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芷沄听得出,费灵莹是真的感到震惊.这也难怪,四年前的三月的第一个星期,她和韩凌铠第一次约会,没人敢相信他们可以走下去──这帮友人竟然打起了赌,赌他们能撑多久.一个不小心,庄家通杀,哀嚎遍野.又过了三年,她和韩凌铠还是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敢再赌他们这一对什么时候分手了──这次,是在赌什么时候结缗.没想到,庄家又是一次血洗刑场,堆尸如山.在这些友人当中,只有费灵莹没有下过注,她曾问过她为什么,她笑着答,如果分手了,我只会叹惜,如果结婚了,我只会祝福.那一刻,她说的那句话,她永远都会记得,所以,她打从心里把她当作好朋友.“就因为这么多年了,所以才会分手.”芷沄拼命忍着冲上眼眶的泪.眼好痛……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四秒钟或四分钟或四个钟头.也不是四天或四周或四个月.而是四年啊!
“芷沄,你应该知道韩凌铠的,你应该给多点时间给他,你知道他因为……那件事,一直在放逐着自己,你……”“是他提的分手.”她打断了费灵莹的话.“呃……”电话的另一头,费灵莹很显然瞪大了双眼:“可是……他孤寂的身影,就如同八年前发生那件事后一样……”虽然越来越低,但芷沄还是听清了她所说的.孤寂?
她笑了.他会孤寂?
那样毫不犹豫地离开的他,真的会孤寂吗?
如果感到孤寂的话,为什么不回头看看被黑暗淹没的她呢?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灵莹,我现在还在上班,有什么事改天再聊好吗?”拂了拂腮边的泪,轻声问.还是无法与别人讨论与韩凌铠之间谁是谁非,每提起他一次,就伤心一次.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需要时间去填补这些洞,需要时间去治疗心.每个人疗伤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些人找个朋友,痛痛快快地吼出来,哭出来,就可以重新上路,有些人,宁愿自己躲起来独自舔伤口,有些人,任由自己去堕落,去放纵,去发泄……而她,只希望留给她一些时间,去冲淡心中的伤痕.“那……好吧.”费灵莹想了想:“我今晚邀了些朋友聚聚,你要来吗?”试探的口吻.“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回家中,母亲生日.”芷沄淡淡地拒绝了.费灵莹那帮朋友聚会,绝少不了韩凌铠的份,在她没有完全走出情伤时,不想再看到他,也没有必要再看到他.再者,今晚真的是母亲大人的生日.平时就很少回家,这等大日子都不回的话,只怕母亲当晚就会杀到她的小窝来了.“哦……那……改天再见吧,保重.”费灵莹也不勉强,道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再见!”轻轻地放下话筒,芷沄揉了揉发红的眼,目光落在了桌子旁堆积如山的工作上.也许,现下能救她的,只有这些工作了.“失恋了?”见她放下电话,小娟八卦地粘了过来.芷沄不语,刚才说的时候音量并不是很大,在小娟位置那里,应该是听不到的,可能是看见她掉眼泪了吧,所以才会这样想.她轻轻地把小娟的头推到叧一边,那里,她们亲爱的部长大人正站在门边吹胡子瞪眼睛:“小娟……你又在偷懒了……”“岂敢……岂敢……”小娟打着哈哈,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位置.工作,就这么开始了.
第2章怨
我想我是怨着他的.说分就分,说走就走.
分手两个月了,从来都没接到他的一通电话.他,真的走了.双人枕头,只剩下了一个,浴室里的牙刷,也只剩一支,就连他那把摆在浴室的剃须刀,也被我一发狠,丢进了垃圾筒里.我是下了决心,要将他忘了的.所有的合照,都被抽了出来打包,丢进阁楼里,跟老鼠蟑螂作伴.接下来……又该是哪样要整理,哪样要丢弃呢?
************“小沄……”母亲欲言又止.今天是周末,乖乖地回到了家,比起她那个略显冷清的小窝,家里的温暖,多多少少抚慰了她的心.“怎么了?”很少见母亲想说不说的.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有话就说,有理就争的.“你……跟凌铠……”吞吞吐吐.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样子,芷沄有些失笑了.母亲是听到了些什么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也许是一个月前她生日那天,韩凌铠没有到场引起了她的猜疑吧?毕竟以往每逢大小节日,家里有人生日,她都一定扯着他回家的.“分手了……”芷沄笑了笑,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痛着的,但比起两个月前听他说分手的那一个夜晚,她想,她真的好了很多了.只要给她多点时间,她相信,她可以走出这段情.“这……好端端的,怎么说分就分了呢?”母亲不解.当初他们反对,可女儿还是坚持了下去.苦苦地哀求他们给韩凌铠一个机会,不要一下子就否定他.女儿从来没有那样求过他们,于是,他们心软了.几年过去了,家里人已经渐渐接受了韩凌铠.虽然性子有些冷,但总的来说,对女儿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女儿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因此,渐渐地,他们也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前一月还跟女儿他爸盘算着在寿宴上催他们快点结婚呢,却没料到,那一晚,韩凌铠没来.女儿只是淡淡地说韩凌铠在前几天就出差了,赶不回来.于是,催婚的事,也就搁了下来.可一个月过去了,常常被女儿带回家的男人,突然像消失了似的没再来过,再加上,寿宴上女儿的魂不守舍,使得她与他爸不禁担心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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