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苏恒失控的声音很抖,恐惧漫上心头,“嫣儿呢?”
“我没找到!”宋云跪地,“小的无能,甘愿受罚!”
苏恒捂着发痛的额头,浑身无力。心不停地颤抖,却还得尽力镇定思考,揪出事件的疑点,“你武艺不低,能悄无声息敲晕你的人应该不多!”
宋云掀了掀唇,想应话,却又没有说出口。他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宣之于口。他相信凭齐王的精明,应该马上会有推测。
门外,秦梢来报,“齐王,皇上已回宫!请您过去!”
苏恒站起身的刹那,忽地有所悟。父亲出外,白墨被害,嫣儿消失,一切都发生在相同的时段。不会仅仅只是个巧合!
这世间,能毫无声息偷袭宋云成功的,恐怕除了父亲身边那些神秘莫测的暗卫,便再没有其它可能!父皇亲自出马,到底为的是什么?
☆、父子
苏恒匆匆赶到父亲所在的殿阁,一施罢礼,已按耐不住追问,“父皇可见过……白墨的女儿白紫嫣?”
苏平清淡回应,“见过!”
只简单两字的回复,似乎对应的是简单的事情!苏恒却是更为急躁,早没了平日里乖顺儿子的模样,“她现在何处?如何?”
苏平也不绕弯子,径直回答,“还活着,但白墨已经死了!”见他又欲开口,补充回应,“她很好,我不会伤她。”
白墨果然死了!?为什么?和刺杀自己的事有关么?他无暇顾及,也弄不明白父亲到底准备做什么,更晓得很难揣测和左右其决定。他现下只关心嫣儿,不想打哑谜,也无力试探。直话直说,“父皇想让儿臣做什么,才肯放了她?”
“似乎你弄错了!”苏平意态闲闲地看了齐王一眼,甚至表出些许无辜的神情。语气不咸不淡,“她说想来帝都,我顺带捎来而已,何来放不放之说?”
愈说的轻简,反显事情愈棘手。父亲和嫣儿向来无交集,怎会好心捎带来此!这番谎言假的像肥皂泡,一戳就能破。苏恒紧追不舍,低声请求,“我想见嫣儿!”
“不是我不让她见你,而是她特意说过,不想见你。”苏平从袖中掏出一支桃木簪,放于桌面,“这东西是你送的?她让我转还给你!”
苏恒无力地看着那支桃木簪,心浮浮沉沉,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嫣儿无故还木簪真的是为了断绝关系?还是被父亲所逼?脑袋一团乱麻,压根捋不清楚。担心嫣儿的生命安全,他不敢惹恼父亲,尽力维持常色,“麻烦父皇代为回一句,儿臣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就如同我对她的心,永不会更改!”
他说这些,也是想向父亲表达自己的心意。希望父亲能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为难他的心中之人。
苏平微怒,“你们当朕是传话人?”他面露不耐烦的神色,大手一挥,将木簪弃于地上,“她不要,你不收,索性就弃了!”
苏恒心疼,弯腰拾起木簪纳入袖中。心中诸多疑惑,择重问道,“白墨是怎么死的?”
“我安放了几个暗卫在沧源县,就是为了监视白墨。所以,很快查明刺杀你的江湖人与之的联系。”苏平泯了口茶水,默了须臾。没有当面拆穿齐王曾经扯谎的事,避重就轻,“白墨在我的逼问下承认是他派人害你,尔后……畏罪自裁!念在至少君臣一场,我也不想多追究,便着人原地埋了!”
白墨真的是自裁?苏恒不敢质疑,但心中愈发恐惧!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终是破空而出,若白墨是被父亲就地正法,那嫣儿……他不敢往下想,继续探询,“父皇既然查出来龙去脉,派人将白墨直接抓回来审判便可,何必亲自前往?”
苏平脸上骤现几抹笑意,言语亦变得温和,“想见个故人,所以必得亲自前去!”
苏恒迷茫地看着父亲脸上的笑意,纠结如何问下去。苏平已再度开口,“我去见小珂,白紫嫣的母亲!”
“嗯!?”
苏平弹了弹茶盏,脸上的微笑已换成淡漠,“苏明的母亲,并非养育他成长的德妃,而是小珂的妹妹……其实,该算白墨的妹妹。”他疲惫地靠着椅背,显然不想多论过往,“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你也无须了解太清楚。只需知道,白墨下狠手对你,是要扶持苏明。”
“所以,父皇因此圈禁二哥?”
“不是!”苏平随手搭在紫檀木桌上,曲起食指轻刮了几下,留下深深的痕迹,“我圈禁苏明,是因为他暗自派人在你大哥的饭食做了手脚,才使得你大哥病逝异地!”
苏恒震住,心瞬间冷得像块冰,几乎停止了跳动。一寸一寸凌厉的疼痛漫上心头,将僵硬的心割得七零八碎。
他们四兄弟自小便分帮结派,也许是因为年龄差距,亦或是性格区别,大哥和二哥玩的要好,而自己只能领着四弟玩。
印象中的两位哥哥似乎形影不离,他们的作息极其相近,一齐看书练字,一齐骑马比剑,甚至每次宴席都要并排坐在一起,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曾经的一幕幕温馨美好,仿佛就在昨日。
苏恒闭上眼,不解亦不愿相信,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刻骨的悲哀让自己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
残害手足之事如此严重,按理该一命还一命,但谁又真下得了手?父亲只圈禁二哥,算是顾全了父子关系。如今,苏明已被禁锢,自己完全可借机落井下石,让其过得更惨。但兄弟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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