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上官逸阳早已娶妻生子。他并没有龙阳之癖,程槿本叫程木槿,是他早已过门的妻子”
百里思眼睑一垂,问道:“那又怎样?”
史如玉冷冷一哼,道:“你当他是兄弟,他可未必当你是兄弟。”
百里思直视着史如玉的一双眼睛,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史如玉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百里思身前,握住他的手:“少主,你该醒了!上官家的后世子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你兄弟的,他们不配!”她的目光中藏着一种冷,藏着一种狠。
百里思的一双眼睛里,尽是迷惘。
他想了许久,那双眼睛重又亮了起来,他说:“我和逸阳二十几年的交情,我信他,不信你!”
史如玉哼笑一声,重重叹了口气。良久良久,缓缓道:“少主,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这世上你能信的,就只有一个我。”
客房里,上官逸阳来回踱步,眉心紧锁。
木槿坐在圆凳上,一双眼睛没有焦距。
是吕天一推门而入,唤回了这两个人。
吕天一径自坐到木槿身边,问道:“你们见到史如玉了?”
木槿点了点头。
吕天一又道:“这个女人又冷又狠,妖术远远强过史如风,我们不要与她硬碰。”
“天一。”木槿正色道:“你有没有办法出去?”
吕天一道:“有什么事非要我出去办不可么?”
木槿道:“帮我找到白姐姐和曦儿,尽全力保护他们。”
吕天一低垂了眼睑:“你不怕我找到了他们,史如玉便也找到了他们?史如玉,是个聪明人。”
木槿道:“我相信你。”
吕天一苦笑道:“可我不能信我自己。木槿,你的事,如果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办到,我宁愿不答应你。”
“我不需要你有把握。我只希望,江湖上能多一些人保护我曦儿,哪怕只多一个人。”
吕天一蹙起眉头,久久不语。
上官逸阳突然开了口:“木槿,我们要尽快找到洛哥。找到洛哥,那个史如玉就再不能威胁我们。”
“逸阳……”木槿的心很乱:“你知道的,白姐姐不会功夫。他们这一次是侥幸逃了,若是再被抓住……”她不敢再想下去,再被抓住,她会不会再也见不到那个爱笑的曦儿。
吕天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木槿,将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我听你的,找个机会混出史家庄。不过,我不会去找你儿子,我会倾尽全力找到史家庄负责抓你儿子的人。虽然史如玉是个妖女,可是史家庄妖人却不多。”
上官逸阳拱着手,深深一揖,道:“逸阳多谢吕兄!”
吕天一笑道:“谢就不必了。”他侧过头看了木槿一眼,目光中仍是满含着深情:“她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如果我不姓吕,上官逸阳你没有这个机会。”他苦涩一笑,望着木槿道:“命运是人最难以掌握的,是么,老板娘?”
那一头白发在木槿的眼中消失了。木槿还记得,他们相识的时候,他叫她老板娘,她却说,叫我老板。陈年旧事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恍如隔世。
上官逸阳喃喃道:“他说‘命运是人最难以掌握的’,我不信!从小到大,我从不信命!”
木槿起身握住上官逸阳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史如风卧房里,辛六娘倚着八仙桌,将手中酒杯凑近史如风唇边,却又收了回来,秀眉一挑,道:“史爷,你很怕你妹妹?”
“我会怕她?”史如风攥住辛六娘手腕,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道:“我是男人,怎么好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辛六娘哼了一声,问道:“你这史家庄是你妹妹做主罢?”
史如风将辛六娘圈进怀里,握住她的手,喝了一口酒,道:“她做她的主,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史如玉本事再大,也不敢动我的女人。”
辛六娘侧过头白了他一眼,道:“方才怎么不见你这样回她的话?”
史如风微垂了眼睑,问道:“你在激我?”
辛六娘妖娆一笑,侧着身子,右臂搭在史如风肩上,道:“我的史爷,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
史如风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道:“你说的是真话?你当我是你男人?”
辛六娘浅笑带嗔,放下了搭在史如风肩头的胳膊,站起身来,背对着他。
史如风拎起桌上的酒壶,自行斟了一杯酒,满饮过后,他说:“六娘,论谋略论术法,我比不过如玉,庄内事,只要她在,便轮不到我做主。可只一招,我从不亏待女人。六娘你是我的女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就会给。”
“当真?”辛六娘的目光中散发着神采。
史如风站起身来,握着辛六娘的手道:“我是男人,男人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辛六娘眼波流转,一双手臂环在史如风的腰上,妖娆一笑,道:“爷,我想做史家庄真正的女主人。”
史如风的身子明显一僵,他犹豫了,扯开辛六娘的双臂,缓缓坐在椅子上。
辛六娘主动坐到他腿上,一双手臂环住他脖颈:“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
史如风的一双眼睛渐失焦距,他说:“很多很多年了,史家庄一直是如玉做主。”
辛六娘一双樱唇轻轻碰了碰史如风的唇瓣,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么?心甘情愿任由你那妹妹对你呼三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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