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德才兼备,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今上既召三子回京,相必也是已有了属意之人。”
王之卿道:“君恩难测,这也说不好。”
谢祈听出他言外之意,便趁热点火道:“我正有一个消息要献于大人,十年前浑天司得到的那条谶言,有关储位,之后天子便远封诸子,若是能得知那谶言究竟说了什么此番便可以早做打算,必然大有裨益。而有确凿消息道,雍家便存有当时的那份记录。”
王之卿闻言目光一转,却故作矜持道:“我本是闲散之人,寄情于山水之中,却对这些俗世并没有什么兴趣,问你这些也只是想考考你,关于那谶言之事却不必再提,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谢祈自然点头称是。王之卿淡淡道:“今日便到此,你先回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通传于你。”
谢祈心道这便是要逐客了,王之卿到底还是没有松口到底要不要留下他,恐怕下次还需他再使一把力气,好好表现一番。果然陆纪交代的这个差事不好办。然而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先行回去,于是便向王之卿行了礼退了下去。
谢祈走后姜炎从屏风后走出来,方才他已经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王之卿开口道:“依殿下看,此人是否可用。”
姜炎道:“处变不惊,应变机智,倒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他是惯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是真的办事也一般机灵。”
王之卿道:“这我说不好了,只是听闻陆纪曾对他颇为赏识,相必也自有过人之处,只是前些日却被陆纪逐出府去,似乎是贪污了府内财物,却令我有些忧虑。”
姜炎笑道:“便有有弱点的人才好用,若是一个人无欲无求,反而危险,他既贪财,我们便可以利用这点。”
说完又道:“雍离有意投靠,说他那任太常寺卿的从兄雍牧确实曾留下一份关于那谶言的记录,只是并不是在他的手里,而是在他的一双儿女手中。他的长子从军,女儿却性烈,逼问不出,只怕还要想个计策才能拿到。既然方才他也提到此事,不如便将此事交与他去办,若是成了再用他,若是不成……”
王之卿听出姜炎语气中的冷意,开口道:“却是不妨一试,若是他办不成,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未免走漏风声,此人却是留不得。”
姜炎道:“你知道厉害便好。”
王之卿叹道:“殿下放心,此事我自然会做的干干净净。”
两日后谢祈正在竹间馆中读书,却忽然得知王之卿派了车来接他,他心知如此之快便回心转意,定然是有什么事要他去做,果然这一次王之卿也明人不说暗话,让他想办法拿到雍家的那份记录。并且平阳王姜泓也在觊觎这份记录,北岳王姜舒也已归京,只怕知道这件事是早晚的,务必要抢先。
谢祈心道王家果然眼线遍布,连他那另外两个弟弟的事情也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一点上倒是和陆纪不谋而合,只是却没有陆纪做的那般聪明。
而谢祈也是此时方知,原来那份记录并不在雍离手上,而是有可能在他从兄雍牧的一双儿女手中,想必自雍牧被问斩之后雍离对他留下的一双儿女向来薄待,此时想逼问却也逼问不出,只能另寻他法。
谢祈想到上次在雍家见到的那个被雍瑞鞭打的少女,心道她不会便是雍牧的之女吧,想到此处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他对王之卿道给他十日,他必然能办成此事,只是须要人力物力调动,务必配合,并且要给予他绝对的自由。
他只是怀疑王之卿告知他情况,眼线来报,姜泓也在觊觎这份记录,姜舒也归京,只怕知道这件事是早晚的,务必要抢先,谢祈想到上次在雍家见到的那个女儿,心中忽然有个想法,说给他十日,他必然能办成此事,并且会办得更好,只是须要人力物力调动,务必配合,并且要给予他绝对的自由。
王之卿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倒是一口答应了。谢祈想了想便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讲了一番,王之卿闻言大为讶异,开口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就依你说的办。”
谢祈在心中叹道,你只知道螳螂捕蝉,却不知道黄雀在后,这次却是为陆纪做了嫁衣。
而王之卿想的是,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此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也留不得。
王之卿自许诺一切人力物力任他调动,谢祈便也不客气地布置了一番,虽然如此,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悄悄传信于陆纪,约他在城郊一见。
谢祈一路小心,直到上了荒草丛中那辆低调的马车,见陆纪正斜倚在车中,手中握着卷册,身旁的火炉上煮着茶,香雾袅袅,十分惬意,才有些轻松下来。
陆纪手不释卷,见他上了车也没有抬头,开口道:“这么着急见我,可是有事。”
谢祈十分不客气地拎起那个烧的热腾腾的精致茶炉,为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中暖了片刻才开口道:“不知为什么,这次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纪闻言抬头,黑沉沉地眸子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胡思乱想,即便出了什么差错,也有我担待。”
谢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过河拆桥的事你大约做不出来,但万一出了事,丢卒保帅这种事你一定做得顺手。不过他与陆纪有约在先,这事也并不全然是陆纪逼着他去做的,所以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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