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奇幻医术里最教胡嬷嬷引为至宝的是『打胎蛊』。
当然,羽蝶可不是这幺称牠。
时辰已至亥时,百豔楼仍腾闹着,羽蝶亦习惯晚睡,此时传来敲门声。
「羽蝶,妳在吗?我是胡嬷嬷。」
羽蝶搁下手中书,起身开门让胡嬷嬷进来。
「在看书啊?」胡嬷嬷虽识字不多,但也知羽蝶看的书非中土所产。
羽蝶礼貌笑笑,将书收放柜子,跟着为胡嬷嬷斟了杯茶。
「胡嬷嬷喝茶。」
「嗳,多谢。」
「姑娘们最近都好吗?应该没让嬷嬷c心吧?」羽蝶笑问。
胡嬷嬷甚是欣慰地答「自妳来了之后,姑娘们都比以前认命,虽然仍是要看男客脸色,但有妳那些药,起码帮她们挡掉不少麻烦。尤其那蛊……简直是风尘女子的定心丸。今日来了个小姑娘……得麻烦妳……」
果然胡嬷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羽蝶了然,却仍是问「是处子吗?」
「是。」胡嬷嬷僵硬一笑。
羽蝶笑意渐失,口气大有不解「胡嬷嬷,我一直纳闷,妳明明也看不起那些男子,为什幺还要经营妓院,让女子受折磨?」
「谁叫我们是中土女子?」胡嬷嬷感叹「羽蝶妳不是生长于此,在妳家乡,女子或比男子珍贵,但这儿不同,即使是大户人家千金、夫人,仍是男子附属,当家畜般圈养着。」
「你们中土女子地位确实不如男子,在我们那儿,这种贱踏女子身体尊严的地方,g本不可能存在。」
胡嬷嬷点点头「这是命啊,但嬷嬷想,百豔楼虽是男子花钱取乐之地,但我这儿赚皮r钱的姑娘,哪个身世不可怜。能用美色技艺换取财富脱贫,或许是这些苦命女子重获新生的机会。嬷嬷相信,只要活着便有希望,这也是当初嬷嬷一定要救活妳的原因。老天爷一定也知道嬷嬷苦心,才让羽蝶妳留下来帮嬷嬷,嬷嬷代姑娘们谢妳……」胡嬷嬷说完起身对羽蝶拱手作揖。
「嬷嬷,我明白了,能帮的我会尽力。」
送走胡嬷嬷,羽蝶开始準备施蛊器具。
深夜,一少女赤身缩于被中,伸出一手由胡嬷嬷握着。
「青莲,再忍会儿,羽蝶就来了。」
少女微微缩脚,因疼痛皱眉,但仍挤出微笑点着头回应。
不久传来敲门声,两人同时望向房门。
「嬷嬷,我进来了。」
胡嬷嬷为两人介绍。
「羽蝶,这是青莲。」
「羽蝶姐好。」青莲勉力撑起上半身,被子滑落露出右肩臂,远望上头有些泛红。
羽蝶在床沿坐下「别拘礼,躺着讲。」说完微笑替她盖上薄被,遮住那怵目红痕。
「羽蝶,接下来交给妳,嬷嬷先出去了。」
嬷嬷关门走远后,羽蝶起身从怀中取出吋方桃木盒置放桌上,再走回床边。
羽蝶柔声「青莲,今年多大了?」
青莲挤出微笑「十……十四了」她想起嬷嬷交待不可说出才刚满十二。
羽蝶看她身形还以为至少有十六。不料她尚未及笄竟已入火坑,有些不敢置信问「我听嬷嬷说妳是自愿进百豔楼?」
「嗯……」青莲的笑为尴尬取代。
「我这幺问不是为取笑妳,每个在此讨活的姑娘,无论自愿还是被逼,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苦衷,但自愿者总被说成天生y蕩、自甘堕落,承受更多压力,是以羽蝶姐佩服妳的勇气。来……我先帮妳上药。」
羽蝶自一圆盒挖出坨白色膏状物,接着掀开青莲盖着上身的被子。
青莲别过头避看,彷彿那身躯是别人的。但她从羽蝶的表情也猜出身上满布令人羞愤的虐痕,于是显得有些紧绷。不久,冰凉药膏随着羽蝶掌心热度渗透青莲每吋受伤肌肤,轻柔抚触与刚刚男客的粗暴完全天壤,令她放鬆近乎享受,她微微喘息道「羽蝶姐……妳当真不会看不起青莲?」
羽蝶将被子整个拉置一旁,将她可见的伤痕皆覆上薄薄保护,怜惜道「我看不起的是那些压榨女子的男子,不,不只男子,有时女子更可怕。青莲,要记住,这世上多数人是自私的,只顾自身利益,不惜牺牲他人,不幸遇上,定会让妳痛苦绝望,但千万不能自暴自弃,更别让仇恨蒙蔽良心。」羽蝶说完接着盖上药盒摆她床头。「这药每日薄涂一次,三天后斑痕自会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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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落居百艳楼的和妃,在哥哥牵线下趁机上门,佯装为敏娟娘亲看病开药,实为得知玄平消息。
羽蝶见到敏娟急问「那孩子好吗?」
敏娟低声道「羽蝶姐放心,他机智聪慧,奴未告知真相前已猜得八九,未有过度伤情反应。倒是他爹感叹母子俩情缘短暂,才答应那孩子请求,留奴一命。」
羽蝶心想玄平少了她在旁保护,日后处境将更加艰难,大皇子年逾弱冠多时,尚未得兆王封赐爵位,二皇子虽已为太子,但皇后多少顾忌兆王会为补偿玄平,将皇位改传于他。
如此一来,玄平始终会是后妃们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加上皇子们平时对玄平亦不友善,将来无论谁继位,玄平都难安度晚年。
羽蝶自见了敏娟,担心玄平而忧愁寡欢,是日夜归百艳楼穿过厅堂时,仍分神想着要如何帮玄平脱离皇g这牢笼。可外头的世界又怎容得下他?眼前她都尚且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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