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她昨夜抓伤的红痕,清白的脸上立刻一阵青一阵红。
“你是谁?”那男子脱口而出,“你怎会在我的床榻上?”
话音落下,他隐约想起了昨夜的fēng_liú春光,貌似是这个姑娘自己偷偷爬上他的床的。
于是,他立刻又补充道:“你三更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来,引诱我做出那样的事,你是何居心?”
他的话仿似一柄淬了毒液的匕首,直插蒋沁胸口,让她顿时摇摇欲坠。
她分明是进的宋徽的屋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蒋沁瑟瑟发抖抱着手中的被子,愤怒的说道:“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的理直气壮。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付了店家银子,自然就能睡在这里了。”春日的早晨空气里游荡着浓烈的寒气,那男子**的上身暴露在外面,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扯被蒋沁紧紧抓住的被子。
蒋沁怎么会有他力气大,顿时水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胜雪的肩膀也明晃晃的出现在那男子眼前。
身体温暖起来,他受到惊吓的心也渐渐平缓下来,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长得还不错,只是,这姑娘怎么会突然进了他的房间又上了他的床呢?
看这姑娘的反应,她应该不是这客栈为他准备的特殊服务啊,而且这姑娘瞧着也不像是风月场的人。
难道是走错门了?
那男子心底一阵猜测,不过无论什么原因,他并不愿意怜香惜玉将唯一的被子让给这位冻得瑟瑟发抖的姑娘。
他也冷好不好,凭什么要让。
蒋沁又气又羞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宋世子呢?宋世子去哪里了?
看着面前形容猥琐的男子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毫不顾忌的扫来扫去,蒋沁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奔腾逆流,直冲天灵盖。
顾不得那么多,越过那男子,动作迅速的跳到地上,将她脱了一地的衣裳快速捡起并麻利的穿上,一头冲了出去。
“小姐,怎么了?”冬青见蒋沁一脸死人般灰白的样子,立刻问道。
心下担心,难道是世子爷说了什么让小姐伤心绝望的话?
刚刚她听得真切,小姐很凄惨的叫了一声呢!
“是不是世子爷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蒋沁不语,冬青便自顾自的说道:“小姐,世子爷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也是人之常情,您已经是世子爷的人了,不管他此时怎么想,都不会置您于不顾的。”
“不要说了!”蒋沁恶狠狠地瞪了冬青一眼,抬脚风一般朝外跑去。
她竟然把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毁了,这样没有任何价值的毁了。
她再也不是完璧了。
如此,她就更不可能得到宋徽的喜欢了,谁会喜欢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
浓浓的绝望劈头盖脸的扑向蒋沁,让她心乱如麻又如同刀割,用悲伤逆流成河来形容此刻的她,也不足为过。
料峭的早春,扑面而来的春风似锋利的剪刀一般,一刀一刀刻在蒋沁满面是泪的脸上,心如死灰的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是不要命的朝杏花巷跑去。
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泡在温水里,彻彻底底的洗干净自己。
“咦,怎么蒋小姐从你屋里跑出去了?”宋剑的朋友王清桓正准备邀宋剑一起下去吃早饭,刚刚走到他门口,就看见蒋沁披头散发一头冲了出来,望着蒋沁飞奔离开,他一脚进屋,疑惑的问道。
王清桓和宋剑一样,都是五城兵马司的吏目。
“什么蒋小姐!”王清桓进来的时候,宋剑刚好穿好衣裳,一头雾水的说道。
“妈的,少和我打马虎眼。”王清桓笑道:“我跟蒋小姐走了个正面呢,快说,一大清早的,她来找你做什么?”
王清桓自然不会想到,蒋沁根本不是一大清早的来找宋剑,而完全就是在这里安睡一夜。
宋剑这才反应过来,王清桓口中的蒋小姐说的就是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半夜爬他床的姑娘。
目光一闪,宋剑笑道:“怎么?你也认识蒋小姐?”
王清桓扇子一甩,说道:“怎么不认识,她可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娘家表姐呢。”
世子夫人的娘家表姐?
宋剑记得,宋世子可是很在乎看重那位世子夫人呢!
若是能和宋世子搭上关系,那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
宋剑眼珠转了转,扭脸对王清桓说道:“走,吃面去,今儿的事儿你可要替兄弟我保密啊,若不然,蒋小姐的闺誉可是要毁了。”他说的诚恳又严肃。
王清桓立刻问道:“什么情况,你他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兄弟我呢。快说,这一大清早的,和人家蒋小姐说什么呢,我看人家姑娘跑出去的时候满脸是泪呢。”
宋剑装模作样叹息一声。
第二百三十一章我要装病
两碗牛杂板面,一壶烧酒,一碟花生米,一碟现切酱牛肉。
看着大清早桌上就摆了这丰盛的早饭,王清桓眼光一闪,知道宋剑这是有事要求他。
夹起一筷子牛肉片,王清桓大嚼起来。
他和宋剑是光屁溜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家中都不富有,如今虽然同做了这五城兵马司的吏目,可小小吏目到底也俸禄不高,只够温饱罢了。
老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财,可他们这屁大点的小官根本没有任何油水,莫说油水了,连泔水都捞不着。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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