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两人还要再寻,火却已经烧到了眼前,芜芜只得赶紧拉着青娥往门外跑,两人刚跑出门便听见屋里传出塌陷的声响。赵叔和看门的人也是刚刚跑出来,却仍不见薛凤。书院燃起了熊熊大火,好在四周并无住户,倒也未曾连累到别人。
赵叔和那看门人找了人来救火,可是火势太大没有法子,于是只能等火烧光了东西自己灭。芜芜皱眉看着眼前这片火海,明早这里就要变成一片灰烬了,关益和关玉梅留给她的东西终于一件也不剩了。
她觉得薛凤应该是不在里面的,今晚的事情实在是诡异,这天气并不燥却忽然起了火,定然是有人故意放的,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孙清远。而有人故意叫醒了她,似乎是不想让她烧死,这个叫醒她的人应该不是孙清远派来的,孙清远应该巴不得和薛凤有关的人都死光了才对。
芜芜一直以为孙清远应该还是有一点人性的,他便是不认薛凤,也不会下杀手杀她,如今却是她错了,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不够了解,若不是今晚有人救她,只怕如今她也死了。芜芜想了半晌,发现如今却没有什么能做了,于是只得坐了赵叔借来的马车回冯府去了。
回到府里冯长生却不在,下人说冯季元过寿,冯长生傍晚便被请去如今还没回来。芜芜便简单擦洗了一番然后上床睡觉了,只是她心中有事,躺了许久也没能睡着,窗外却渐渐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便听得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很快有人推开了门,然后又关上了门。
冯长生脱了衣服上了床,将芜芜的身子扳过来抱在胸前,闭着眼道:“睡不着还假装什么,你睡了可不是这样的姿势。”芜芜浑身疲乏得很,便不想理他,只嗯了一声。冯长生身上有一股味道,很淡很淡却又很清新,让芜芜一下子安定下来。
“不过是去住两天,怎么便把我的宅子给烧了,我还没让你赔,你倒还有理了。”冯长生的手抚着她的后背,粗粝的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有些刺刺痒痒的。芜芜想了想,闷声道:“薛凤没有找到。”
冯长生沉默了片刻,道:“她有她的命,你别想了,想也不能把她想活了。”芜芜于是不再说话,只是依旧睡不着。冯长生拿被子盖住两人,沉声道:“我也一夜没睡,再陪我睡一会儿。”芜芜被他抱在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傍晚,冯长生也不在屋里了。
芜芜唤了两声,青娥便端着水盆进来了,说冯是晚上才能回来。不多时冯长生果然回来了,但却说没有找到薛凤的尸体,许是烧成灰了,而后又安抚了芜芜一番,表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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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一把火将琼山书院烧得干干净净,也让孙清远再无后顾之忧,只要他再将太后的寿辰办得有声有色,皇上必然要升他的官,倒时他再在崔雪雁耳边说些教唆之言,崔雪雁必然会央着相爷早些办了婚事。
孙清远这样想着便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他心中虽然有一些对关玉梅的愧疚,但是这股愧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偶尔跑出来。
这时却有下人来报,说是相府派人来请他过去,孙清远心中一喜,穿戴一番才与相府的下人去了。他在花厅等了一会儿,崔相才携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同来了,那男人孙清远是见过的,正是管相府春秋地租子的赵管事,他们两个一同来孙清远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崔相爷脸色有些难看,一双三角眼斜了孙清远一眼,然后便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孙清远一头雾水,却是赶紧恭恭敬敬作揖行礼,崔相爷也一味不理会。那赵管事急忙打圆场道:“孙大人可是有事瞒着相爷?”
孙清远一愣,却不知指的是哪一件,只装傻充愣:“孙某从未有过隐瞒,相爷可是听了别人的什么闲话?”赵管事一听便赔笑对崔相爷道:“相爷您看,我就说孙大人是不会欺骗您的,他们那些庄稼人没事嚼舌根子也是有的,是听信不得的。”
崔相爷脸上怒气不减,他这个岁数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孙清远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数,不过是攀龙附凤罢了。他如今年纪轻轻便得皇上赏识,以后倒也是个有前途的,要不是看在这一点上,他是绝不会将崔雪雁许给孙清远。但他打心眼里看不上孙清远,是故平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老夫今日听人唱了一首童谣,唱的是:状元郎青楼娘,窑子里飞出个金凤凰,凤凰落在金匾上,金匾挂在相府大梁上。”崔相爷一双三角眼狠狠盯着他,幽幽道:“你既然中了状元,想来定然知道这唱的是什么意思,倒是给老夫我解释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完成~~
29、打翻醋坛子
孙清远一听那几句便吓得魂儿都要丢了,也多亏他性子沉稳,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苦笑道:“这几句面上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只是这些绝对都是有人胡编出来的,相爷竟然信这样没有缘由的编纂之言,却不信我。”
崔相爷却是对他的质问王若未闻,只道:“如今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若是有一日老夫我查出你有事情隐瞒,到时候可别怪老夫不客气。”孙清远强自镇定不认,赵管事又说了一些话圆场,他这才走了。
却说一出相府孙清远的脸便金纸一般,如今薛凤必然是已经被那场火烧死的,若是没有人故意要挑开这件事,他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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