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能买下你吗?”
“可能不够。”他难得回应她的调侃。
田小釉将卡往桌上一压,气势如虹,“这张卡,加我,买你一年。”
“怎么是一年?”他好奇。
“因为一年后你又要给我压岁钱啦!到时候我会考虑要不要再买你一年。”
他一笑,“原来还有续约。”
每次他露出笑容时,田小釉便被他的美男计勾了魂。
“你只能对我笑。”这样霸道的话她竟然说了出来。
他扬眉,将笑容溶进彼此的唇间……
“让一让好吗?”后面等结账的人催促着。
陷入回忆的田小釉被惊醒,从窗口拿了卡和收据,她看也不看便塞进了包里。
乔星提着早餐,正瞥见田小釉离开医院,他看着她,直至身影不见。忆起昨日的那一刻,心里越发的愧疚不安,是他害了她,害死了她和璟哥哥的小孩。
——阿星,我不想见柯辰弢。你去找顾璟,快,我在xx路的一周膳食。
昨天收到姐姐求助短信后,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同柯辰弢见面是姐姐自己答应的,怎么又不想见了呢?但他还是立刻打了电话。
乔星比顾璟晚到几分钟,刚至二楼便见顾璟抱着一脸痛楚的乔月急步出来,柯辰弢在他们身后,亦是一脸焦急。
“姐!”他大喊,紧跟上去。
“她的包~”服务生在后面喊了几次乔星才反应过来。
乔星折回去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转过圆桌才发现坐在地上的田小釉,还有蓝色长裤中醒目的血渍。
她闭着眼,颤巍巍地伸着手声音微弱地喊着“小豆芽“。乔星面露惊慌,站在原地像石化了般,直到她昏倒在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救护车来了,是柯辰弢的那通急救带走了田小釉,乔星看着她被抬走。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务者问他。
乔星摆摆手,把田小釉的手提袋递了过去,他不敢再多看一眼,紧了紧手中乔月遗落的钱包,慌乱地转身离开。
侄女出生后在保温箱里呆了七天半,隔着玻璃,乔星细细地看了她好久。出院后,乔月带着孩子回到婚前的家,每次凝望婴孩熟睡或吵闹的细嫩面庞时,乔星总会想起那个无缘面世的孩子。
他更频繁的去x大图书馆,早读,晚读,午休,周末,假期,可是再也没有遇见过田小釉。直到有天,陈礼歆说她休学了。
陈礼歆同母亲在医院看过乔月后,心绪纷乱。折腾了一大圈,他们还是要在一起吗?小釉呢?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田小釉除了有些沉寂外,并没有其它不妥,依旧上课、吃饭、睡觉,学习也比以前认真许多。直到有一次,教授在台上提出某个观点让同学各抒己见的回答。大家对这个时下论点比较感兴趣,所以每个被点问的学生都能侃侃而谈,直到田小釉被叫到名字。
她反射性地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对上教授炯炯有神的目光,她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她的座位在教室中间的心脏位置,刚才那么浓烈的学习环境下她竟然一直是放空状态!!
渐渐,陈礼歆发现,她依旧是那个软耳朵好脾气的田小釉,只是不再开玩笑,不再凑热闹,不再睁着她那双栩栩如生的大眼说:礼歆,你这身淑女打扮不错,掩藏了你的豪放气质;礼歆,你每天用那么贵的眼霜怎么都不见效果;礼歆,我要像你这么瘦就好了……
她微胖,偶尔嚷着减肥却从没认真减过,近些天却是瘦得厉害。大家都察觉到她的反常,什么事都会捎着她逗着她,晚上也经常拉她夜宵,她吃得不少,却不长肉。
有天晚上,陈礼歆被细碎的呼喊声惊醒,是田小釉的声音,大半夜的,她在说梦话吗?
“小豆芽,小豆芽,别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小豆芽……”声音低低地,哀求而凄楚。
陈礼歆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推醒,只听她越喊越低,渐渐变成呜咽。躺回床上,陈礼歆好久才睡着,脑海里反复着都是她悲伤的声音。
第二天见她肿起的眼睛,她问她:“是不是做梦了?”
“不记得了,就是早起时觉得眼酸脑胀。”
这个早晨过后,陈礼歆失去了田小釉的所有联系,她的手机打多少次都是提示已关机。导师说她请了假,之后没几天,就听说她休学了。
宿舍里,田小釉的东西被她的舅舅和表姐一次带走。他们来时,陈礼歆和孟洁都在宿舍。
“小釉很喜欢那副海报。”陈礼歆指着墙上宋秀伊的签名海报。
“谢谢。”徐柳小心地将它摘下。
小釉挺好的,家里有事她走不开才休了学,或许明年就会回来。田小釉的表姐临别时这样说。
田小釉休学是因为田妈住院了,心血管爆裂,手术紧急。
田小釉赶回家时,田妈手术成功,在术后监护室。四天后,田妈被推进普通病房,见女儿丈夫的刹那流了泪。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虚软的声音,惹得本就满眼潮湿的父女顷刻间泪如雨下。
之后,儿子一家三口赶过来时,田妈已是笑容满面。
田妈身子骨好,术后恢复得快,医生说大概半个月后能出院。田小釉想等田妈出院后回学校,但临近期末,田妈怕耽搁女儿学习,催了她好几次。田小釉正准备第二天返校时,田妈因高烧不退再度被推回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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