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怔仲,好似自己与楚离真的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在一起讨论穿什么衣服的问题。
“吏部尚书卢升卢大人昨夜遇刺身亡了,皇上震怒,要侯爷两个月内破获此案,他派人来说要我随他前去查案,可能有些日子不能上课了。”
吏部尚书卢升大人,同洛樊一样,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怎么好端端的就遇刺身亡了。洛云溪不解,不过这不是她要担心的事,听了楚离的话,她只是点点头。
“先生还是先忙正事要紧,卢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希望早日破案,为其昭雪。”
“这是自然,只是可惜要好些日子,看不见云溪了。”
“……”
这人真是无论何时都没个正经。
送走楚离,洛云溪便真正安静了下来,坐在石桌前安心的看她的书,
洛铭对修屋顶显然是没有修门那么的驾轻就熟,鼓捣了整整一天方才像那么回事,下了屋顶就嚷嚷着饿,跑的没影了。
洛云溪合上手中的书,一天下来,这《莲女传》也看完了,故事很老套,却莫名的让人悲伤。
书里讲的是一个富家女子跟穷书生的故事,很恶俗的,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他们遭到了来自家庭的压力。穷书生很努力的读书,文治韬略很是不凡,他立志要参加科举,金榜题名时,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理想敌不过现实,书生刚到京城,尚未落脚,人生地不熟的他,就被卷入了一场案件中。
书生被冤入狱,毫无势力、背景的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十年寒窗苦,没了希望,家中的女儿,再也等不回她的情郎。
富家怎会让一个女儿就这样待字闺中,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在等他的第三年,她逃了亲,第五年,她白了发,毁了颜,第六年,她用谣言坏了名节。只是,时光蹉跎,她等了十年,终归没能等到她的情郎。她灰了心,带着对他的怨恨投了河,就在十年前,他们别离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死后的两年,书生归来了。十二年的牢狱生活,削皮剔骨,将他折磨的瘦骨嶙峋,再不复当初那般的清雅俊逸。
她不知道,这十二年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抱着她的墓碑,哭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书生站起身,轻轻的掘开了坟土,坟冢是两年前建的,没有一丝杂草,干干静静。
墓里是她的衣冠,她的躯体早已沉入河底,任冰冷的河水冲刷,连带着她的不甘与绝望,被鱼儿蚕食的干净,就好像从来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了无痕迹。
书生将自己的衣冠放进木棺,与她的合葬一处,好像他们这样就可以一直再一起。
话本的最后,书生站在那条河边,看了许久,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种种原因和误会,终究是天人相隔,生死永离。
女子最后的选择很决绝,若是能再等两年多好,可就是这个若是,难倒了多少人,这世间,等待最是磨人的,山崩地裂,水枯石烂,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夜渐渐深了,洛云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的念的,是故事中的莲女,亦或是看不清未来的自己。
就在洛云溪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剧烈的拍打门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晃晃悠悠的起了床,门外的赵姨娘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云溪,小铭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蓝蓝蓝蓝,新年快乐,感谢你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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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云溪,快想想办法,不然小铭怕是要活不成了。”
听见赵姨娘的话,洛云溪只觉着浑身一个激灵,那迷蒙的睡意彻彻底底的醒了,紧接着是彻骨的寒意,在这明明已经要步入夏季的夜晚里,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洛云溪将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急急忙忙的跟着赵姨娘往外走去,在路上顺便将洛铭的事问了个清楚。
原来洛铭修好屋顶后就去厨房找吃的,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少爷是个能吃的主,是以厨房里从来不断吃食,就算厨房里没了人,也会备好能吃的东西,好给这位随时随地都会饿的少爷填肚子。
洛铭吃完了东西见天色尚早,就去看自己的母亲,赵姨娘正巧做了几块糕点,他又就着茶,吃了些,与母亲聊了几句天。见天色暗了他准备回自己的房里,谁知尚未走出门,就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
“请了大夫了吗?”洛云溪走的很快,奈何这侯府院内实在是大,洛铭的院子离她那又很远,许久还没走到。
“请了,说是中了毒,不过是什么毒还不清楚,只说很凶险。”
赵姨娘显然是很着急,边哭边说。
洛云溪心里一惊,洛铭平日里虽然有些莽撞,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心机,怎会如此轻易的就中了毒?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怎么中的毒,云溪难道想不到?”
赵姨娘此话意有所指,虽没指名道姓,但洛云溪已经知道她说的是谁,她没说话,毕竟此时此刻,李如芬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洛铭的院子,洛云溪不是第一次来,身为湘临侯独子,他住的地方不必说,自是极好的,就连屋内的摆设都是特殊定制的,不会因他那控制不住的力道随时毁坏。
平日里,洛云溪若是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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