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慕绯翻身下马朝她奔去,一把将南雪衣紧紧拥入怀中,她的温度霎时驱散了寒冷:“冰天雪地的你还出来走什么,也不怕冻着?”
南雪衣淡淡笑道:“我只想出来散散心,没事的...”
慕绯埋首在她颈间,她身上有干净的冰雪气息,温热的呼吸却摩挲在南雪衣耳边□阵阵。指尖被慕绯拢在掌心,两人手腕上是一对定情的赤红玉镯,覆盖着浓浓真实的心跳...南雪衣抱紧了她,柔声喃喃道:“绯儿你告诉我,是不是...不想坚持下去了?”
慕绯难过地垂下眼帘,涩然道:“我心里想什么永远瞒不住你!雪衣,这不是我想要给你的生活...南征北战,担惊受怕,日日都在军营里煎熬...我自己受再多苦都无所谓,我不想再委屈了你!”
南雪衣只是摇头:“绯儿,我何时说过委屈?”
慕绯呼吸颤乱,泛红的眸子落下泪来:“你越是如此,我会越觉得辜负了你!”
“我喜欢你笑着的样子,你再哭,就不是我喜欢的绯儿了!”南雪衣笑着替她拭泪,温柔的笑映着冰雪颜色:“自古行军打仗哪一个不是经年累月,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就算熬上数十年有何难?如今想来,这八年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引着走向这条路。既然命中注定,又何必躲何必逃?”
慕绯捧住她脸颊,星眸泪雾迷离:“可是你瘦了,你又瘦了许多...你就该待在铸剑山庄不要出来!我还想念龙阳师兄,宫凌师姐,想念山庄的每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可好...”
南雪衣的指尖在她胸口划过,抬眸叹息道:“墨天诏一旦得天下必然会疯狂报复,所以就算为了铸剑山庄,我也要陪你坚持下去!绯儿,除了你身边,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慕绯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体温炽热,像是要把她永远融在自己胸口:“上天太眷顾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旦上了战场,就不要畏首畏尾担心旁人。静下心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敌军破绽!”南雪衣容色冷冽,劝道:“硬拼不行,我们就来智取!绯儿,相信自己可以的!”
慕绯俏颜泛开晕红,凛然道:“来日我必取墨天诏首级,祭奠在我父皇和母妃在天之灵!”言罢,她又垂下眼眸在南雪衣脸颊深深一吻,长睫扑扇如羽翼,慧黠灵动:“然后...然后我们余生的一朝一夕,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
南雪衣轻声笑道:“比如呢?”
慕绯眉梢一挑:“比如...夫妻之事!”说着,慕绯笑着忽然将南雪衣整个人横抱起来,南雪衣惊叫一声,人已贴靠在她胸口银白色的战甲,雪臂顺势揽住慕绯的脖颈保持平衡。慕绯抱着她在雪中走着,欢悦的笑容灿若朝阳...走了不远,便瞧见一匹汗血宝马寻着主人而来。慕绯牵着南雪衣上马,策马扬鞭,竟是朝军营相反方向奔去。
“绯儿你...”南雪衣颇有些疑惑地回眸看她,慕绯故意露出神秘一笑:“我带你去一处幽静的地方!”
慕绯带着南雪衣一阵疾驰,穿过山崖,在一片隐蔽的幽谷深处勒住了战马。南雪衣心中疑惑,却随她走着走着,也就放下了牵绊怡然自得。慕绯对地形驾轻就熟,很快就把南雪衣带入了一个幽静山洞。放眼望去,一根根流光溢彩的冰柱悬在半空,晶莹欲滴,冰影闪烁,泛着安静而奇异的美...
“绯儿...”南雪衣刚开口唤她,人已猝不及防被慕绯轻推到了洞中光滑的岩石上!
“唔...”南雪衣低吟一声,慕绯不安而炽热的唇就已攫住了她的呼吸与心魂...唇舌交缠的柔软细腻,似是山涧玲珑清脆的溪流汇成江浪,点燃了一簇簇情念爱火!“雪衣...”慕绯迷糊地呼唤着她的名,吻过她愈见晕红的脸颊和秀颈,南雪衣阖上双眸,仿佛再看一眼那人眸中灵动的魅光,就会彻底沉沦下去...
“每晚跟你睡在一起,帐外却总有士兵走来走去,你可知道我多煎熬?”沙哑的坏笑在耳旁嘤咛,南雪衣将她轻轻一推,笑着揶揄道:“你不想再打仗,莫不是因为这个?”
慕绯的脸竟是红了一圈,猛地按住南雪衣的肩头狂乱吻下,低柔一笑:“雪衣,你拆穿我了,我怎么惩罚你才好?”
说着,她的手迅速探入那一袭冰绫白纱裙,触及那一朵s-hi透娇蕊,挺入的刹那南雪衣周身颤栗如麻,久未经□的身子如被点燃的烟花,她狠狠咬住慕绯的双唇,贴近她的身子,恨不能融合的更深更密...什么战场厮杀,腥风血雨统统抛诸脑后,素净的天地之间,只剩了她二人携手相依,永世不分!
情缠似流水,更有别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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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昭华二十一年酷暑。
半年的僵持苦战,高逸幽大军在荥阳城甩开霍杨追军,战术由硬拼猛攻转为灵活避闪,一路朝东南方退军攻下数座城池,令霍军长途追赶疲惫不堪。在军中,除了高逸幽、慕绯、南雪衣和双头姐妹恋姬倾欢外,只有沧浪阁老阁主巫宗最为年长,他为亲手覆灭逆徒墨天诏的野心,不顾病体随军辗转。这一年里他更是苦心钻研出了一套破阵之法,成了高逸幽军中名副其实的“神秘军师”。
八月,高逸幽挥军北上转守为攻,兵临齐州。齐州原本效忠朝廷的守军已成了叛军的战俘,整座城池都在霍杨独子,霍风的控制之下。
城外半山谷上,大军铁甲红袍,剑戟林立帅旗飞扬。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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