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滚远点,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何况你还是真真正正的男儿身。”
夏立复看云涯一眼,整个人被恶心得厉害:“下次谁私下议论你只管揍他。”
云涯点头:“等的就是陛下这句话呐!”
忽然有太监来报,宁植觐见,夏立点头允了。
云涯吊儿郎当坐在一侧,满不在乎不挪位子,当了大家口中的奸佞那么久,也就得有点奸佞的样子来。夏立的眼神不断示意云涯可以从窗子走人了,云涯岿然不动,经过了这几日,他倒是还有点想见见这个水南口中自己比不上的宁植。
宁植进御书房,见到云涯首先是一愣,目光在他不雅的坐姿上逡巡一圈,并不多言,直管向着夏立行礼,口中道一声陛下万岁。
“爱卿平身。”夏立正声。
宁植起身,端端正正站着向夏立口述自己的公务,近来大理寺的流民和周围流民的情况,末了,还上报了京城瘟疫的情况。
云涯觑着宁植,不似自己,宁植的长相很儒雅,一举一动都十分恭敬有理,若非要说什么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上次撞见他抱着夏暖了。可是大夏的风气就很开化,抱着心上人这种事也不少,都有闺秀追着他云涯几条街追,宁植抱抱夏暖,也真没什么。
云涯又看一眼宁植,心中哼道,迂腐。
一路从御书房出来,宁植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云涯,心中打鼓,走了一路,终是问:“云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见云涯愣了片刻,又是神情古怪看他一眼,宁植觉得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云涯轻咳了声,勉强道:“也没什么,就是……”
云涯想了一圈,鬼使神差出口:“陛下方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宁植皱眉,还是温声道:“多谢云大人关心。”
云涯点头,就要结束话题,宁植不软不硬回了句:“我记得云大人好像和下官同龄罢。”
云涯一僵,宁植春风拂面笑着道:“云大人平日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言罢,宁植抬腿就走了。
云涯:……
云涯体味了好几遍那句话,终是懂得:
原来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读书人,哼,怪是爱拐弯抹角!
安阳王府。
夏暖近几日还是很没精神,将那雨花石挂在了床头,每每都想看几眼,她的妆奁中首饰倒是不少,及笄时小爹和爹给她添置的首饰有些一次都没用过,近几日她倒是还要看看摸摸,想着下次见宁植还是戴上些罢。
上次见了云涯哭了一场,夏暖莫名得到了点安慰,近些日子也开朗了些,或许,能活到二十岁也是她的造化,她近来每每这样想开,就越发想要出门去,看看这个京城。
天气越发好了,夏暖去掉了披风,着了身水红的对襟襦裙,纱织的面料看着甚是鲜活,上面绣了大幅大幅的水莲,色调很美,夏暖对着镜子打量的时候,想着,若是她脸色再好些就更好看了。
洵青和夏暖一路走过花园,萧羽从外买来的那颗樱桃树已经结了好多红亮的樱桃。
一进正院就遇到萧羽坐在院中石凳上喝茶,一身白衣,脸上可以看出上了些年纪,眼角有些细碎的纹路,但是那威然的凤眼却是叫人过目不忘,夏暖想着,比起云涯的桃花眸子,自己小爹的眼睛又多了几分威严来。
萧羽见得夏暖,笑起来。
夏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萧羽,夏玮平日又有些威严,生活中并不如萧羽和她亲近,近来心情几番大变化,此刻见了萧羽有些眼涩,夏暖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只爱娇叫一声小爹,就一头扑向在萧羽的怀中。
萧羽无奈笑着拍了拍赖在自己怀中的女儿。
夏暖蹭着萧羽耍赖:“小爹小爹,樱桃结果了,陪我一起去摘樱桃。”
萧羽刮了刮夏暖的鼻子:“怎么不赖着你爹去,专来赖我!”
夏暖脸一热,低头在萧羽怀里拱了拱,小声闷闷道:“爹近来不想让我爬上爬下,我去求爹肯定连樱桃树都看不到了。”
萧羽将茶盏推远点,哈哈大笑:“你爹那样子确实很有可能如此。”
夏暖懊恼,不依直摇着萧羽的手臂:“小爹,小爹,你最好了,带我去嘛。”
萧羽还是笑着:“你这求人的一套始终没变过,逢着求人就直道谁最好,我猜猜,素日里,该是洵青最好罢。”
洵青此刻插嘴道一句:“是的,萧爷。”
夏暖嘟嘴,两颊气鼓鼓的。
萧羽不由去捏夏暖的脸,笑够了才起身:“走罢走罢,这个府里你不就吃定了我!”
口吻中却没有一丝的着恼。
两人走到树下,萧羽拿了专门打樱桃的杆子,慢慢将低处的樱桃挑了。
夏暖看着红艳艳的樱桃高兴得不行,站在一旁,直指着树上的樱桃叫着。
“小爹,那儿那儿,那一串好红。”
“小爹,再高点高点。”
“哇哦,小爹你好棒,摘到了。”
萧羽挽起袖子,将一串樱桃扔到侍女捧着的篮子里,回头对着夏暖道:“要不要去摘几串下来?”
夏暖点点头,萧羽把走过来夏暖一把抱起,手举高夏暖的腰身,口中道:“快点,只准摘几串!”
夏暖直笑着:“我给爹和小爹都摘一串。”
果然萧羽放下夏暖的时候,夏暖手中拿着两串红艳大颗的樱桃。
“咳咳。”
才从转角处走出的安阳王爷夏玮看着如此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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