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筠慌慌张张地解释:“是她自己抓住我的手的——她是很想当我女朋友来着,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啊!”
景筌加大音量质问:“那你为什么不甩开她?你这样是在默许她对你动手动脚好吧?”
景筠急道:“人家是女孩子!周围那么多人,我好歹要给她留点面子吧?”
景筌暴怒:“你给她面子就是纵容她!这种贱女人,不给点苦头就会一直不要脸地缠着你不放!”
景筠也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再说——再说——”他磕磕巴巴地重复了几遍,终于爆发:“我有没有女朋友管你什么事?!这,这这这怎么说都都是我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爸爸,爸爸也没有说,不准我们,不准我们和女同学交往好吧?”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景筌压低声音问:“你承认她是你女朋友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懒得理你!莫名其妙!”
“真的是你女朋友?”景筌依旧咬着不放,语气有些绝望。
“是啊,怎么样?你打算告诉老师还是告诉爸爸?”
“……”
又是一阵沉默。
荣启元站在门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进去劝架。谁知门突然“刷”地一下开了,一团人影子弹似的从里面冲出来,重重撞在荣启元身上。荣启元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直被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那个人影猛然抬头,神色万分惊恐——不是景筌是谁?
荣启元咳嗽一声:“景筌。”
景筌老老实实地站直身体,俯首低眉:“爸爸。”
虽然光线很暗,荣启元还是看清了他脸上那个又是难过又是愤怒的表情。刚才听到他用极难听的话评价女同学的时候还想当场教训他一顿,现在一对上那绝望的小眼神,顿时就心软了。
景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招呼:“爸爸。”
两个孩子对望一眼,都有些害怕。
荣启元对自己说,小孩子睡不好觉会影响身体的发育,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于是说:“都去睡觉吧。当心明天上课没j-i,ng神。”
景筠和景筌各自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荣启元给他们这么一闹,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走到这边来。正茫然间,荣景笙开门出来,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工作日志写了,因为觉得里面的内容还是不要给别人看到的好,所以就塞到你门缝下面了。”
荣启元有些茫然地应道:“哦,知道了,你也早睡。”
荣景笙挑眉说:“过来。”
荣启元哼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一看,地上果然躺着个小本子。
“你先看,有意见就说,我在旁边听着。”
荣景笙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荣启元并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荣景笙一脚踹上门,从背后抱住荣启元,噘起嘴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爸爸今天辛苦了。”荣景笙凑在他耳边,语气温柔可爱得像个迎接父亲下班回家的女儿。荣启元默默出汗。
“每天都这样。你现在才知道我辛苦?”
随手翻了翻,只见荣景笙的字迹还是像狗爪扒似的歪斜别扭。强打j-i,ng神看了几行就还回去:“第一天也看不出好坏。明天接着写吧。”荣景笙不满:“我早说了我读给你听了。来来来——”说着一手托住荣启元抱了起来,大步走去床边放下,自己理所当然地躺在旁边。荣启元把本子拍到他脑门上:“快!我累了。”
荣景笙嘿嘿笑:“那还不好办?我给你按按。”伸手一推就把荣启元翻了个身,自己侧跪在旁边轻轻在他背上又是捶又是按。荣启元一身疲惫,当真给他伺候得无比舒坦。眯眼趴着,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约地知道荣景笙在旁边躺下,还扯了毯子过来盖到自己肩膀上。
荣景笙似乎还说了很多什么话,然而他一句都没有想起来。
第二天中午没有约人一起吃饭,他原本打算在办公室随便吃点什么就算了。谁知到了离下班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时候,白辉提了一只圆形的木盒进来,满脸困惑:“先生,吉朗大使馆送了这个过来给您,检查过了,是安全的……”
荣启元指指自己桌上。白辉掀开木盒,从里面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三只碟子一只陶罐一只酒瓶。罐里叮咚作响,开了盖子一看——原来是一罐汤。那三只碟子里盛着的,不用说,当然也全都是吃的。香味一股脑儿飘出来,荣启元立刻舌底生津。
盒里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是非常漂亮的花体沙罗文。荣启元认得那是安达的亲笔。
“尊敬的总统先生:昨天承蒙关照,在下得以畅享沙罗美食。”
荣启元想了想,昨天他们吃的似乎是几样大家都吃腻了的“例菜”?
“今日投桃报礼,奉上几样小菜供您品尝。”
荣启元默默瞟一眼那三只碟子。其中一只碟子里躺着一条半尺长的蓝龙虾。
“期待着与您再次共进午餐。吉朗大使,明善亲王安达。”
白辉拎起酒瓶,惊叫:“一九零七年产的皮尔葡萄酒!”
荣启元的太阳x,ue突突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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