鸣得意地笑了笑。
刘姝说:“可是,我们是夫妻,难道要一直这样像偷情一样的约会吗?”
柳原说:“这有什么不好?总比在一起老吵架好吧?”
刘姝说:“可是老这样分居总不是个事啊,都已经半年了。”
柳原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实事求是的讲,我已经习惯了,刘姝,你怎么还不习惯?”
刘姝哑口无言,是呀,他已经习惯了,为什么她还不习惯?
她说:“我想了想,如果我们能够从从前的经历中吸取经验教训,最重要的是——明白彼此的需求,尊重对方的底线——这个是相互的,你可以给我提要求,我也可以给你提要求,那么,我们不是不可以再生活在一起。但,那需要时间来验证,而且在这过程中,保持沟通以促进相互理解是必须的。”
柳原说:“刘姝,我也仔细想过我们的关系,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现在这样一种形式好,对双方都没有伤害,尤其可以保护双方的家人。”
刘姝冷笑一声,他所说的保护家人,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家人?
柳原说:“不过我也同意,保持会面是必须的。”
这话正中刘姝下怀,她顺着话茬说:“如果我们的确不能在一起,或是暂时不能在一起,我也觉得必须保持一个定期的会面。具体的频率,我建议是一周两次,平时一次,周末一次。”
柳原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做不到。”
刘姝说:“为什么?”
柳原说:“我要带孩子。”
刘姝说:“孩子周末有他妈妈带,平常你经常会出去应酬,晚了可以就住在我这里,反正早上也都是他爷爷奶奶照顾他,送他上学。”
柳原想了想说:“这点我不能保证,虽然他妈周末带他,可是我有时候也要带他出去玩的。”
刘姝说:“我没有不许你带他出去玩,你如果有事提前告诉我就行了,我也可以自己安排别的活动。但是不要每次都到最后一刻通知我:我马上过来,或是:我今天不来了。这样我很被动的,你知道,如果我们不能住在一起,那么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不能完全被你的时间限制住。”
柳原说:“我并没有要求你坐在家里等我啊?”
刘姝说:“可是我把你当成第一优先,想和你在一起啊。”
柳原想了想,说:“我累了,你说的这个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说罢,他搂着她,睡觉了。
刘姝没有睡意,她把今天的对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总算还是有进展,至少他并没有一口回绝。想到这里,她又有了信心,对于未来,她有了很好的规划,每个周末团聚的情境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若不能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就做周末夫妻也挺好。”她自我安慰道。
初七,大家又重新返回了工作岗位,柳原也回了自己家。
不过,那天晚上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并没有得出一个真正的结论,因为柳原依然故我,他仍然毫无章法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刘姝依旧一到周末和节假日就充满期待,一旦失望就怒火中烧,于是打他电话,一遍一遍地打,他手机不接就给家里座机打,打了但是不讲话,一直打到他过来为止。
渐渐的,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柳原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偏偏这段时间好像节日特别多,除了两个周末以外,还有情人节,元宵节,柳原统统错过。
3月2日又是一个周六,刘姝坐在家里等了一天柳原都没有来。刘姝打他手机,关机,打家里电话,关机。刘姝像疯子一样不停地打,传来的回应始终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嘟声后给语音信箱留言。”
在打了第一百通电话之后,刘姝终于放弃。她绝望到了顶点,浑身瘫软,精疲力尽地倒在电话机旁的沙发上,她在心里用尽全力对自己说:“刘姝,你这个贱人!如果你再主动联系那个人,就不得好死!”
安琪过来,奶声奶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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