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心念一动,她到底有多少付面孔?“请。”
赫子雯白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夹菜扒饭。陆准见她率真直爽,心里更是喜欢。只是他纵横商海多年,早就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目光渐渐柔和。
赫子雯在吃饭的间隙偶尔用余光打量他,陆准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略有些休闲的深色外套,藏青色毛衫温莎领结,再加上他此刻温柔的眼神,总是让赫子雯想起那晚的那一吻。心胡乱跳了一会,不断的塞些食物到嘴里。
赫子雯人生中大半时候都是情场失意,总体来说就是什么也没有,空白。以前还常常暗恋某个人,后来真心觉得那人没那么可爱,就算了。活了二十多年,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这对一个女生来说是有些刻薄。
不过,赫子雯也不觉得有什么。书里不是常有过尽千帆得遇一人而终生的例子吗?她向往那样的爱情,始终相信有一天会遇到可以终生的一个人。那个人也不必怎样怎样,像陆准那样就可以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赫子雯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本能的看了那人一眼,正巧陆准也瞧过来,四目相对,各自匆忙躲开。
赫子雯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怎么不吃啊?”
陆准帮她夹了一个鸡翅,“我不饿。你不喜欢这个虾吗?”难道资料有误?
“唔……”赫子雯支吾了一声,“好吃是好吃,就是……麻烦。”
陆准会意,将整碟子拉到自己跟前,一个个仔细剥开,留下鲜嫩可口的虾仁送到赫子雯碗里。
“给我的?”赫子雯杏眼圆睁,万分不信。除了小时候,再也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的举动。她偶尔会希望被妥帖的照顾,哪怕只是桌餐上剥好的一只虾。但太久没有,她都忘了自己这样的期待了,偶然遇到,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又疼又痒。
陆准一顿,“我海鲜过敏,你不吃就浪费了。”
“哦。”赫子雯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失落,“还以为……”她讪讪一笑,咬着嚼了,“好吃。”嘴里称赞,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总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自作多情。这是自己的错,不怪人家陆准。可是谁叫他忽然请她吃饭?哼,不吃白不吃。
心思一会工夫转了几转,赫子雯飞速填饱了肚子,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陆准知道她着急跟自己撇清关系,当然不能让她如意。所以假装不明白她的潜台词,不紧不慢的跟她闲聊:“最近忙什么?”
赫子雯有意跟他拉开距离,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你知道啊,就是工作。”
陆准眸色忽暗,不明白她为什么骗自己。她说‘你知道’的工作,自然是那晚的陪酒。陆准听说大家叫那种女人是外围女,可是他知道赫子雯不是。
为什么骗他?他知道有人装清纯,却从来没遇到有人装不堪的。
赫子雯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有些厌恶,想想还是笑着解释一句:“你知道我卖艺不卖身的。”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自己没什么艺,想再说点什么,纠结再三只说一句:“算了。”
算了,本来就是不搭边的人。误解不误解,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默默把钱放到他手边,把棉被拢在自己怀里,垂着头致歉,“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陆准一步挡在她的去路上,神色阴晴不定,目光灼人,“你工作还带着棉被吗?”
“今天工作已经结束了啊,遇到了个暖男,陪他吃了顿饭,送了我一床被子。天冷了嘛,我也需要,就没客气。”赫子雯面不改色,表演说谎的时候眼里从来不会出戏,要不是陆准知道实情一定不会怀疑。
陆准处理过的棘手事不知道有几百件,可对着心思百转的赫子雯束手无策。怒视了半天,狠心说一句:“送你回家。”
赫子雯还没开口拒绝,陆准已经夺过棉被,前面走了。
“钱!”赫子雯帮人把红包拿上,一路小跑的追过去。
陆准一路冷着脸,一言不发。今天陆准开的是一辆黑色路虎,因为赫子雯资料上有写:最喜欢的车路虎。陆准恰好也有一辆,当然,就算他没有,也会立刻买。
他一定不会承认是因为赫子雯喜欢才买的。只不过那个人喜欢,他恰好也开始喜欢而已。
别看陆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生意做到世界瞩目,感情却是一张白卷。追他的人,从小到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且不论男女。偏偏没一个动心的,为此他甚至差点怀疑自己是无性恋者。好在,赫子雯出现。
总结表述起来,陆准和赫子雯在感情上一样,就是谁也看不上。当然,他们分别为这句话做了两个极端的解读。
赫子雯出身于农村家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然自立的早。再加上她向来特立独行,习惯坚强,习惯独自处理问题,甚至还爱打抱不平。说话做事,一般男人都不如她。
她不会装柔弱,也懒得撒娇,不惯卖乖讨好,绝不是一般男人喜欢的款;二般的男人喜欢她,刚有点表示,赫子雯就明确拒绝了。她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别浪费人家时间了。”所以,二般的男人受挫退了;
好不容易碰上三般的男人,至少品行能力都还过得去的,对她也有点意思。赫子雯又不喜欢暧昧,直接走到跟前问:“你喜欢我吗?”对方支支吾吾,还没有她爽快,干脆算了。
她的率性是娘胎带出来的,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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