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端庄,看起来也只会像一只摇摆的可爱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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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可爱的小鸭子是被院子里的争吵吵醒的。
华良言睁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享受了一把万恶的封建社会统治阶级的腐朽生活。昨天那个十三四岁的婢子绫罗喂她喝了一口温水,用热水拧干的帕子给她擦了脸,拿了青盐给她擦了牙,帮她换下睡袍,穿上一层又一层她不怎么认识的衣服,跟在她后面送她去三太太院子里请安。
院子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华良言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在就“姑娘的月钱到底哪里去了”问题,友好磋商了三十分钟的奶娘钱嬷嬷和老太太赐下来的大丫鬟元宵,盯了三分钟左右那两个人才自动消音。
可华良言的新马甲毕竟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虽说身份是所谓的“主子”,可“奴大欺主”这个词并不是凭空捏造。听着钱嬷嬷和元宵短暂的消音过后七嘴八舌的拉拢与指责,华良言感到厌恶至极——不独是对这个两个人的厌恶,而是对这两个人所具现化的、更深层次的某种东西的厌恶。
似是感到了小主人心情不好,也是欺负她年幼不懂事,钱嬷嬷告诉她:“不许告状,告状的孩子会被大马猴抓走吃了。”
元宵冷笑一声就要拆台,钱嬷嬷截口:“你这小浪蹄子钱多了烧的?姑娘不懂事,回了太太,多少月钱扣不了你的?”又哄华良言,“姑娘快去快回,嬷嬷许你多吃一块井水湃的西瓜。”
华良言没回应这些拉拢或是指责,扭头看了看左右为难的绫罗,用到现在还不特别适应的萝莉音平静道:“绫罗姐姐,多早晚是给老爷太太请安的钟点?”
绫罗不是特别机敏的人,这时候答一句“不早了,须紧着些”,钱嬷嬷和元宵眼见争执无果,自然就坡下驴先送华良言去晨昏定省。可绫罗答了个具体的时刻,这个时刻离约定俗成的请安时间稍微有一点差距——华良言昨天才来到古代,她没学过天干地支,根本不懂绫罗说的是什么。
一群人堆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华良言仗着身高优势(比其他人至少矮一头,从别人腿缝儿里)看到月亮门,一言不发带头走过去。她走了,侍婢和仆妇再怎么样也不能继续拌嘴和围观。于是元宵留下,钱嬷嬷带着绫罗和两个小丫鬟追上华良言,抱起她见三太太去了。
三太太早就起了,正逗一只尚未进化成爬行动物的小婴儿。华良言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她亲弟弟,年幼体弱没敢给取大名的五弟去病。好歹她终于记得自己是个五六岁的萝莉,从乳母怀里扑腾下来,对母亲张手,嫩声嫩气道:“给太太请安,母亲~”
小婴儿玩累了睡着了,三太太看一眼华良言就知道女儿想让她抱抱。到底是亲妈,笑着就抱起女儿,像逗儿子一样捏捏脸揉揉额头,轻声细语道:“好孩子,乖孩子,怎么气鼓鼓的来找我了?”
华良言鼓起脸颊,搂住三太太的脖子,学着母亲轻声细语的样子道:“今儿早晨没到起床的时辰,窗外有大马猴嗷嗷叫,母亲,我怕。”抱紧了三太太。
孩子话当不得真,三太太目视钱嬷嬷。钱嬷嬷介绍了一下五姑娘梦魇被叫醒,所以不太高兴,绝非有意冒犯太太的情况,三太太表示了解。这么一打岔,就到了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三太太领着五姑娘,后面跟着乌压压一群仆妇丫鬟出发。钱嬷嬷跟在队伍里,华良言的两个小丫鬟由于级别不够跟去老太太院子里,就留下等主子回来。
华良言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她突然就听说元宵母亲染病,怕丢了差事瞒着不说,结果又发了恶疾,老太太#恩准了出去养老,看在几辈子的老情面上也批了元宵的假去侍疾。钱嬷嬷又有了身子,三太太怜悯,令她回家将养去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关键词,比如天空飘过一行字:三年后……什么的?”她自言自语,“初来乍到就给我这么大一个下马威,我好害怕哦~那只猫什么意思?宅斗剧本里,上位者动动嘴,底下人打断腿?呵~警告我谨言慎行?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太#恩也会被和谐……不解……
分章失误,宅斗剧本进行中,下一章解决问题w
☆、第6章
庭院深深【3】
华良言又一次来到一片大雾之中。
凭着直觉穿越大雾,她什么都没看见。
五六岁的女童站在一片及腰深的碧草之间,碧草星星荧荧的柔光闪烁,夜凉如水。她稍微低下头,伸出手,想要采撷那落地的星子般的碧草,却被毫无征兆的蝎蛰之痛惊得缩回了手。
华良言睁开双眼,天还黑着。她没惊动值夜的桃子和睡在她外间的李子栗子,悄无声息地下了榻,赤足走出内寝,准备开了门出去看看月亮。
她成功了,也失败了。
亘古不变的古老白玉盘高悬九天,月光穿过深深深深的庭院洒在她的脸上。一刹那间,她的思维穿越无尽星空,回到了昔日,站在司空见惯的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之间。
华良言伸出手接住一缕月光,她用力闭上眼睛,似乎想要随着这缕月光去住一住那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至少那里是个清静的地方。
值夜的丫鬟桃子也太敬业,这才多长时间?已经发现五姑娘不在她的榻上。桃子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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