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齐王来了!”
他神色黯然,“你让阿恒来的?”
“也算是吧!”白紫嫣翻着茶盖玩,简略解释,“苏恒既已被皇上暗示我在其手中,自然会派人监视他父亲周遭的一切活动。我出来的时候也没刻意避开!所以苏恒的探子,应该很快知道我的去向……如今到来也正常!”
杨昱隐隐听到院外苏恒的呵斥,知晓守卫一定拦不了多久。努力控制,依然压不稳七上八下的心跳,“我还没准备好,你这么快引他过来,我该怎么办?”
“杨将军领兵多年,难道不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来什么准不准备的!”
杨昱如热锅上的蚂蚁,起身来回踱步,但愈走愈显得心烦气躁,干脆又坐下,“你可想清楚,这般下去,你和阿恒就算完了。”
“我和他从来就没什么,又何惧其它。”白紫嫣拢手于胸前,暗暗抚平心跳,“倒是连累了你!不过,你也不用忧愁。等一切尘埃落地,你跟苏恒解释,说我不愿嫁给他,所以才逼你做的这些!将一切责任推给我便是了!”
杨昱轻叹,“说得轻巧!戳人一刀,再讲抱歉,又有何用?伤疤永远都在了!”
“各人有各人的理,纠结太多也无用!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拧不过皇权!何况,最终是于苏恒有益的……”
“出去吧!”杨昱掀了掀唇,终究没再多说。
两人缓缓走出门,步入前院。
苏恒立即叫停闹事和搜索的手下,快步走去,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嫣儿,你没事吧!”想顺势拉住她的手,却看到她极快地退了几步。只能岔开尴尬,看向杨昱,“小昱,你怎么也在这?”
杨昱含糊地回应,“有些要事,刚回来的!”
苏恒无心在杨昱身上耗费精力,柔和地看着朝思暮想的姑娘,“嫣儿,你父亲的死……我很抱歉,我没能在你身边!”
杨昱愣了愣,没想到白墨居然死了?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和白墨的死有关么?
白紫嫣揪起心尖,伸手抚上胸口,却只感到寒冷似冰。咬了咬牙,终究抗住了那份冰冷,“我父亲是……”一股酸水呕上喉咙,她极力克制哽咽,“我爹意图谋害皇子,罪有应得!我已释怀,你不必再提!”
她都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可如今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做?能愤恨地抓住他的衣襟,控诉这一切都是他父亲造成的么?就算他知道了一切,该让他站在哪一边?她恨极了苏平,可该连带恨他么?
她愈是表现的礼貌克制,苏恒愈是担忧。走近她,想将其拥入怀里,得到的仍是她极快闪开的身影。
点点枯黄的花蕾随风飘下,穿过僵于半空的指缝。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恍若天涯海角。
白紫嫣不愿或是不敢多看他,只将身子靠近杨昱。杨昱知道她什么意思,狠了狠心,终是伸手揽上她的肩。
几乎同时,苏恒大声阻斥,“杨昱,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复杂的心情扰乱思绪。
她没有抗拒,甚至将头枕在杨昱的肩膀,吝啬给自己一道目光。她这番举动是想表达什么?其实他心里有了答案,却拒绝去相信。
“阿恒!”杨昱努力平复心神,别眼看向远处,冷静道,“你叫我照看在沧源县的嫣儿,一来二往,我们便熟了……彼此倾心……但为了朋友道义,我只能忍痛放弃,假装什么也没有!”他撒谎的话不用打草稿也能说得相当合理,“可如今,嫣儿失去父亲,需要我在身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她,也希望是我陪伴她终老。”
“杨昱,你撒谎的时候,从不敢看人!”苏恒似一眼看透杨昱的谎言,可终归心中没了底气,话音有点抖,“你胡闹什么!”
“我不敢看你,不是因为我撒谎,而是因为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实在是别无它法!”杨昱痛苦地凝视他,“阿恒,感情的事,我没办法!”
白紫嫣平静地插话,“齐王,我一直拒绝你,是因为我早已倾心于小昱。你不必再苦苦执着!”
“一直拒绝我!?”苏恒失神地呆看着她,眼前的脸美得令他窒息,话也如此。胸口闷得慌,努力吸了几口大气,方才回过神。蛮狠地扯住她的手,将其硬从杨昱怀中拽出,“你拒绝我,还能跟我睡同一张床,躺在我怀里任我亲抚,你……”
“齐王!”白紫嫣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痛,但也清楚地晓得此刻齐王的痛楚。可既然已无退路,何必还要生出丝良知!她只能冷酷理智地挑明,“那只是赌局,而且你输了!你输了,就该愿赌服输,不再纠缠!”
苏恒无力反驳,也没有心思辨明这其中的混乱。松了松手劲,亦是松了松紧逼的气势,“嫣儿,我知道你父亲的离世,对你打击很大!你现在脑子一定很乱,有许多看不清的事情!跟我回去,以后……以后再谈这些!”
白紫嫣挣开他,“脑子乱的是你,看不清的是你!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而你不该再自欺欺人!”
杨昱暗咬牙,轻语劝解,“阿恒,不要再固执了!”
“杨昱,你该晓得,你不能如此。”苏恒看着横刀夺爱的好友,想恨却恨不起来,“你不是说,天下就算没有女人,你也不会对她有意思!”
“可惜,天下不可能没有女人!”
“跟我玩文字游戏,有意思么?”苏恒拔出腰间别着的长剑,语气中的寒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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