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忤逆梓潼。
瞧着一大一小的身影穿过了院门,消失在了柏杨林,洛灵心松了口气,终于把他们支走了。
“之前跟我提的要求,跟他们有关吧。”邪魅的双眸微垂,睨着洛灵那虚脱的样子,邵九彦淡声问道。
闻言,洛灵抬眸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厚唇微抿,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就是我希望,这件事情过后,你能够安排他们投个好人家。”
“这不是我能说得了算的,逗留人间的鬼魂都是存有执念的,想要他们投身六道,无疑是对牛弹琴。虽然说,阴间会采取必要的手段押回滞留在人间的游魂,但那只对于生前死后创造恶绩的鬼魂有效。”背负着双手,邵九彦朝着柏杨林望去,那两鬼的存在很显然就是前者,至于心存执念的那个,绝对不会是那小鬼头。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放在执念,就能投胎了是么?”洛灵消化着邵九彦的一大堆话,抓住其中关键点。
“说对了一半。”斜睨了洛灵一眼,投胎之事错综复杂,并非一到阴间就能前往轮回殿投胎,这其中还要走其他九殿的司法程序,才能发往十殿往生六道。
“那……”莫名的看着邵九彦,难道说,投胎并非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要看他们个人生前善绩了。”一般横死的人无外乎有两点,其一是前世作恶太多,其二则是必经磨难。但看梓潼他们都较为善性,前世断然不会是积恶之人。
深深的睨着邵九彦,洛灵缄默不语,看来要投胎的关键还是在于他们,她纵然是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了。
“别想那么多,等今天过了,就没事了。”轻描淡写的,在邵九彦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了,除了……
“嗯。”轻应了声,洛灵展颜一笑,心下却默念着但愿如此。
用完早饭后,洛灵便陪着罗母说了一会话,而邵九彦则被罗父带了出去。
“你我都是明眼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站身在后面菜园子的小道上,罗父稍一转过身,老眼微眯,沉着的睨着邵九彦,眸底洋溢着缕缕精光。
“岳父大人,有话请直说,小婿定然洗耳恭听。”身子微微往前倾去,邵九彦低垂下眉目,叫人看不清他此刻间的面目表情,然而低沉的声音在面对罗父时却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不想去追究,而今你们又为了什么而回来,我也不去问,但我只想知道,你对灵儿,是真的如表面一般、持以端正态度么?”单枪直入,罗父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席话语便直接暴露出内心潜藏的忧虑。
薄唇微抿,邵九彦轻抬起首,邪魅的双眸淡然的睨着罗父,不假思索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认定了她。”
“如你所说,那老夫倒想问问了,二十年前的那件意外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想追究,但他却说二十年前就认定了灵儿,那么这件陈年旧事,就不得不追究了!
“三尸三命,命定之事。”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感情,在邵九彦眼里,当初的那件事只是命定之事,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事!
“别跟我谈命定,老夫不信那个邪!”猛地一拂袖,罗父冷冷的盯着邵九彦,饱含沧桑的脸上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都怪他一时糊涂,若是当初没有将青灵那孩子嫁入邵府,那么他们就不会因而抹泪了二十年,更不会到今仍膝下无孙!
虽说这件事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但那时要不是邵老夫人口口声声说会给灵儿幸福,再看邵九彦也是个可取之材,否则他又怎会将自己的爱女拱手让人!
命定?这种话只能骗骗孩子她娘!
想要骗他,绝无可能,即使是现今站在他面前的依旧是二十年前的邵九彦,但也甭想借此单靠一己之词就来框骗他!女共讨亡。
“信不信由岳父大人,但命定之事谁也说不准。”像他,即使是掌握万物生死,在度化世人时,也阻止不了命定在他身上的枷锁。例如,他每逢二十一二年间,必遭横祸而死。
嗤笑一声,罗父平复下心中的怒火,沉着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冷静,“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世间一草一木都是命定之事,那人生在世又何必拼搏改运,直接坐等命定降临不来得舒坦!”
“事到如今,我想要是不证明点什么,岳父大人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背负着双手,邵九彦睨着远处的山涧,邪魅的双眸危险的半眯起来。抬手一挥间,整座山丘凭空消失在了原地,远远望去,山的脚跟处被一片黄土所覆盖,光秃秃的别无他物。
瞧见眼前这一幕,罗父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本能的侧目看向邵九彦,眸底有着太多的震撼。
广袖又一挥,整座山丘又出现在了罗父的瞳仁里。
睨着那又变回来了的山丘,罗父压抑下心中的震撼,口吻间偏冷硬道:“你究竟是谁!”
“第十殿阎王,字即,名卞郡。”余音落下,荡漾在徐徐微风中,飘散在琳琅满目的菜园里。
“你……”惊愕出声,罗父在刚才间就想过邵九彦不是寻常之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第十殿的阎王,那个传说中生有三十二相,执掌往生轮回的转轮圣王!
“关于小婿的身份,还望岳父大人不要声张出去。”交代一声,邵九彦告诉罗父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不拿实力来说话,罗父是不会放心让他们前去对抗巫爻的,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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