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闻姜接风的由头,他顺便邀请了开机这段时间以来和他合作最多的两个摄制小组的剧组工作人员。
一群人浩浩荡荡直闯包厢,闻姜进了包厢内之后,和大家寒暄过便坐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程境招呼完大家之后靠向她,隔着一室喧嚣凑在她耳侧问:“累了?”
闻姜否认:“太久没参与这种场合,不习惯。”
程境有些赖皮:“你适应我就行啊。”
闻姜微眯眼:“离我远点儿。”
程境知道把握度,没靠她更近:“听你的。”
闻姜白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程境忍不住八卦的性子,告诉她她进组之前组里的趣事:“卫导前几天让小师妹掌镜一场戏,把我们的女二号给拍哭了。”
小师妹?
闻姜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是指陈西塘。
女二号?
闻姜想了一下才对上号,《宣姜传》的女二号是唐薇。
程境继续说:“那场戏我没有台词,干坐那儿当人肉背景。她不断ng,卫导又搁旁边看着,我不能走,必须敬业地当人肉背景继续坐下去,拍了半天我都快要坐出脊椎病来了。”
闻姜看了一眼他瘫在会所软塌上的模样,说:“你现在这种瘫痪在床的模样,对你的脊椎有利?少贫。”
程境立刻坐姿端正,正经地坐着瞧着闻姜。
剧组的人还在闹腾,程境和闻姜坐在包厢这一角倒也没人打扰。
他看,闻姜就任他看。
程境思索了半分钟,最终收回视线决定对闻姜坦白:“我还挺高兴的,那事儿我听说了。”
闻姜赏他正眼一下:“别和我玩你懂我也懂。”
程境笑了下:“你这脾气啊,唉!”
他随后解释:“你们录节目那事儿,有个编导是我铁磁,知道你是我偶像,跟我打小报告了。”
闻姜没多摆出任何情绪,只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程境没被闻姜冷淡的反应打击到:“我本来就不喜欢圈子里有些小公主总想唯我独尊还自诩谦逊的范儿。”
闻姜说:“你喜欢。”
程境被她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的反应气笑:“我又不会打她,你还不许我幸灾乐祸吗?”
闻姜转身郑重地看着程境:“你不会总是和我提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我会比较喜欢。”
程境:“真不介意?人都想骑到前辈头顶上了。”
闻姜斜他一眼:“你可以考虑和你铁磁断交了,添油加醋不是好的做人的习惯。我从来只介意重要的东西。”
程境闻言敛了调笑的神色:“什么是重要的东西?”
他试探着提到了一个名字:“林溪声吗?”
闻姜即刻冷下神色。
程境自知失言,却没有撤回重来的机会。
闻姜站起身,在程境的惶恐和不安中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轻声用只有程境听得到的音量告诉他:“那是过去,我抹不掉。即便不是好聚好散,我也不想拿自己过去的岁月当耻辱。程境,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是你的良人?换个目标,我找到重要的人了,他在,我就不会有下一个男人。他不在,那他是最后一个。你知道我只说事实。欲擒故纵我从来没想玩,我拒绝,从来是真的没可能。你记得听进去我的话。”
***
离开包厢之后,闻姜没有走到会所外,而是在会所的露天阳台上站着吹风。
人的固有的思维模式很顽固。
夜色深,程境的话让闻姜无端生出几许烦躁。
闻姜目睹过圈内的前辈婚变后在娱记笔下同前任数年被捆绑的经历。
林溪声这个名字近年内和她不会完全脱离关系,这样的境况下,每次她想到陆时寒日后在舆论中所处的境地,她便想咬牙。
身旁的朋友尚且会在她面前提起前度,何况偶尔以艺人私事作为消遣的大众。
***
站了大概一刻钟,露台一侧连通的洗手间内传来异动。
闻姜不确定她是不是幻听,她似乎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从洗手间所在的方位传来。
闻姜摁了下会所设置在廊道里的呼叫服务生的铃,而后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还没推门,她又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下戏晚,为了出来参加这次接风宴,闻姜的装束相当随性简单,倒是为此刻的举动提供了方便。
她踹开门——门后出现在闻姜视野之内的——是被一个身形中等的男人挤到洗手间一侧的衣领些微凌乱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背影。
闻姜下意识地眯眼审时度势,同时在破门的一刻看清了女人的脸,竟然是——陈西塘。
闻姜蹙眉,几乎没有多想,抬腿劈向男人后颈的同时对陈西塘喊:“跑。”
背后骤然出现的袭击者瞬间吸引了男人全部的注意力,他忽的松了此前钳制陈西塘的手。
陈西塘见状趁机迅速往外跑,退到闻姜身后。
闻姜站在原地,男人回身看清她面容的瞬间眼前一亮。
“滚出去”,她头微微后侧,对身后的陈西塘说,“整理好你自己的衣服离这里远点儿”。
话落那刻,男人往前靠了一步。
闻姜顺手抄起一旁横躺在地上的木凳,咬了下唇,先是弯腰身体右/倾躲过对方的触碰,而后身体复立手臂前伸将木凳砸向男人的面门。
男人躲的那刻,闻姜极速后撤到洗手间外,“砰”一声阖上卫生间的门,从外将门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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