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余晔说:“啊,那我先走,你慢慢洗,一个人可以吗?”
“你觉得呢?”
“你要不方便,我不介意给你搭把手。”
“我介意。”
余晔‘嘁’了一声,“你又不亏。”
“可你赚了。”
余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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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完澡出来余晔都没想通曲申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跟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耳濡目染下被传染了?
不,余晔当即否定,她完全不认为自己曾厚颜无耻过。
照理说曲申楠的情况应该留院观察一晚,但由于天灾后医疗资源有限,自然让给了更有需要的人。
他们都还没吃饭,余晔出了旅店特意去别处买了点宽面和鸡蛋,随后到当地住户家借厨房。
对方倒没有表现的不情愿,相反还挺热情的给了余晔几颗自家种植的小菜。
蔬菜很新鲜,听说是傍晚刚摘的。
余晔靠在灶台上等水滚,随后将食材一股脑全扔了进去。
她自来就没什么厨艺可言,那些花里胡哨的菜色完全不懂。曲申楠有伤在身,让个伤员在继续啃方便面实在说不过去,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白长的面条在沸腾的水中翻腾了无数个来回后,余晔将它们都捞了起来,又随手扔进去两鸡蛋,等鸡蛋一熟,端着盘子回旅馆。
曲申楠正坐椅子上研究手中的遥控器,手腕露出一大截。
余晔将面条往床头柜上一搁,“衣服短了?”
“小了一个号,勉强能穿,不用换了。”曲申楠放了遥控器,单腿跳了两下坐回床沿,往碗里看,白花花一片,上面飘着点惨兮兮的菜叶。“你做的?”
“嗯。”余晔将两白煮蛋敲碎剥了壳,“你吃蛋白还是蛋黄。”
“我都吃。”
余晔将鸡蛋掰开,手法利落的将两蛋黄遗弃在他碗里。“正好,我只吃蛋白。”
曲申楠无言以对。
房间里没有桌子,只有一把椅子,对于床头柜来说椅子太高了些,索性余晔也不是个讲究的人,直接往地上一蹲,就这么埋头吃起来。
“味道如何?”
曲申楠将菜叶叼进嘴里,咀嚼着咽下后,“挺清淡的。”
除了盐和味精,什么调味料都没放,清淡是必然的。
说的严苛些,这样的面食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余晔攀着碗沿,自下往上瞧曲申楠,“你再吃几口看看。”
曲申楠也没多想,低头往嘴里塞了几口,他吃的很顺从,眉目间也没有任何为难的神色。
余晔笑了,“怎么这么听话,叫你吃你就吃。”
曲申楠:“你的意思是我别吃?”
“不不不,多吃点。”余晔有些蹲累了,身子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一手往膝盖上一搁,姿态闲散的看着他,“我手艺一般,你多担待。”
“看出来了。”
余晔:“你平时家里做菜吗?”
“偶尔做一次。”
“味道怎么样?”
曲申楠:“自己吃着还行。”
余晔挑眉,“没给别人吃过?”
曲申楠停顿了下,才点头,然后又夹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
深夜,不知道是不是暧昧的暖光影响,两人间的关系在这句话完后莫名其妙的有些不一样起来。
余晔没再吃东西,而是歪头就盯着曲申楠瞧,目光专注又细致。
以至于曲申楠都没有缘由的尴尬起来,他快速看了余晔一眼,“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余晔没心没肺的说:“好看呗!”
曲申楠确实长得可以,往常从周边其他人的反应就能得出一二,只是这样当着本人的面直截了当说出来的还是第一人。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缠着我的原因?”曲申楠也放了筷子。
“不是。”余晔说:“我哪是这么肤浅人。”
你从四面八方看都这么肤浅。
余晔说:“看人我更喜欢看本质。”
对于这样的胡说八道,曲申楠照旧选择无视,他知道想要从余晔嘴里套出点靠谱的东西来不太可能,索性也就不说了。
晚饭将就着吃完了,余晔将盘子一收,“劫后余生的第一晚,睡个好觉。”
曲申楠:“你也是。”
然而这个长夜两人都没怎么睡好,次日醒来外面又下起了雨。
到了中午雨势逐步增大,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还有暴雨,车司机赶了回来告知他们灾区的救援工作已经被迫停止。
也没地方可去,都坐在旅店房间里,老周点了根烟,感慨的说:“做人真的是要想的开一点,见过这些大灾大难,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人生难测的事情太多,总归要有所经历,才能有所收获。
雨一连下了四天,四天后彻底放晴,高挂的太阳仿似给灾后大地的馈赠,高高在上又不容反驳。
雨后的山路泥泞难走,他们就此又滞留了两天才回去。
刘少红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曲申楠走动时牵扯到受伤的肌肉,还有些不便。
“没事。”他眺望远处,“走动一下当复健也挺好。”
余晔:“实在不行可以原地休息,没必要逞强。”
“不会。”
老周说:“曲医生,或者你在原地等着,我们去牵头牛过来。”
“……”
刘少红跟着点头,村长家是有两头牛的,租借一下并不是问题。
曲申楠摇头,“无妨的,走吧。”
余晔说:“你坐过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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