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来进行,他本来还想带陈家蜜去参观,只可惜事发突然未能成行。陈家蜜明白过来但凡是大型的花卉基地,大概都会有个这样类似的机构。
就是不知道大家执行的是不是同一套标准。
一直到现在,陈家蜜始终还是以为只有两万人的阿斯米尔,就算有悠久的花卉贸易历史,交易中心的规模也不一定比云市大多少,而且云市的交易中心目前也在筹划开放游客参观的事宜。陈家蜜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让她看到了荷兰民营公司的种植和育种能力,不过阿斯米尔作为一个两万人的小城,而荷兰作为一个欧洲面积不算大的低洼地国家,总体交易量可能大不到哪儿去。
这个想法只持续到克鲁克山递给她一本游客手册。
派特里克虽然很热情,但是他不如克鲁克山了解陈家蜜,克鲁克山非常擅于戳破陈家蜜的幻想,而且毫不留情。
因为场地很大又很空旷,陈家蜜行走间放心地扫了一眼介绍册的概览,才看了一行她就差点脚下一绊,摔个趔趄。
她曾经参与过帝都机场新航站楼的服务系统项目,所以对那处航站楼的数据记忆犹新。陈家蜜当时参与的三号航站楼项目是几年前新建的,她清晰记得项目计划书上第一页的介绍是这样的,三号航站楼是中国国内最大的单体建筑,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航站楼,建筑面基在九十多万平方米。但她现在所处的阿斯米尔鲜花拍卖市场,总建筑面积比帝都机场三号航站楼还大,达到了一百万平方米,光是仓库大厅就相当于两百个足球场,是吉尼斯记录认定的世界上最大的商业建筑。
陈家蜜为刚才自己的沾沾自喜感到汗颜,她本以为云市的鲜花市场已经是亚洲第一,差距就算有也不会太大,转眼就被现实啪啪扇了耳光。阿斯米尔每天交易的鲜花品种就超过一千三百种,每天可以实现一千九百万株花卉和两百万株植物的交易,年成交量简直是天文数字的一百二十亿,云市的日成交量不到阿斯米尔的四分之一,品种更是只有零头。
差距体现在所有方面,而且一眼望去简直看不到希望,陈家蜜几乎有一种要彻底放弃抵抗的感觉。她一想到克鲁克山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上班”,更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毕竟陈家蜜连云市的花卉交易中心都没来得及去看。
她试探地问道:“我们要参加拍卖吗?”
“不能直接上场拍,”派特里克善意地教导她,“我们要先去品控室,看看我们今天会得到哪些花。”
当天五点以前,全世界的花朵都会通过空运,进入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机场,再由无以计数的重型卡车送到拍卖中心,其中所有的品类都会在品控室等待抽样,符合拍卖资质的买家可以先行前去观察当天的鲜花种类和质量。因为鲜花保存要求的温度相对比较低,品控室不比外头暖和,陈家蜜无措地跟着克鲁克山和派特里克穿梭在各个货架当中,看着他们动作飞快地翻检各种花朵,尤其是玫瑰。这里的玫瑰比她亲眼看过和电视以及书上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不一会儿她竟然就在寒冷的品控室跑出了一身汗。
因为克鲁克山效率飞快,他似乎极为熟悉品控室内的布局,甚至能够精确定位自己要的花在第几列第几排。因为有他在,派特里克偶尔还能偷懒给陈家蜜简单地讲讲样品,这里的鲜花分级只有三种a1,1自然是品质最高级的鲜花,一般体现在植株很高,通常要大于八十公分接近一米,开放程度要小,花朵要完美,没有病虫害和物理伤害等等。至于像b1那种已经能看出明显不足的鲜花,通常只能低价卖到俄罗斯去。有经验的买家一圈看完,大致就知道自己今天要买些什么花,会花上多少钱。
陈家蜜拿手机记事本把派特里克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因为标准具体到细节,划分又非常清楚,她觉得自己对这些花判定标准也不是很难。
派特里克就想故意考考她,便抽出货架下部的一箱玫瑰,那是一种偏小型的红玫瑰,陈家蜜觉得就品种而言,除了个头小点,它几乎和红色娜奥米差不多美,而且微微含苞的样子特别美好,陈家蜜毫不犹豫地把这箱玫瑰划到a1。
没想到对方大笑起来:“你可太得意忘形了,作为品控,观察可要更仔细。”
派特里克把那个箱子整个抽出来,陈家蜜这才看见一整箱里有两朵玫瑰花瓣有些发黑,应该是运输当中磕碰到了,那么这箱花应该是a2。
派特里克告诉她这个结论仍然不对,陈家蜜这个准外行没法在短时间内一眼看出来这箱花的开放程度不一样,有一些已经开得过大了,那么等到它们最终到达顾客手上,就没法在花瓶里待上太久。派特里克表示如果让他预估价格,一枝这样的玫瑰最多只值得上0.5欧,但是便宜货卖到俄罗斯去销路则会很好。
这样迅速和准确的眼力需要经年累月的锻炼,派特里克告诉陈家蜜,她恐怕得从今天开始多花点时间才行。
两人笑起来,派特里克又随手抽了一箱玫瑰,这种玫瑰陈家蜜从来没有见过,是一种极淡的近乎白色的绿玫瑰,花瓣有一圈紫红色的描边,陈家蜜不知道派特里克会怎么形容它,但是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特别接地气的想法,就是这玫瑰实在是太仙了,刚才她还觉得那束小巧的红玫瑰很美,看到这束花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a1自然有成为a1的资本。
不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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