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流了不少血,疼得厉害,现在被他抱起来脚心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思维有点乱,被唐乐骋抱起来的时候一眼就瞥到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得离我们很近的霍致远。
他神情淡漠的站着,双眸淡淡的看向我们这边,眸光深邃如墨谭,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下巴绷得很紧,唇线也抿得有点锋利。
那个娇小的女人倚在他身侧,大眼睛里盛满了纯真,睫毛闪动间宛若两块水晶石,让人不自觉心生怜爱。
她唇角扬着纯洁的笑意,开心的跟霍致远说着什么,他隔着人海望着我,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很好的将那个娇小女人罩在了他的气场之内。
那一刻,我突然就十分嫉妒那个女人。
我嫉妒她的纯洁,嫉妒她的不谙世事,嫉妒她能够如同小鸟儿般躲在他的羽翼下。
鼻头发酸,我不动神色的收起看向他的视线,垂下了眸子,窝进了唐乐骋的怀里。
前路迷茫,纵使霍致远信我爱我,可依着如今这般局面,我又该如何挣脱身上的重重枷锁,投入他的怀抱。
他身边有个照顾他的女人也好,总好过总为我伤神的强。
二十多岁的年纪,花样年华,该是荷尔蒙萌动沸腾的时候。
纵使在心里不断催眠着自己,可我到底还是湿了眼眶。
到了休息区,唐乐骋将我放在沙发上,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脸扬起来,对上他阴戾的眼神。
我眨了眨眼睛,轻笑了一声:“你不必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才个把月,我没有那么没心没肺。”
唐乐骋手指的力度有些大,他俯视着我,似笑非笑道:“苏小姐,那你大概也知道,我唐某人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个把月是很短,但事到如今你也该明白,这世上女人千千万,但凡他有点小钱,身边就会美女如云,你是个聪明人,该看透一些丑陋的人性,收敛些的。”
他松开我的下巴,缓缓蹲在我的面前,将我的鞋摘掉看了看。
侧眸扫了徐立一眼,徐立连忙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很快,一个提着医药箱的女人就蹲在了我面前。
唐乐骋坐在我的身侧,掐着我的腰将我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垂眸看着那个女人帮我清理伤口,意味深长道:“没有人会主动给自己揽麻烦,对于我来说,你或许有利用价值,可对于他来说,你不仅毫无用处,还会给他惹一身的骚。”
唐乐骋的话宛若利剑般刺入我的心里,我疼得身体微颤,后背绷的厉害。
垂着眼皮,我掩盖着我眼底的波涛汹涌,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
或许有时候,爱,即成全,即放手。
情绪不断起伏着,等脚包扎好,我穿好高跟鞋,跟唐乐骋打了声招呼,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我走得很急,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眼泪已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打开最里面的隔间,我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在了上面,捂住了脸。
我知道唐乐骋是故意的,他是在故意逼我放弃霍致远,彻底放弃他。
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霍致远不怕麻烦,可我怕自己成为他的麻烦,连累他。
感情这东西太折磨人了,霍致远对我的反常会成为他的软肋,这根软肋,必须拔掉,至少在他刚刚在北城崭露头角的这段时期里,必须拔掉。
调整好情绪,我冲了水,起身走到洗手台前补了补妆。
涂口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洗手间门落锁的声音。
透过镜子往门口看了看,入目就是一道宝蓝色的高大身影。
我惊了一下,口红一歪,直接涂在了唇外。
霍致远淡漠的站在门口,双眸深邃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眸光闪动间,他的唇角缓缓扬起了一丝浅笑。
那抹笑有点苦,又有点甜,复杂而又富含深意。
那一瞬间,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乱了。
我仓惶的站在洗手台前,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跑到那些隔间前,迅速的一间又一间的推开查看了个遍。
隔间都是空的,整个洗手间里除了我和他,再没有别人。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霍致远突然迈开长腿,大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洗手间里白色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点点光点在他的鼻梁上打转,他紧紧抿着嘴,下巴绷得紧紧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一时竟然做出了反应。
他的腿很长,不过是几步,便蓦地逼近在我的面前,我眸光颤了几下,微启唇瓣,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猛地将我抱起,将我放在了洗手台上。
而后,他修长的手指穿进我的头发中,捧住了我的后脑勺。
眼前的光线骤然一黯,他微微侧头,欺身而下,无比温柔的擒住了我的唇瓣。
唇瓣与唇瓣相接,天雷勾动地火,我眸瞳剧烈收缩了几下,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指头,闭上了眼睛。
睫毛狠颤,我感受着他温柔如水的舔舐,轻吻,心尖上宛若有一对跳探戈的人儿,不停的掌控着我的心跳,越来越急。
霍致远捏着我的脚踝,将我的腿圈在他的窄腰上,他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骤然加深了这个吻。
他好似在发脾气似的,力道很重,末了,就在我有些喘不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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