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心中斟酌,这女孩子,在后g,这样软弱、毫无心机、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意,是活不下去的。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娇小身影,孤单地伫立于弯曲的迴廊中,偷偷啜泣。那女孩子是世家之女,秀女三年一选,那个女孩子不过14岁,便进了g。那年秋不出来。
行歌想起那日江行风身上的伤,想起他在含娴殿的举措,又想起他不着痕迹的温柔,低下了头,压抑心中酸楚与委屈,语气和缓却又泄漏出些许苦涩说:「是儿媳不懂事,让婆母担心了。」
「…行歌,」贤妃语调一软:「婆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教子无方,但凭你的才质颜色,难道甘心就此将自己夫君拱手让人?」
「…不是婆母的错。是行歌没本事…」行歌顿时眼眶湿热,忍着不想掉泪。她也期待过,也曾以为自己的夫君会爱自己,可是,如果真有一点珍惜,就不会当着自己面与他人欢爱,也不会在娈婢前羞辱自己与之无异。
为什幺都决定不要再为了江行风难过了,怎幺一提就觉得委屈,如此软弱成何体统。硬是把眼泪含在眼眶中,咬了唇,没再多说。
贤妃瞧行歌这表情,略有狐疑,泪水在后g只代表两个意义,一个是装,一个是弱。她是装还是弱?
她太懂得女人的手段,否则也不会在这后g立足,也无法让自己儿子立为太子。姑且不论秦行歌何故要在她面前露出这表情,若真是后g争宠失利而演这场戏,她虽不打算介入,但也不许让奉晴歌那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女子成为她的儿媳与楚魏国的嫔妃之一。奉晴歌,她打从心底觉得肮脏瞧不起。
贤妃不动声色,依旧问了句:「你对太子动了真心?」
行歌惊惶地抬起头,双颊羞红,摇头如波浪鼓,急道:「我…没…」话才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赶紧住了嘴。
「若没有动心,就不需要在这边装委屈给本g看。」贤妃瞧行歌这举止表情完全泄漏自己的情绪,不是装,而是弱?语气转冷。
「不,儿媳…没有那个意思。」行歌知道自己对江行风的看法,但…
他心里没有我。这两个月来,从未过问自己如何。
行歌心里暗叹。
「若有动心,争不过一个卑贱的娈婢,的确该掂掂自己能力。这后g寂寞你不早在进g前就知道了?要不就是争夺夫君的心;要不就是认命,孤老以终。」
贤妃心中斟酌,这女孩子,在后g,这样软弱、毫无心机、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意,是活不下去的。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娇小身影,孤单地伫立于弯曲的回廊中,偷偷啜泣。那女孩子是世家之女,秀女三年一选,那个女孩子不过14岁,便进了g。那年秋天,党派之争,满门皆灭。在一片枝叶零落的后g中,无依无靠。但她还是活下来了。
「身为一个太子妃,既有皇上指婚,家族势大,已比其他嫔妃运气好得太多。你自己要有自觉。就算你不想争,也由不得你。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夫君爱上了谁,既然此生身为太子妃,日后成了皇后,便好好地尽你的责任。别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待在那个北香榭宛如冷g弃妃。」
想起往事,贤妃阖上了眼,向椅背一靠。秦行歌不需要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必须争宠,得天独厚,又有何好啼泣?
她一点都不在乎行歌如何想,甚至认为行歌可以不争宠,不得宠都无所谓,但她不要一个软弱的儿媳。她的儿子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外戚,也需要一个雍容大度的皇后。而这秦家,不能失去,这秦行歌也不能这幺就放弃了皇后之位。
她可以帮行歌,只不过要先看看行歌到底有没有那个架势,那个资质。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要紧,江行风登上大位后,再来由她清君侧也不迟。后g谁来管都行,就是不能是奉晴歌。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本g乏了。」见行歌不说话,贤妃看这次谈话算是话不投机,也懒得再多说,便向行歌挥了挥手,要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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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走后,贤妃闭目养神,回想起二十余年前,那灭门横祸。
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夜里低声啼泣,有个男人踏着夜色而来。他认得她,他也认得她。
那男人看着她,对她说:「有什幺好哭?你该利用这个机会取得圣上怜爱不是?这个后g会吃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失去所有的人。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一刻钟。若你下定决心,就随我来。」说完后,站在她面前,笑的云淡风轻,覆手等待。
那个女孩子有点惊讶。要她靠着她家遭灭门之祸,取得圣上怜爱?
她没有犹豫太久,连一刻钟都没有,便搭上了那男人的手。
男人见了,嘴角的弧度更弯,像是那夜的弦月。
一夜fēng_liú,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那男人说:「虽然新皇登基尚未稳,但党羽之争造成她家的灭门,是皇帝的错。皇帝不能查不能做的,你来做,我会帮你。」
她看着他眉宇间的自信与流火般的眼神,觉得浑身周遭的冰冷皆被驱尽。
他教她如何在后g争宠,教会她如何生存。
他告诉她如何利用皇帝权势与怜爱,如何查出灭门凶手;如何不爱,也如何不恨。
不过,终究,她还是爱上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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