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认真,脸蹭在我的发丝中,“娘子,千万别听哥哥的话,若是御女无数,铁杆也成绣花针了。”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沉落,不是因为那彝寐的话,而是因为隐桐的态度,从我认识他到现在紧紧些微的认识,我发现他越是紧张危险的时候越是表现得随意,在对那龙族男子的时候,已经全身颤抖站不住脚的他,依然笑得轻松满不在乎。
现在的他,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与初始和那男子对峙相比,更是惬意悠闲,甚至舒服得挂在我身上,下巴抵着我的肩头,嗅着我的发香,酒香四溢,他大方地一挥手,酒杯滴溜溜地转向对面,而他拈着小酒杯,仰首干尽。
放下酒杯,红润的唇上闪着点点酒渍的水光,他歪着脑袋,“怎么,哥哥莫不是嫌弃隐桐的酒不好喝吗?”
彝寐丝毫不为所动,隐桐的话他根本没听到般,依旧站在洞口不远的位置,桌子上的酒静静地躺着,隐射着他的不给面子。
寒隐桐早似知道他的反应般,唇擦着我的脸颊和颈项,不经意地出声,“哥哥,既然来了,你又不坐,又不喝酒,倒让弟弟我为难了,不知道哥哥找弟弟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太久没见着妖王了,着实有些想念。”这没有一点真心的话听得我真糁得慌,配合那冷飕飕的调调,让人寒毛直竖。
从那看不清楚面目的黑色斗篷中传出他硬硬的声音,“听闻修真者齐聚,力求与我们火拼一场,我想来问问妖王的一丝,愿意不愿意三教合一。”
“我的一丝?”寒隐桐拿着我的一缕头发搔着掌心,玩得不亦乐乎,“我只想陪我娘子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与那些蠢人的争斗。”
“妖王说笑吧。”他从鼻子里挤出几个字:“这一次修真者七宗齐聚,据说还惊动了仙家,我们若是还不团结,怕灭顶之灾就要来了。”
放下抖动着的腿,寒隐桐随意地一摆手,“哥哥,你若要三教合一,我自会传话下去,凡我妖界之众,均听令于哥哥可好?魔君那里,就劳烦哥哥走一趟了。”
“你当真要归隐?”彝寐袖子轻微一抖,只是偌大的袖子遮盖得太多,我根本无法看清,“想妖王百年前炼制万妖幡,意气风发,放话说要灭尽修真界,如今为了个女人说要归隐山林?”
“呵呵……”寒隐桐扶在我腰间的手不觉加了力道,“万妖幡早已不再炼制,哥哥若喜欢,拿去便是。”
手腕一抹,掌中多了柄小巧的令旗似的东西,通体黑红,像是干涸的血迹,仔细地望着,又似乎有隐隐流动的缓慢红色,不断地滚动,再看两眼,似乎被吸引的,不单单是我的眼神,还有我的魂魄,不自觉地随它移动而动。
彝寐的身体终于动了,袖袍下,他伸出手,我看见一节漆黑如鸟爪的手,长长的指甲也全是黑色,泛着乌光,他怪笑着,探向寒隐桐随意拈着的小旗上,“如此真是要谢谢弟弟了,做哥哥的我……”
他贪婪地伸着手,说这话。
寒隐桐微笑着,看也没看手中的小旗。
两人之间和谐友爱,兄友弟恭。
就在两手相错的一瞬间,黑爪白手仿佛约定了般同时动了。
长长的黑指甲刮向寒隐桐的脉门,雪白的手指若莲花般一转,擦到黑爪的下方,手掌突然变得朱砂一般的血红,手中小旗脱手而出,奔向彝寐的胸口,手指一握,抓向他的手腕。
一切如电光火石般迅捷,彝寐顾不得再出手,乌黑的爪子射出一团黑气,绕上红色的令旗,而寒隐桐则趁着这个机会一手抓着我,飘落在寒气四溢的床头,抱着我,他悠闲地驾着腿,眯着墨绿的双瞳,“哥哥,我都说给你了,何必这么大力呢?”
“你……”彝寐抓着手中的旗帜,遥遥指着寒隐桐,“你的功力……”
“我的功力怎么了?”手掌摊开,血红逐渐消退,渐渐恢复莹白如玉,而寒隐桐的唇边,挂上了嘲弄的笑,“哥哥莫不是听说这段时日是我百年的虚弱期,所以特地来探望小弟,惹哥哥挂心了,小弟实在不敢,罪过,罪过!”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越来越冰,瞳孔收缩,室内飘起淡淡的杀意。
彝寐森森的一哼,宽大的袍子无风自动,手握着黑红色的小旗,“不管你那个虚弱期是真是假,万妖幡如今在我手中,你我功力本就在伯仲之间,现在我握有万妖幡,寒隐桐,你的胜算可不大啊,呵呵……”
往后一仰,寒隐桐的长发随着动作飞扬而起,落在肩头,顺势滑落,散在他架在屈起膝盖的手臂上,满满一捧,遮挡了半边的脸,说不出的飘摇,长发的眼,写满诡异的笑。
“是云姬给你的消息?”他挑着眼,红色的发丝,挂在红艳的唇角便,究竟是谁染红了谁,我不知道。
“你想不到吧,云姬跟在你身边几百年,讨尽你欢心,为的就是摸清楚你的弱点,你宠她这么久,给我点好处总行吧。”摇着手中的万妖幡,我的眼睛开始变花,头疼欲裂。
“嗤!”手指掩上薄唇,“她告诉你现在是我的虚弱期,你就盘算着趁这个机会杀了我然后收我妖界,再成为三教之主是吗?真是好大的如意算盘啊,不过……”他声音一顿,满头红丝摇晃,“问题我的功力可有失去?我可有虚弱期?”
“你的意思是……”黑色衣袍顿时停止了飘动,一股阴暗的气息再一次逼得我难受,呼吸不过来,“云姬骗我?”目光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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