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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营房的那条路,也通着大门,里面有人往出走,看身形是个高大的男人,古铜色的皮肤,隔得老远都能看见来人一身正气,五官深邃刚毅,这是唐尧的三哥柴毅然,打小儿一起长大的兄弟,两家大人平日里走的也极尽,这两人年龄相差也不大,于是两家爹把孩子放一块儿养,一起闯祸一起挨揍,这感情也就自然出来了。
柴毅然老远就看见唐尧的车了,再一看唐尧跟刚从自己这里出去没多久的窦荛说话,脸上神情一变,紧了几步出来,将将听见唐尧最后一句话,盯着唐尧恨不能上前给拍上两巴掌拍醒了,只是看窦荛没走远,忍着没出声儿,等唐尧转过来,就看见他三哥脸黑着。
褶子早就消失了,在看着他口中的豆儿走远了之后就消失了,此刻的唐尧收起了脸上的笑,低着头踢了路边的石子一下,抬头看见柴毅然脸上的表情,心里一紧“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走吧,进去再说。”柴毅然门口的岗哨自然是认得的,柴司令家的独苗儿,是个人物,人说虎父无犬子,这话真个儿是在理的。
柴司令怎样咱先不提,就说柴毅然,不到三十两杠三星,自打建了军就没这样儿的,外人无从得知柴毅然到底是怎么立的功怎么上去的军衔,只是今年看见人家是两杠一星,可是过个年,一星就变成两星,再过个年吃个元宵什么的,就会听说人家就要升三星了。别个人一个肩膀上的星能顶上好几年不变,可是柴毅然硬是一年一个样儿,眼看着再过几年指不定比他爹柴司令还要强劲,这样的人物叫唐尧来部队干嘛?
“门口跟谁说话呢?”柴毅然上身一件贴身背心儿,下身作训裤,进了办公室就脱了外套露出这一身儿,唐尧一看就知道柴毅然方才动手了,听闻这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唐尧抬头看了柴毅然一眼,梗着脖子别过头。
靠窗台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唐尧坐椅子上,柴毅然坐桌子边儿上,看见唐尧这样儿,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门口那姑娘你给我少打主意!”
唐尧不出声。
柴毅然垂着的脚踢了踢唐尧的大腿,“听见没?”
“我事儿你少管……那什么,听见了,今儿叫我来什么事儿?”不情愿的改了口,唐小爷脸上的表情忒像不愿意让大人管自己的叛逆少年的表情。
柴毅然看唐尧的表情,明显说来应付自己的,暗骂自己操的心多,但是该说道的还是得自己说道“门口的人你认识是不?”
“嗯。”小爷人低着头,柴毅然只看见唐尧漂亮的脸蛋,叹了口气。
“那是董家的,你动不得,况且……”柴毅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唐尧抬起头盯着柴毅然,眼睛有光在流动,眼见着柴毅然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禁气闷的踢了一下桌子,叫柴毅然在腿上踢了一脚才歇了不拿桌子撒气。
“我知道她是董家的,奶奶跟我说了,宝贝儿和奶奶都不嫌。”
“她们不嫌你得给我嫌,奶奶和你妈不知道事儿,你还不知道么?!”
“我知道,可是……”
“这事儿没的说,你省了心思!”
自古军政是一家,可是一家子里头总会有那么些个兄弟不和睦的,老大老二一撮儿,老三老四一拨儿,总会有几个感情好的,董家是军政两截子大头儿,唐家是政界大头,军界没掺和进去,但是到底在里面渗了不少。柴家和唐家交好,柴家是军界的大家,大院儿里的都知道董家和唐家的小一辈儿不睦,还不知道董家和唐家老一辈更不睦,至于发生过什么事儿,旁人不知,只知道这两家因了小辈儿的关系一直走的不近。
唐尧眼珠子隐在眼皮底下乱转,忽而抬头“窦荛和陈家有什么关系。”
唐尧口中的陈家,只有一家,柴毅然知道,“你怎么发现的?”
那这就是有关系了?唐尧心思斗转,柴毅然都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只看见唐尧一只手指在膝盖上走小人儿,那这就代表着小爷有其他心思了。
“我偶尔看见她用了老架的姿势扔东西。”柴毅然皱着眉头,他常年在部队,不知道唐尧前几日碰到过什么事儿,只是打电话的时候听老大说二妞叫人家弄破了头,心下一动。
“你看见她出过手?”
“嗯。”
唐尧口中的陈家,还有老架是什么?
陈家,能让唐尧看在眼里的只有一家,那就是顶顶正宗的陈氏太极一门,自明洪武七年传承至今的陈式太极,足足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其架式与用劲,与一般传习之太极拳,不尽相同。
陈氏太极拳采取阴阳学说,以动静开合之理,与刚柔虚实之法,为轻沉迟速互练之术;拳势动作,均以螺旋进退,称缠丝劲,为陈氏独创之奥秘,世代口口相传,颇少文字记载。在陈氏拳谱中,关于理法者,仅为「拳经总歌」及「打手歌」两篇,为陈氏第九代陈王廷所著。此两篇文字说明纵放屈伸与诸靠缠绕,运用缠丝劲,及引进落空,四两拨千斤,与舍己从人,还是由己之理。「打手歌」陈王廷原著为四句,后由子孙衍为六句。除了这些,外人对陈氏太极没有任何文字资料可供学习。
能学习的,除了正式拜师,别个那就不用想了,至今采用世代相传的教授方法,外人很难学到真正的陈氏之精髓,然,唐尧是真正的拳法大家。这是除了亲近的人,还有父母再无旁人知道的。
唐尧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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