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后的支持,心中自是暗暗得意,可见她未做声,立马地就泫然欲泣,“难道姐姐看不起韵儿,不屑与韵儿比试?”
沈韵这是软硬兼施的在向自己挑战啊,既然如此,姑娘啊姑娘,你也甭怪我没给你台阶下,“既然尚书千金有这般雅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致,尚书千金刚才的文采,他们见识过,确实不赖,丞相千金的文采虽未领略过,不过名气不小,两位千金皆为才女,这比试绝对精彩!
其他千金保持旁观的态度,这场比试不管谁输谁赢,她们都能逮着另一个嘲讽,何乐而不为?
“皇后娘娘,韵儿想借用一下乐师,可以吗?”沈韵美眸亮光闪闪,上前,跪倒,恭仰又敬畏地询问。
“自然。”皇后笑着点头,十分亲和。
她面上仍坚持淡定着……
唉,果然如她所想,这皇后是早已挖了坑,这伙子姑娘还纷纷很是愉快地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呢。
先是托出她身份,再用上大越第一才女的头衔说事,这些个千金自然会是想尽各种法子找她茬。
就见得沈韵对着几个宫女太监嘱咐了一番后,便见几个太监搬来作画用具,且还扛来一个镶了白纸的画框,半米宽,却有两米之高。
她沈韵待会儿一定要得到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和赞美,她要踩着丞相千金这块踏脚石登上太子妃或皇子妃的位子。
丞相千金又如何?大越第一才女又如何?今个她沈韵便要将这大越第一才女的名衔夺过来,让萧子衿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一切准备就绪,沈韵接过宫女手中的水袖,来到殿中,朝着上位的皇后及孙贵妃等人做了个福,便舒展广袖,摆好舞姿。
乐声起,沈韵广袖轻盈,薄纱曼舞,舞过桌前,执起画笔,行云流水过画框,随著她优雅的舞姿,变换画笔,快速挥洒。
广袖翻飞,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力度,手眼身法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片刻后,随着广袖的落地,舞姿缥缈结束,而沈韵身后本是白纸的画框竟也变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花鸟图。
“不错!尚书千金不仅文采出众,技艺也了得,这舞跳得好不说还绘得一手好丹青。”皇后看着花鸟图,一脸赞赏,“这一手画作恐要将皇宫里的大师都比的黯淡无光了。”
看着那一幅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花鸟图,在场的大臣、公子、王爷世子们都忍不住连连赞叹,沈尚书深感欣慰。
“皇后娘娘过奖,韵儿实不敢当。”沈韵听到皇后娘娘的夸奖,不由娇羞了起来,微微欠身道。
说完,就将眸光移向角落的萧子衿身上,巧笑,“姐姐,到你了。”带着狂妄和挑衅。
“我见识浅薄,不如尚书千金知识渊博,一时也不知该展示什么,不如由尚书千金替我拿个主意,我该展示什么才艺?”
自己拿定主意施展的才艺必然是自己最拿手的,就是赢了,也不会引起多大效应,若由着别人出主意,赢了,这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沈韵眸低含有轻蔑和不屑,聪明如沈韵,对于萧子衿打的小算盘又怎会不知,眸中闪过算计之色,想用自己做陪衬,萧子衿你是打错算盘了!
是你让我出主意的,就别怪我提前让你出丑,抬眸,浅笑盈盈,“这秋至已过,冬至降临,往年寒梅盛开可谓惊华一现,不如姐姐就展示让寒梅提早开放的技艺吧。”
她愣怔了一下,“让寒梅提前开放?”尼玛,真当我是神仙呢,怎么可能让寒梅提前开放!
“让寒梅提前盛开,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定然不可能啊,寒梅怎么可能会提前盛开呢?”
......
众人纷纷不解,你一言我一语的疑惑着,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沈尚书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难安,又不知该如何制止。
众千金倒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不言不语。
皇后只是稍稍挑了下眼角,娴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以袖遮面,轻啜一口,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沈韵见她犹豫了,眸低闪过得逞,故作讶异,“哎呀,瞧韵儿这脑子,姐姐虽是大越第一才女,可也不是仙人,怎的可能让寒梅提前盛开呢!”
沈韵这话可是借着名衔嘲讽她名不副实,顶着大越第一才女的头衔,其实内在就是一空壳子,她心里那个苦呀!
她看向沈韵,视线不经意一瞥,停留在沈韵腰际的香包上,很香,正是梅花的香气!只好拼命琢磨,脑子飞速转了好几圈,竟真冒出一个主意。
“好,那我便应了尚书千金的主意,让寒梅提前盛开。”
什什、什么?沈韵一时间有些不信萧子衿就这么应承下来了。
“帮我备一张宣纸,一碗清水,还有一块焦墨。”桌上该有的颜料都有了,她只需一张宣纸、一碗清水及一块焦墨便足够。
在听了萧子衿的话后,沈韵又释怀了,原来是作画,就算她画出寒梅,那又如何,不过也只是一副死画而已,况且在宣纸上作画颜料会扩散,画面必受影响,真是愚蠢!
自然,众人对萧子衿用宣纸作画,也同样疑惑。
焦墨不兑水便不会再宣纸上扩散,她蘸了点黑色的焦墨,画笔便不疾不徐的落在宣纸上,下笔看似随意,却是遒劲有力,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寒梅枝干。
她作诗不行,可作画、跳舞、唱歌,又有什么可以难倒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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