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我就全凭叔伯安排了。”
.
且说这日冯长生被叫到了冯季元的府上去,一进厅便见得冯灵儿和冯季庆坐在旁边,他不动声色地给冯家长辈请了安,然后便低头不语了。冯季元轻咳了一声,神色倒是慈祥:“长生啊,你府上可是有个妾名叫芜芜的?”冯长生点点头,依旧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倒是有这么个女人,只是不是妾。”
冯季元舒了口气,道:“若是这样,那便也好办了,只将那女人卖了就好,免得留在身边沾染诸多麻烦。”冯长生似是无意看了冯灵儿一眼,吓得冯灵儿腿都哆嗦了起来,然后才道:“叔伯说这话我就糊涂了,能沾染什么麻烦呢?”
“你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不称职,灵儿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你也不留心些,让那女人钻了空子去勾引灵儿,得亏灵儿心志坚定,要不然还不弄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来。”冯长生一听,眯着眼去看坐在旁边的两人,只见冯灵儿瑟瑟发抖地看着地下,而冯季庆眼中则是带了一点得意之色。冯长生当下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却是无法辩白了:冯灵儿若是一口咬定芜芜勾引了他,谁也不能证明这事是假的,芜芜说的话又没人会信。即便他最后能逼得冯灵儿承认说谎,别人也只会觉得是他刁难护短。
“这事我先前不知道,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查问清楚,绝不会让这事再发生。”那冯季元却是不肯就这样算了,敷衍笑笑,道:“只是长生你事物繁多,便是有心要看着她,只怕也难免时时都看看得住。”冯长生抬头看着冯季元的眼睛,冯季元也看着他,许久,冯长生淡然开口道:“倒也是这样的道理,但若是家里有了当家主母便又有不同了,若是叔伯有合适的人家,也帮我说一门亲事。”
冯季元等的便是他这一句,才不管那芜芜和冯灵儿的闲事,于是和善道:“我倒还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是你开了口,我便要受累替你张罗张罗。”冯长生点了点头,那冯季元又转头对冯灵儿道:“这件事情且这么算了,若是以后那女人还不安分再处置也不迟,又许是你误会了她的意思,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损了你的名声。”这冯灵儿早就后悔了,听冯季元这样说哪里还敢反驳,当下连连应诺。而冯季庆本想让冯季元收拾冯长生一顿,没成想他竟这样轻易就放过了冯长生,又借着这件事得了给冯长生说媒的好处,当下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
冯长生回到府中之时已是傍晚,一进院子便看见半躺在廊下的芜芜,她手中端着一盏梅子汤,一节手腕子被那细瓷白盏衬得盈盈如雪,但此时冯长生看着只觉得刺目。芜芜见冯长生来了,拉着他坐下,然后恹恹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二爷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天也没见到你的人。”冯长生握住她的手腕,指肚细细摩挲了起来,却是不说话。此时芜芜倒也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不知冯长生如今是什么个心绪,却也不问,只将手中剩下的半碗梅子汤递到他唇畔:“这是刚镇过的梅子汤,二爷喝一些。”
冯长生垂着眼就着她的手喝了,唇角却沾了一滴,芜芜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揩,然后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冯长生却是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拉了出来,阴沉地看着她:“灵儿说你勾引他。”芜芜一愣,却不知冯长生心中是怎么想的,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他说他的我不管,我想知道爷信不信?”冯长生不答反问:“他的话便是有些是胡诌的,但也不会平白想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又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件事牵扯上了冯灵儿,无论是真是假,芜芜都撇不干净了。她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趴在冯长生的胸前,闷闷道:“芜芜哪里有什么瞒着二爷的,我和那冯灵儿本没有什么干系交往,只不过那日在书房他多看了我两眼,心中便生出许多的龌龊心思,回来的路上堵着我叫嫂嫂,我理都未理,后来更是话也未曾说人也未曾见,如何就诬赖我勾引他。”
她说完,冯长生却只是摩挲她的手腕,芜芜猜不透冯长生的心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使劲儿戳了戳冯长生胸口,有些气恼:“二爷怎么不说话,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冯长生用力抓着她的手腕,疼得芜芜倒吸一口冷气,却听他极其平淡道:“我要娶妻了。”芜芜有些犯傻,不知冯长生这是唱得哪一出,却又听他道:“冯季元手中攥着这件事,若是我不应这桩婚事,他是不会算完的。”芜芜这才听出了些门道来,问:“那不知二爷的妻子会是哪个?”
冯长生细细盯着芜芜的脸,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到的痛苦悲戚之色,他心中有了一丝恨意,却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冯季元有一个外甥女正值婚配的年龄,家中也是做生意的。”芜芜点了点头,见冯长生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于是灿然一笑:“那二爷是为了留住芜芜而娶她,还是因为娶她对二爷有好处才应了婚事呢?”
冯长生脸色越发冷峻起来,一双凤眼眯着看她:“自然是因为娶她对我有好处。”芜芜吃吃笑了起来:“我还当二爷是为了芜芜,倒是芜芜想多了。”冯长生冷眼看着她笑,她是真的在笑,并无一丝的怨恼与悲苦,仿佛冯长生刚刚讲了一个好听的笑话。等她笑完,便十分乖巧地亲了冯长生的侧脸一下,然后伸手摸上他皱着的眉毛:“那芜芜就先恭喜二爷了,祝
喜欢邀宠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