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做,那可就是章哲自己的事了。
姜辛是打着去许大舅家的名义,瞒了姜家人,独自借道去的武州。
这个时候章贤还在燕城盘桓。
她就是想趁他不在的功夫,赶紧把如意弄出来。
有他在,就好像在他自家的地盘上蹲着一只老虎,威严凛然,姜辛再不甘心,也不能不承认,章贤有傲气的资本,她很难不怵他、不怕他。
他一走,章府便不是铁板一块,总有漏洞,姜辛便大胆的想要乘此间隙,把如意救出来。
但既然来了武州,她便想和卫澄再见一面。燕城的铺子虽然开了起来,可生意也只能算是初有起色,她想再接再厉,从卫澄这寻些更上乘的货、物运回去,也不枉她亲自跑这一趟。
以后她出府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她争分夺妙的想要尽可能利用每一次机会。
卫澄在章哲跟前极尽打探之能事,可在姜辛跟前却再一本正经不过,严格禀承了非礼勿视等君子守则,既热心又不至于过分殷勤,让人挑不出一点儿瑕疵来。
不负姜辛所望,他带姜辛去了店铺,不吝惜经验,教姜辛辩别优劣,又推荐新品,将其名称、功用、来历等一一详尽介绍,甚至还热心的建议:“卫家的商队要走一趟库伦,你要不要也入一股?”
卫家商队可不是好加入的,一股起码得五万两银子,要不是卫澄热情相邀,姜辛就是有银子也不得其门而入。
姜辛不知卫澄有多大诚意,可她便是想白占这便宜,但此时她捉襟见肘,实在是付不起,只能作罢。
姜辛摇头婉拒:“我已经麻烦卫公子太多了。”
卫澄不以为然:“你可别太拘泥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大家生意往来,乃是利益交换,我也不是白送你的,不是也赚了利润的吗?我与你相交,是缘份,也是脾性相投,你要说麻烦,那可就见外了。要我说,你要是感兴趣,哪怕没那么多银子,也可以跟着商队去一趟,不说别的,练练眼光,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卫澄虽是说笑,可眼底满是认真,他是真的建议姜辛走一趟。
第153章、疑心
姜辛果然动心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走出宅门,见识这广阔天地的一天,但既然走出来了,就不免得陇望蜀,想要走得更远。
她当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毕竟她刚刚才起步,就像是刚会走路的婴孩儿,一无所有,便想着跑,未免太急于求成了些。
可这仍然无法遏制她的向往。虽说此一去困难重重,凶险难料,但再坏也坏不过待在燕城,被迫嫁到章家去。
卫澄见她果然意动,也不催逼,只道:“你若有心,我便替你留意,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怕是磨盘大的馅饼呢,可也不会一直等着你,总有被人瓜分完了的时候。”
姜辛虽然脑子发热,真想去了再说,但到底手头还有事,也就笑笑道:“好,容我考虑考虑。”
两人出了茶坊,卫澄忽然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姜辛道:“许小兄弟稍待,我遇见一位故人,过去打个招呼。”
姜辛顺着他的视线,就瞧见了不远处的章哲主仆,她神思慌乱,却还是平静的道:“卫六公子自便。”
他二人竟是相熟的?
卫澄笑道:“其实说来章之问也不是外人,他家住燕城,与蓟州相去不远,不如许小兄弟一同过去打个招呼?多条朋友多条路,以后彼此见了,也是个朋友,你说是吧?”
姜辛迅速盘算着卫澄的目的。
他神情恳切,言语诚挚,不像个撒谎的。
再看章哲,也满眼惊讶,就算她不过去,以他的性子也会走过来。忧氨欢得够久了,深知被动往往会失了先机?
因此姜辛转瞬间便有了主意,坦然的迎着卫澄的目光,道:“还真不是外人,许某和章六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不敢高攀,论一声朋友。”
卫澄倒是被噎了一下,他没想到姜辛竟然有敢作敢当的胸襟和气魄,倒难得的让他高看了一眼,他打个哈哈,道:“之问兄最是个随和的人,日久天长,你就了解他了。”
章哲虽未走近,可辩颜辩色,多少能将姜辛和卫澄二人说话的情形猜了个大半,等到卫澄装模作样的替他和姜辛介绍时,便拱手道:“不想能再见许小兄弟,幸会。”
姜辛也就契阔几句,状似无意的问他:“章六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武州么?”
她不知他来武州的目的,原以为他只是特意护送她来,可她都回过燕城了,他还在此盘旋,莫非他果然有事?
章哲未曾答话,卫澄心里先咯噔一声:只怕许小兄弟有所察觉,要对他和章哲生出误会来了。他颇有些心虚又有些好笑的望向章哲,装模作样的问:“之问,你什么时候来武州的?怎么没来找我聚聚?可真不够朋友。”
章哲一本正经的先答了姜辛:“是。”这才又向卫澄解释:“两个月前来的,不知道你在此处,故此就没来打扰。”
卫澄心道,你就装吧。
面上却打个哈哈道:“你是闲云野鹤般的性子,最逍遥不过,哪像我,成天被俗务所扰,头昏脑涨。只怕你见了我也要装作不识,嫌我庸俗,满身铜臭味吧。”
章哲嘴里说着“胡闹,我岂是那种人”,又问姜辛所来何事,仿佛自那日一别之后,他对她的行踪、行事一无所知。
姜辛也没瞒他,将自己与卫澄有生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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