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浴缸的水满满的,苏妩闭着眼睛躲在水里。
沈画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口,另外的一窜脚步声紧随而来,沉默片刻之后,沈画娇嗔:“真扫兴,谢姜戈,我刚刚还挺激动来着,我觉得要是在洗手间里发现你真的藏了一个姑娘,我会像我的同学一样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暴打一顿,说真的,我听着我的同学们一个个说着她在他们的男友们房间发现另外的女孩时种种搞笑的……”
“不搞笑,一点也不搞笑!”谢姜戈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沈画的话。
“一点也不搞笑啊。”沈画说:“对,我也觉得,我觉得要是换成我在姜戈的房间里找到别的女孩子的话……的话……”
“回去吧,你刚刚的行为还有你刚刚说的话让我觉得讨厌!”谢姜戈再次冷着声音打断了沈画的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浴室。
片刻的沉默之后,沈画声音带着迟疑:“姜戈,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在生气,还是生我的气?”
“嗯!”谢姜戈说:“我讨厌你刚刚那样,你回去吧,我让范姜送你回去?”
“那你呢?”沈画的刚刚还很雀跃的声音现在变得小小的。
谢姜戈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沈画说:“好的,好的,我回去,姜戈,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再过了一会,沈画弱弱的声音响起:“姜戈,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过几天吧。”比起刚才谢姜戈的声音稍稍柔和了点。
终于,关门的声音响起。
苏妩从浴缸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气,要是沈画再晚那么几分钟离开,也许她会窒息在水里。
浴室的门被打开,谢姜戈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走向苏妩,在浴缸边蹲下,苏妩呆呆的坐在浴缸上,她知道她现在很狼狈。
突然,谢姜戈笑了起来,手就往着她的脸颊贴过来,叹着气:“豌豆公主又想起学习闭气了?”
那年,在酒店房间里,她为了勾引谢姜戈也是让自己的身体沉入浴缸里。
只是,那时是风情,这刻是狼狈!就像刚刚谢姜戈叫她豌豆公主时心里的慌张一样。
谢姜戈把她从水里抱起老,把她抱到有淋浴处,他脱掉她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最后,她的身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调好了水温拿着莲蓬头,他开始给她洗澡,洗头,全神贯注的,好像,那是属于他最为神圣的工作。
在谢姜戈给苏妩洗澡的时候,沈画正站在医院附近的教堂外,范姜去取车,她在这里等着范姜把她带到机场去。
眯起眼睛,沈画望着那座看着更像是私人休闲寓所的医院。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姜戈在房间里真的藏了一个姑娘,在洗手间的浴缸里,她看到了浴缸水底里的那只脚,纤细小巧。
沈画从来不忌讳谢姜戈和那些女孩子们玩,那是她知道他不会对那些女孩子动心的,谢姜戈也从来不掩饰他在她面前和那些女孩子们打情骂俏。
那都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哪里是底线,他不能去触碰她的那根底线,她也不能去触碰他的那根底线。
偶尔,谢姜戈在和某个女孩子约会期间也有遮遮掩掩的时候,比如,他刚刚交到的女孩子在某些地方长的像某个人,那时,谢姜戈就会遮遮掩掩的。
那么,藏在水底里的那个女孩到底和那个人有多像,这一点,沈画倒是有些好奇。
等到范姜把车子开到她面前,沈画坐上了范姜的车,坐在车上她悲凉的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更为的聪明了。
比如,刚刚,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聪明的女人们总是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聪明的女人们总是把等待看成了投资,更何况,在她的手中还握着时间这个强大的筹码。
沈画心里苦笑,在她二十岁之前她永远也猜不到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二十年那年翻天覆地。
所以,谢姜戈只能娶她,只能属于她!他允诺过她的,那时,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他说,我自然要娶的的啊,从小到大我就只想娶你。
最后的一颗纽扣也扣好了,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到沙发上,用毛巾为她擦头发,之后,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在谢姜戈给苏妩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苏妩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的,等到谢姜戈把她的头发吹干,等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
“谢姜戈,现在轮到我和你说,不要在我的身上去寻找以前在湄公河上总是缠着你的那个豌豆公主。”缓缓的,苏妩说。
“你觉得我那样吗?”谢姜戈在苏妩身边起来,反问。
“那么,让我在一年里把头发留长,”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这身衣服是上个礼拜迪奥刚刚推出新品,还没有上架,苏妩扯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愤怒:“让我穿这些,你是在干什么?”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谢姜戈:“还有,谢姜戈,不要叫我豌豆公主,我现在无比讨厌别人这样叫我,豌豆公主怎么可能躲在洗手间里瑟瑟发抖呢?”
“我没有让你躲起来,是你自己躲到那里去的。”
是啊,是啊,是那样的,颓然的,苏妩的手垂落下来,沈画的出现,谢姜戈叫她的那声豌豆公主刺激到了她。
“谢姜戈。”苏妩嘲讽的问:“你不是应该谢谢我的未雨绸缪吗?如果,让你的未婚妻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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