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白紫嫣打了个哆嗦,质疑,“不起疙瘩了?”
他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会!”
她斜斜睨了一眼,“我会!”
苏恒失落地叹了口气,转回话题,“刚才,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什么?”白紫嫣手指摩挲着下巴思量,方才在讨论什么来着?话题被岔开,一时还真忘了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苏恒抿嘴微笑,慢慢帮她回忆,“我方才问你,三年中,可惦念过我?”
“哦!哦!”白紫嫣恍然回悟,终于寻回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阿恒,我很感谢,你曾让杨昱对我们父女多加照顾!”憋了许久的感激话语,终于说出口。一直说不出口,是因为不晓得感谢以后该做些什么。但自己亦清楚明白,不能无限期地当缩头乌龟。顿了顿,续续道,“我接受你对过往的道歉,也原谅!并且,我觉得现下,是我欠你的更多。我想还你,但想了许久,也不知该拿什么还?”
苏恒刚想回话,却灵敏地察觉到马车外的林子里有异动。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眉间的褶皱深了一层。
白紫嫣仍旧专注于自己的话题,只是越说越心慌,“我人微言轻,实在无法在物质上偿还,然而,又不能……”
苏恒极想听下去,但也到了不得不打断的时候,“嫣儿,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白紫嫣愣愣地睁大眼睛,“什么?”
刺耳的一声嘶吼,奔驰的马车突然停止,来不及防备的白紫嫣惯性向前倾。苏恒适时抓稳她的胳膊,捞出座下的一把长剑。
“你!”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只听得护卫大叫一声“有刺客”后,便是刀械争斗的碰撞响声。白紫嫣猛然清醒,“你,就没为我准备把刀?”
“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千万别说要保护我!以后,还是给我备把刀更好!”白紫嫣瘪了瘪嘴,没有领情亦没有丁点感动。因为觉得当下本是报答他的好机会,但似乎要白白错过了。不过,郎朗白日,居然有人敢行刺他,恐怕非普通土匪。自己太久没沾武,也不知还有没以前的战斗力。
苏恒无奈,将手中的剑递过去,“那你先将就着。”
白紫嫣淡淡看了一眼,摇头嫌弃,“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家的人不用剑。”
“那我出去帮你夺把刀!”苏恒撩开车帘,但见来刺的是四个黑衣人,各人手中持有不同的兵器,短刀、长枪、纸扇、木杖。虽然仅仅四人,身手却十分了得,须臾已将苏恒的护卫杀得所剩无几。皱眉道,“这些人是为我而来,你先好好在这呆着。”
白紫嫣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反先一步跳下马车。一个侍卫被杀落于身旁,她急忙拾起他的落刀,闪身拨开当头而下的短刀。
苏恒飞身猛踢,踹向持短刀的男子。那男子被狠狠踹倒在地,脸朝黄土被迫吃了一嘴泥土,心中恼怒,顺势一把抓住苏恒的脚踝。
另三人见机,立即纷纷打来。如一只只饿兽,下手极凶极猛。霎时间,只剩下兵器撞碰的声响。苏恒仅剩的两个侍卫上前帮忙,不过几招已被杀倒在地。
苏恒脚上被困,一时难以躲避,眼看就要被长枪刺伤,好在白紫嫣及时提刀挡去。她猛吸一口气,汹汹地挥刀直下,劈掉了金舌枪头。刀势顺着枪身滑落,直接砍向那持枪人。
苏恒亦借机挥剑,刺向紧紧抓住自己脚踝的人,只听掺叫一声,脚上再无外力牵绊。
持扇的男子脸上尽是恼怒之色,挥开手中的白面纸扇,扇出了十余根银针。苏恒聚力扫剑,将所有银针转了个方向,打向持木杖的黑衣人。
持杖人亦是反应极快,虽被暗算,却未有半分凌乱。手中木杖扫圈,在前一一挡去,银针纷纷掉落在一处灌木丛中。几颗矮灌木,受了银针直刺,顿时树叶发黄,顷刻树干便已枯倒。可见这银针不仅力道极重,且还喂了剧毒。
好俊的杖法!苏恒心中暗暗称赞,但见那持杖的黑衣人将木杖在地上猛地一撑,连人带杖向自己打来,动作十分敏捷。
苏恒左手握住打下的木杖,犹如千斤压顶,脚下即刻陷入土下半尺之深。右手不敢停歇,即刻将剑回刺向他。
持杖人毫无含糊,竟然徒手接住刺来的剑。鲜血沿着剑柄滑落,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使了一把劲,将手中的木杖使劲又是一压。
持扇人捡起短刀,砍向苏恒的背部。刚解决完持枪人的白紫嫣,立即提刀挡住其去路,与之博打。然她毕竟许多年没有实战,一时刀法有些生,招架得愈发吃力。
苏恒欲回剑支援白紫嫣,可那持杖的黑衣人竟然死死抓着剑不松,任凭剑入手掌也不眨眼。
斗武中,武功高强的往往并不可怕,那些不怕死的才真正可怖,因为失去理智的人做事太过决绝。苏恒无法小觑对方破釜沉舟的决心,集聚所有气力于右脚,承其不备一脚踢开。持杖人被踢到那片毒银针所散落的灌木丛,口吐黑血身亡。
苏恒回转,将剑深深刺去,精严的剑术向来很少出偏差。只听一声惨叫,最后一名刺客倒毙于地。
白紫嫣匆匆俯身去探那人的鼻息,“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好歹留个活口逼问!”
苏恒淡淡扫了一圈四周,“这些人,就是把嘴扇烂,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白紫嫣轻嘘一口气,无暇擦拭额上如雨的大颗汗珠,“此地不宜久留!为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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