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我不知该将心中的这份沮丧告诉谁。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翻墙站在苏岄的房门口。
苏岄抿了抿唇道:“姐姐可……可是因为蓝家二……二老爷,而心烦?”
我诧然:“我这还没说呢。你为何会知道?”
苏岄犹豫道:“因……因为在赏文会上,阿岄发……发现,姐姐看陈家小姐时,眼……眼中写满羡慕嫉妒恨,而姐姐在看蓝家二老爷时,眼中则写……写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愕然:“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苏岄闻言随即点了点头又摇头:“姐姐表现得其实并不是特……特别明显,只是阿岄观……观察姐姐特别仔细。”
“连你仔细观察都能看出来,这还不是特别明显?”
我望向天空淅沥落下的下雨,默了默道:“阿岄,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有一天骗了你,而且是费尽心思来骗你。你会怎样?”
苏岄瞪大眼睛忙拽住我的手臂:“姐姐,你是被蓝家二……二老爷骗了身吗!”
“骗了身?”
我反应过来只觉头顶上有一排乌鸦飞过。昨日我想吃,他还不给呢。转瞬想到蓝奕费尽心思只为维护陈瑾,我的心蓦地一沉。他不愿被吃,是因为他口上说待陈瑾是兄妹情,是则却是深情埋于心?
见我脸色苍白,难过地耷拉着脑袋。
苏岄破口大骂道:“蓝奕这个混蛋竟做出如此丧……丧尽天良之事!姐姐你……你别哭,有阿岄陪着你。若是姐姐被赶出蓝家,大……大不了,阿岄照顾姐姐一辈子!”
“……”
见苏岄急得眼眶通红,马上快要哭出来。
我忙道:“阿岄,不是你想的那样。蓝奕没有骗我身,他只是骗我的情。”
“那还好。”苏岄长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却在下一瞬瞪大眼睛骂道:“蓝奕这个混蛋怎么做出如此丧……丧尽天良之事!”
这日清晨,我撑着伞站在雨中,将我对蓝奕的感情,还有他欺骗我的事告诉了苏岄。
“阿岄,你说如今我要如何是好?”
苏岄气愤地跺脚道:“姐姐,阿岄近日有在研制炸药。要不我们用炸药炸死这对奸夫淫|妇!”
我抽了抽嘴角,黯然垂眸道:“阿岄,虽整个冬青镇的人皆我和蓝裴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我现在仍旧是蓝裴的妻子,哪有资格去干预蓝奕和陈瑾的感情……”
苏岄忿忿不平地嘟着小脸道:“可是姐姐在……在感情上,身份并……并不重要啊。你想想,嫦娥最后也和吴刚在……在一起了,那个媚娘最……最后也和自己夫君的儿子在一起了。所以只要是真……真爱,姐姐不必在……在乎世俗的眼光。”
我皱了皱眉:“阿岄,你举的例子真的恰当吗?”我顿了顿叹息道:“所以你说我到底该不该质问蓝奕?不问,恐我心难安。问,恐我心难安。不论问不问,我心皆难安……”
苏岄紧咬着唇,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再看了看花,沉吟良久后道:“要不姐姐先回……回去睡觉,这样便不……不必烦恼。此法虽非解……解决之道,但兴许姐姐一觉醒来,便能豁然开朗,顿觉男……男人算屁!根……根本不值得姐姐为其困苦心伤。”
我闻言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再看了看花,觉得苏岄说的不无道理。
遂,点头道:“阿岄,那你继续帮我研制那炸药,有备无患。我先回去,洗洗睡。回见。”
如今天刚亮不久,从大门而入,恐被人说闲话。
于是乎,我昨日翻墙而出,今日自然是轻车熟路翻墙而入。
刚翻下墙头,余光瞄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影时,我不由虎躯一震。
糟糕!
被现场抓包,我该如何解释才好。
就是我其实是在翻墙晨练?还是说我刚才在追蝴蝶,一不小心就追到了墙外?
就在我思忖着哪个理由更靠谱时,耳边突然响起蓝奕沙哑的声音:“玉兮。”
原来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蓝奕啊。
我长松一口气,下一瞬脸上却是一僵。
原来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蓝奕啊!
本公主都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他怎么能这般冒然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我垂眸绞着手,良久不见蓝奕有动静,不由抬头朝蓝奕所站的方向看去。
淅沥的细雨从天空坠落,蓝奕正在玉簪花旁静静地看着我。
此时他的脸比玉簪花更白,乌青的唇毫无血色,衣衫早已被雨水浸湿。一看便知他在这雨中站了许久。
见我抬眸望去,蓝奕缓缓朝我伸出手:“玉兮,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气坏你自己。”
“……”
蓝奕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轻易堵住我即将喷出口的一腔怒火。
我紧攥手,冷哼一声,咬了咬牙道:“不亏是冬青镇第一才子,能以话斩敌千人。”
蓝奕闻言摇头道:“玉兮,不是阿奕的敌人。”
想到他对我的欺骗,我苦涩地扬起一抹笑,垂眸道:“对。在你看来,我不过是空有一身力气的女糙汉。没资格做你眼中的敌人,只不过是你眼中的傻人,易骗,易忽悠。”
“玉兮……”
突然间一阵药香袭来,下一瞬我便被蓝奕紧抱在怀里:“玉兮,是阿奕之过。”
就蓝奕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我仅是一只手就能把他径直摁进尘埃里,随便再给他插三炷香。
但听到他沙哑中夹杂痛苦的声音,我竟连挣开他束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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