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给两只燕子点 color see see 的乾隆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发烧,再想想,他跟两只畜生较啥劲啊!
乾隆靠近了些,蹲下身来,好奇地用嘴巴碰碰燕窝里的小燕子,那小燕子还以为要给他吃的,唧唧着张大了嘴,等了半天发现啥都没有,小燕子不干了,扑棱着小翅膀开始大声鸣叫。
乾隆囧了,听不懂鸟话他也知道这是小燕子不高兴了。不高兴的理由他也马上知道了——两只大燕子飞回来,一只继续嘴对嘴地给小鸟喂食,另一只扑腾着翅膀挡在它面前一脸戒备,嘁嘁喳喳得鸣叫了半天,大概是发现眼前这个大东西没有恶意,这才转过身也跟着喂食去了。
乾隆这个感情丰富的男人被感动了,燕子是多么美好的动物啊!
“那个燕窝在那儿呢?”底下传来踢踢踏踏的人声。
“就是那儿,瞅见了没?”这个声音听耳熟的,乾隆寻声望去,那不是魏氏跟前的丫头腊梅嘛,怎么又是燕窝又是梯子的?乾隆有着不好的预感。
“娘娘好好的干啥要把这燕窝给端了?”爬着梯子的小太监嘟嘟囔囔,穷人家的孩子谁不知道捣腾啥鸟也不能捣腾燕子这事儿啊,“难道是娘娘想吃新鲜燕窝?”
“扑哧——娘娘吃的燕窝可不是这东西。”腊梅掩嘴一笑,想了想说道:“燕窝筑在这门上,进进出出的贵人万一被鸟屎恶心到了咋办?”
“这倒是。”小太监想这也对,不过刚想端掉燕窝,就被候在一旁的乾隆和两只大燕子围攻了。
刚刚被燕子之间的亲情感动的乾隆张嘴就啄,啄完了觉得不得劲,还跳到太监脑门上嘴爪齐下。
爬得半高的太监一手抓着梯子不敢有丝毫松懈——这高度摔下去那可不是小事,一手朝旁边胡乱挥着,疼地哎哎叫。
站在滑不溜丢的脑壳上跳摇摆舞的乾隆深刻地感受到,这人的脑袋还是多长些毛才好。
“不就让你们端个燕窝,怎么弄得吵吵嚷嚷的!”冬雪从屋里出来,一脸不高兴,“都惊着娘娘了,还不快闭嘴?!”
腊梅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转头一脸笑容地看向冬雪:“这不是碰到只乱飞的鹦鹉嘛。”
“鹦鹉?”冬雪挑了挑眉,“是娘娘养的那只吗?”
“哪能啊,娘娘的鹦鹉我还能认不出来?这只——”说着腊梅突然脸色一白,大喊:“别打别打,小顺子你快下来。”
“腊梅——”令妃一脸怒色得出来,端个燕窝吵嚷成这样,让冬雪出去管教,结果腊梅嚷嚷得更厉害了,是想造反了怎么着!
“娘娘……”奉命端燕窝的一起子太监宫女瞬间矮了半截趴在地上,爬在梯子上的小顺子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了下来趴着,也不管脑袋上作反的那只鹦鹉了。
乾隆终于见着他的爱妃了,可惜,目前乾隆老爷子心情不畅,连无辜的燕子都能欺负,这还是他心目中善良温柔仁慈博爱美好如神仙妃子般的令妃么。
可惜,鸟脸的表情并不丰富,令妃也没有那么善解鸟意,更是因为现在没有外人在,她的地盘她做主,主子的架势那是摆地十足。
叫的凄惨的小顺子掌嘴五十、罚俸二个月,腊梅罚俸二个月,一并宫女太监罚俸一月。
看着令妃摆着上位者的架势,眼睛不带眨得教训着奴才,乾隆的眼睛暗了暗,突然很是心灰意冷。
打完了腊梅和小顺子,令妃好整以暇得询问:“说吧,你们两个到底在吵什么?”
不想再听下去的乾隆扑腾着翅膀朝外飞,眼角却瞄到依旧唧唧喳喳的燕窝,两只大燕子如临大敌得守在外面,心生怜惜,不由飞了过去停在牌匾上,如今他只是一只鹦鹉……对了,去找艾宏力!让他保下这个温馨的燕窝!
“什么?!你确定是皇上养的那只?”不等乾隆实施它的计划,令妃那高八度的声音差点没刺穿乾隆的耳膜,“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抓住那只鹦鹉?敢捉不到的自己领板子去!冬雪——快替本宫更衣!”
“嗻!”
于是延禧宫的大门外又热闹起来。
被令妃那激动的声音吓地一个踉跄的乾隆,听到令妃接下来的话语,哪能不明白令妃的心思,不想再接触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原以为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却不料是涂着金粉装珍珠的鱼目,可笑自己曾待她如珠如宝、以为终于在这冷冰冰的宫里找到一份没有杂质的感情。
没有恢复多少体力又心情郁卒的乾隆高高低低得飞着,后面跟了一溜宫女太监。各宫的下人瞧着新鲜回禀了自家娘娘,于是,这看热闹的凑热闹的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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