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言重了,按理来说,这位蓝家小姐也算是本王的表妹,表妹有难,本王身为兄长岂可坐视不理。”
自他取下浅露之后,蓝岩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此人音容相貌竟与孝文别无二致!要不是他举手投足间少了一份孝文身上的慵懒不羁,蓝岩差点就要把他当成孝文了。
这两人容貌一致,言行举止却不同,因此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也各不相同,眼前这人看起来要比孝文多了一份温润儒雅的气质。
尽管如此,蓝岩对他却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感觉此人道貌岸然得很。
因为,他一面对蔡笙还有其他几人,嘴里说着沾亲带故的话,全然和颜悦色一副的样子。另一面,眼神冷厉阴狠地瞅着背靠在卧榻上的蓝岩。
褚蚩进屋之后也立刻发现了独独横卧在榻上的蓝岩,顿时心下骇然。于是,他旁敲侧击地与蔡笙攀谈起来。
“岂敢,岂敢,蚩王殿下乃人中龙凤,是要成就雄途霸业的贵人,阿岩她区区一孤女而已,便是蓝氏一族如日中天的时候,也不过是那些弱小蝼蚁中的一员罢了。”
蔡笙此话说得是油盐不进,既做到了恭逊有礼,又巧妙委婉地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远。
他话里的玄外之音,褚蚩自然听明白了,只不过……
“诶,蔡公此言差矣,本王如今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恰与表妹同病相怜。”他边走边说,来到蓝岩身旁,目光怜惜地看着她。
“表妹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莫不是病了?还是去请位大夫来瞧一瞧罢。”
说完,褚蚩不着痕迹地拉着蓝岩的手腕,冰冷的指尖停在蓝岩的脉搏上。
只是,他如此唐突行为,连蔡笙看了都觉不妥,何况是蓝岩这个当事人呢?
蓝岩对他本来只有三分的猜测,现在已有了十分的肯定:这个和太主长得一模一样的蚩王,就是那日在集芳殿杀她的凶手!
蓝岩不动声色地将手腕轻轻抽回,她眉眼略底,脸上带着面对生人应有的羞涩,喏喏回道。
“奴……只是身子虚,并无大碍,多谢殿下关怀。”说着,她稍稍挪了挪身子,往里退了几分。
蔡笙也不愿蓝岩与其交往过深,但他不好做得太过明显。
于是,他上前隔开二人,神色泰然地伸手轻轻摸了摸蓝岩的脑袋,而后徐徐解释道。
“殿下好意,吾等心领了,阿岩前些时候不慎落水,伤了身子所以才虚弱至此,确无大碍。”蔡笙不知,他的这番话反叫褚蚩起了杀心。
因为落水一事太过巧合,褚蚩也肯定了蓝岩的身份,如此一来,蔡笙于他不但没了利用价值,还极有可能会反受其害。
蓝岩见褚蚩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暗叫不好!她急急拽住蔡笙的袖子,勉强稳住自己的语调。
“义父,阿岩觉着已经大好了,我们还是收拾一下,早些出城罢。”
蔡笙听了也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小荟,你扶小姐去梳妆打扮一下,我们准备准备稍后出城。”
语毕,他又取出一本小册,朝褚蚩拱手作揖道:“殿下,该交付给您的暗人我都无一疏漏地写在这本名册上,这些日子有劳殿下的照拂,老奴唯有以此为报,还望殿下笑纳。”
褚蚩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思虑再三,深觉在都城动手于自己不利,不如……
“不过小事一桩,蔡公如此大礼,蚩实在受之有愧。您此去万里,就带这么几个随从委实少了些,不如这样,我派些踏实可靠的手下一路护送你们,可好?”为了永绝后患,褚蚩甚至不惜纡尊降贵对蔡笙以长者之礼相待。
蔡笙闻言却不为所动,眉头微蹙道:“这......”
虽然,蔡笙不知道蓝岩被杀一事的真相,但出于在宫中常年积累的生存之道,他心中感到褚蚩的提议大有文章在,所以不敢贸然答应,他正思量着该如何婉拒此事。
蓝岩见蔡笙没有立即拒绝褚蚩的提议,还以为他会答应褚蚩,遂内心焦灼不已。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刀剑交接声此起彼伏。屋里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原本紧闭的木门就被人用内劲震断。
“主意是不错,但你们今天谁也走不掉!”听到这声犹如天籁的弥音之后,蓝岩摸了摸自己那颗都快绷到嗓子眼的小心脏,顿感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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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改了发上来,居然被拦腰斩断......欲哭无泪
?抱歉的话,还是要保留的,说好中午码文,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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